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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的现在就宰了你。”潇洒怒喝一声,双手握住刀柄抽出他的体内,举过头顶就要向下砍去,凌厉的刀芒在血色渲染的天空下仿佛在妖泣着什么,显得异常诡异。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们是县警察局警察。”只感觉一阵细风吹来,潇洒眼前发黑,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人架起,手中紧握的砍刀随即脱手,挣扎着失去了知觉。
“据本台最新消息,震惊洪城的锦华中学学生械斗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上百名学生缉捕归案,审讯工作已经展开,事情原因还在进一步取证调查当中。关于后续情况我们会跟踪报道,请关注本台最新发布消息,锁定洪城新闻频道”
洪城县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中,响着滴滴答答的医疗仪器声音,潇洒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露着孩子般的笑容,却挥散不了其中的冷漠,三天已经过去,到现在还未苏醒。
窗户外面,几张面孔充满焦急,潇燃紧紧的拽着拳头,脸上的青筋已经突兀出来,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一身暴戾气息浮现在那种平凡的脸上,从得知潇洒在学校里斗殴受重伤开始,除了了解事情经过的时候说过几句话后,直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刘玉贞嘶声的啼哭顿然站起身来喝道:“哭,哭什么哭,潇家的人,到死的那一天都不能哭。身为潇家的一份子,你就该坚定信仰,难道父亲的话你当成耳旁风吗如果再这样,趁早给我滚出潇家。”
刘玉贞呜咽着不敢发出声响,却丝毫没有反驳他的话,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这个地地道道的妇道人家发鬓多添了数根清晰可见的白发,显露的皱纹显得憔悴而沧桑,哭肿的双眼说不出的伤痛,但是她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潇家女人,他们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何尝会不知道,看过站在巅峰的男人,厮守性格刚毅的丈夫,爱着性格倔强的儿子,还有去世的奶奶,他们身上何尝没有那种让人鼻息的气质,她,或许没有那种精神,却永远深爱着他们,深爱着这个潇家。
慕容阑珊一直呆立在一旁,看着这个历经沧桑的女人,心里泛着微微的苦涩,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潇妈妈,潇洒的骨子硬朗得很,他不会有事的。潇家的男人,也没有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放心吧,他一定会堂堂正正的站起来,做一个高傲的潇家人。”
“慕容老师,谢谢你这么关心潇儿,他”刘玉贞抹着眼角的泪水,神情有些恍惚,哀伤道:“要不是因为我,潇儿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玉贞,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妈走的时候安详,老人家不想让人打扰。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倔强了一辈子,傲然了一辈子,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我们潇家的真女人。”潇燃落寞的说道:“十六年了,潇洒长大了,该走的那条路,他要走下去,不想走,逼着他,依然要走完。”
第038章骄蛮警花
半个月后,旧伤刚好又添新伤的潇洒再次出院,迎接而来的却是一份县警察局的传讯单,看着母亲摇摇欲哭的脸颊,第一次生起一丝愧疚的感觉,没有说话,仅仅是一个拥抱已经给了刘玉贞莫大的安慰,想说些什么,却仿佛堵在胸口无法言语,有些难受,有些惆怅。
正待转身,潇燃熄灭手中的烟头,沉声说道:“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要记住,你是一个潇家人,是一个潇家的男人。”
尽管潇洒已经做好进警察局的准备,毕竟自己家无权无实,打架斗殴严重被警察抓住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到底弄死人没有,怀着一颗坎坷的人,说不害怕有点假,醒来的时候看到柳晴儿那妮子红着双眼正抓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有着那种愧疚的感觉,居然不敢面对她,心里惶恐,他怕柳晴儿哭,怕她落下眼泪自己却不敢擦拭。
潇洒一度升起一种古怪的念头,他觉得柳晴儿就像是比着他的心刻画出来的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对自己知根知底却从来不会刻意的说些什么,她宁愿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静静的哭泣,默默的流着眼泪,含着委屈憋着酸楚慢慢将潇洒融进她的骨子里,血液里,甚至是呼吸之间。今天出院,小妮子没有来,估摸着应该也知道潇洒要进警察局的事情,或许她不愿意在潇洒面前落泪,也或许她知道潇洒不愿意看见自己落泪,不见面,至少能让潇洒更加洒脱一些,潇洒一直是这么认为,但是他也知道,丫头应该捂着脑袋窝在被子里面,拿着手电筒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照片哭泣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惆怅的说道:“晴儿,天很热,别闷坏了。”
没有想象中带着手铐那么正式,也没有见到民警正义威严的臭气脸色,潇洒甚至能看到他们有种卑躬屈膝的态度,惶若错觉,却闻着那股四溢飘洒的烟味犯起烟瘾,半个月不沾香烟,就像男人失去命根子或者缺少女人一样难受,女人的滋味他没试过,但是他试想过命根子丢了的那种感觉,至少现在猫腻的心里就不曾平静过。
“小哥,要烟来,蓝娇,不要嫌差,干我们这行的,就这水平。”坐得最近的一个民警带着一种献媚的口吻说道,那副哈巴狗摇尾乞怜的态度实在让潇洒存在与意料之外。
在潇洒的客观或者是主观意识里,警察就应该是电视上说的那种表面充满正义,背地里下黑手捅刀子那种,除了城管或者是保安,最黑的一类就该属这个职业。毕竟报纸电视上这种东西已经登得太多,心存戒意也只是一种潜意识的心理表现。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奉承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卖弄虚伪,反正后来烟是抽上了,美美的回味着那种熟悉的味道,还揣着那小半包蓝娇,小民心态自然得视如珍宝看待,或许这个叫做罗三月的民警还不会知道,两袖清风的潇洒穷得叮当响,就是买烟的次数也寥寥可数,对于潇洒来说,买烟就是一种奢侈的生活,哪怕一包最差的烟,他还得从早餐的钱里面几毛几毛的克扣下来,至少要一个半星期才能攒下钱来买一包稍微少些辛辣味道劲头十足的红梅来,更多的时候也不过是坑蒙下家底相对富足一些的同学而已。
一路闲扯,天南地北,沾边的没沾边的瞎扯一通,潇洒就靠着在刘阿八那个自命为传道士家伙那里烂熟于耳的东西勉强撑到警察局,已是口干舌燥的达到即将崩溃的边缘,罗三月则是奉若神明差点没有升起膜拜的念头,实在让他捏了一把汗:“奶奶的,这爷们儿比女人还啰嗦,也不知道老八那家伙怎么样了,否则他们两个遇到一起,火星不撞太阳,我看难。”
进入警察局内部,那种荒诞的感觉立即消失,带着威严的气势并没有让潇洒产生顺从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浑然不惧的抵触情绪,感觉有些怪异,却也没有细加思索。潇洒本来就是属于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那种人,原本还以为有什么严刑逼供的事情侍候着他,也没有那种让警察带着笑脸向自己问话的想法,甚至已经做好做好看那些个警察驴脸的准备。但是他从来没有那种让警察当做贵宾来看待奢侈想法,毕竟这里是警局,不是宾馆,更不是小姐卖笑卖身子的发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