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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什么工具啊”乌马噘着嘴走了过来,狠狠地瞪着我
“工具,自己处理但不能打扰我们亲爱的士兵们如果想不出办法,又找不到工具,那就只能用手”我的语气的确很蛮横,可我已经收不住了,“还有问题吗”
“这些东西弄到哪儿”苦狗也提问。
“我也不太清楚,等会儿问问这里的后勤吧工具也可以问他们要还有问题吗”一片沉默,“开工吧注意安全”我一收法杖,别在腰里,挽上袖口,扎上斗篷,准备好干活的行头,“我们走吧”迈开腿就往前走,我边走边把头套固定一旦被这些士兵看到我的烙印,我们绝对是个“死”字。
我们十几个人围着厕所,先看上十秒钟,我拉过这群人以前的头儿那个有把缺口刀的家伙。“你带几个人去找个这里的后勤人员,问问有没有工具如果有就要四个水桶,六个粪桶,四把锄头,一个粪勺,有这些东西的话,再找扁担或棍棒去吧”
“我我”他神色慌张。
“记住我给你讲的原则,他们也不过是人吧了把你以前的胆子拿出来”我眼睛很肯定地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问的时候,最好一个人去问,别让其他人围上去吓坏了别人那可不好以前你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我把自己的声音努力推向鼓励。
他领着人走了,虽然走得很慢,还时不时回头来望我们,我知道他们会成长一点了。我扭头对剩下的人说:“来我们先把这些杂物给弄开”指了指堆在厕所边上的废袋子
“嘿长老至高无上的长老”我扭头看着来到身后的人,“什么事你们的活干完了”他的神色慌张,“狗大哥叫我来问问有没有问到处理的方法找没找到工具”
“什么嘛那边的任务是你们的,有问题就应该自己去解决我不可能永远替你们解决问题你回去让你的狗大哥,找个后勤人员问问去”我不再理他,和我的搭档搬东西里面全是霉变的食物,看样子这堆东西又只能交给苦狗乌马他们了,谁叫这个简易厕所粪坑挺大
工具在兴奋的人手中弄了过来,于是冲的冲,能抬的抬,能挑的挑,水来,粪走,把臭气弄上天了我挑着一担子大粪穿过清理场地的伙伴,穿过守卫的大门,去到平原的深处,倒进一个坑里。我这个样子被那个什么大队长看见了,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模样,还好,大部分的骑兵都不在,只剩下步兵和一两个通讯预备骑兵
苦狗与乌马带领的那女搭配的工作中,有了工具,有扔垃圾的废弃地,活干得风风火火,引得整个队伍似乎有了自信,有了活力。
看来,在劳动中结成的关系,应该是最稳定的,只要还要劳动,就必须有搭配人员,有搭配人员,就必须有良好的搭配关系,无论是偷懒、勤奋都是以这种关系为根本的。这么说,我的组织难题,就可以解决了只要继续干下去,我们这个队伍,这个群体,这个流浪者的乌合体,将发生质的改变不会出现新的问题一定会的现在先别思考这些东西了,一心一意干活比什么都要紧
“你干什么花王”围成一个圆圈的男人堆里站起一个人来,他似乎要往中间的女人圈走去,有人大声问中午,在隔绝外界的帐篷里。
“管你屁事你大王去见皇后”站起来的人大声反骂。
“哟哟真他娘的是个花王,根本就离不开女人”嘲笑的语气。
“你他爷爷的坟没埋正是不是少在这里跟老子胡闹,男人见女人天经地义滚开别挡老子”他扭头朝我扫来一眼,他用脚踢开挡路的人,来到圆圈内侧,对着女人们盘腿坐下我只是看着,不反应,只有当问题发展到一定阶段,我才可以认清它
女人们全都瞅着花王,花儿全绽放出香气来,其中一个女人伸手一把搂住她身旁的女人,对花王说:“我说花王啊能不能让俺大姐清闲几天,别天天缠着,连我们都没机会在一起聊聊,今天,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可不会让人给抢回去”
花王佯怒:“好个不要脸的蜂蝶儿,男人不敢要,竟然抢起女人来了”
“好啊你敢胡说,你这个臭花王”把她身边旁笑得无声的女人搂得更紧,“我就不把俺这好的大姐还你,看你能怎么样”眼睛瞅瞅我、苦狗、乌马,“我们的头儿可不会让你称王称霸有种的就过来抢来啊来啊”
“蜂蝶儿看我一巴掌抽飞你”一挽右手衣袖,扬起来打到半途却停下来坐着够不着他的巴掌一挥,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脸上,哭丧着脸,“蜂蝶儿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哀求起来。
“这还像样大姐快过去,我可不能不顾孙子的孝心”一把推开手中的女人,还使力把她往花王那里推去
那女人站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几步坐到花王跟前,立刻马着脸,“找我干什么你不觉得丢人吗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别来找我啊”
花王慌忙伸手在女人的小腿上抚摸着,“我的好老婆我的水仙”脸容一变,要哭出来了,“你跟我好不容易过到了一起,平时倒没什么这两天,都没见着你,我的心痒得难受我真想一辈子都抱着你”两手伸直就要拥抱。
水仙脸一红,“你要死啦这么多人看着,你”随着男人们起哄地大叫“抱啊”她身子一软跟花王抱在了一起,两人都快哭出来了,眼睛含着急速绕跑的泪珠“天啊好像几百年不见了,都快哭出来了”有人感叹;“也许他们生个孩子,那会好得多吧”有人建议;“真他娘的软骨头,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人埋怨;“真是天主放屁总不臭这么个男人就感动成这副德性”有人怜惜。
看着这个场景,有人忍不住了,也站起身来,围着他们胡闹着跳起圆圈舞,有一就有二,不一会儿,几十个人就加入了进去我四下一看就剩下一个我了我可不想落后,可这袍子他们有很大的排阻,虽然是以崇敬的方式我疲劳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搓着双手为难在当场还是乌马关心我,挣出圈来,一句话不说,扯着我就往里钻。这时所有人的人拉起了手,唱起了歌,我的手一边抓着乌马,一边要去抓,却抓了个空,我有些失落靠边这个女人有些紧张,惊慌地看了我一阵,这才战战兢兢地伸手来抓我的手于是,这个圈终于合成,围着一对夫妇转着。
他们唱的是什么我可不知道,可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大喊大叫发泄一下生命的活力,我先轻轻地跟着哼,不久就跟着他们胡乱地嘶喊把心中的愿望、失落、兴奋、紧张、神圣、邪恶等等乱糟糟的东西全喊了出来只剩下了玩乐。
“娱乐”是一样好的工具当我们累得跳不动,唱不动了的时候,花王与水仙在中间也累得坐到地上的时候,我被乌马牵着靠到帐篷里唯一一把椅子边坐下,得出了这一个结论。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也得有娱乐,而且是这种群体性的娱乐它的作用从坐在地上喘气的人的脸上就可以全看出来。
“蹄铁玩得开心吗”乌马拉着我的手高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