第408章 大夏的召见（2 / 2）

使者面露难色：“这……陛下恐难应允，互市会让犬戎换走我朝铁器……”

“铁器能织布、能耕田，也能造刀枪。”子履打断他，眼神沉静，“堵不如疏。让他们用皮毛换我们的农具，用战马换我们的稻种，日子过好了，谁还愿提着脑袋打仗？”

三日后，子履带着二十个精通机关术的工匠北上，随行的还有两车稻种和十架改良过的织布机。大夏皇宫的金銮殿上，他没穿朝服，依旧是一身布衣，手里捧着一卷图纸：“犬戎骑兵善奔袭，我们修‘陷马坑’，坑底铺尖木，上面盖草皮；再造‘连弩车’，十箭齐发，能射穿三层甲；最要紧的是，把这些稻种分给边境农户，让他们在城郭外种上‘速成稻’，三个月就能收，城防军有了粮草，百姓有了指望，自然守得住。”

皇帝听得发怔，半晌才问：“先生不求官爵，真要开互市？”

“臣求的是边境安稳。”子履展开另一张图，上面画着互市的布局，“分划出‘交易区’，派士兵看守，铁器只换农具，战马只换粮食，彼此各取所需，方能长久。”

犬戎果然如子履所料，见边境添了陷马坑和连弩车，几次冲锋都损兵折将，正进退两难时，又闻互市开放，牧民们用战马换了稻种和织布机，回去试种后竟收获颇丰，织出的布比兽皮轻便暖和。首领带着烈酒来见子履，隔着界碑递过酒囊：“你这法子，比刀箭管用。”

子履接过酒囊，仰头饮了一口：“明年，我派农师教你们种稻，你们教我们养马，如何？”

首领哈哈大笑：“就这么定了！”

消息传回大夏皇宫，皇帝望着北边送来的稻穗，又看了看子履递上的互市税单，对群臣道：“朕原以为治国靠兵戈，今日才知，真正的江山，是百姓碗里的饭，身上的衣。”他提笔写下圣旨：“封子履为‘安北公’，不必入朝，许其在边境设‘和议堂’，掌互市之事，遇大事可直接奏请。”

子履接到圣旨时，正在教犬戎的孩子认稻穗。他将圣旨折起来塞进怀里，指着田里的稻浪对孩子们说：“你们看，这稻子不分大夏和犬戎，种下去就长，就像日子，只要肯好好过，总会越来越好的。”

风吹过稻田，掀起一片金浪，远处的互市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汉话和犬戎语混在一起，热闹得很。子履笑了，他知道，这才是比封侯拜相更实在的“召见”——不是皇宫的召唤，而是这片土地上，所有渴望安稳的人们，对他最真诚的托付。

琉璃金顶的大夏殿堂之上，夏后高座王座，眯着眼睛看向殿外的长阶。

局势发展的天平渐渐朝着他这边倾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掌握了主动，如今，只要将华夏大地的根基搭好，无论他与干辛最后的结局是什么，都不会给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造成很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