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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弗雷德和你儿子他们虽然也吃了,但还是不要讲了,让他们蒙在鼓里吧。”
马修不禁打了个冷战道:“不能讲,不能讲,连我老婆也不能讲。大人您是魔师,自然无妨,我们这东西知道一点,那就是要命的事情,更不用说吃了”他一想起这两天竟然吃了一个神灵的肉,就不由得心中寒颤不已。
苏明海等马修有些平静了,这才指着那堆白骨道:“这东西做兵刃,可比血炼要好多了,你们夫妻如今都快进入八级了,就拿去打造两把兵刃吧,钱你不用担心,我这儿再留五百下来,怎么也够了。”
马修见识了这等手笔,对这五百金币竟然也忘了说什么,脸色又有些发白,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这骨头可不能拿出去,成了兵器,我们老两口也用不了,还是打两把血炼就好了除非成了魔师,这等兵刃我是断断不敢用的。”他如今吃了神灵血肉,竟然对将来成就魔师,也有了想法。
“大人,你平时做事,还是不要太过出头这批材料,我今儿晚上来这儿挖个坑,把它们埋起,以后就当没有这批东西了。”
苏明海笑道:“晚上夜深人静,这叮叮咣咣的,你怎么挖还是我们现在就动手吧。嗯,艾尔莎大婶和你相处了一辈子,这事情也不必瞒她,你就把她一起叫来,不然时间上可有些局促。”
马修见苏明海对自家老婆信任如斯,更是感动,连忙出门去叫了艾尔莎过来,三人一齐动手,不片刻就将这堆东西埋了起来,只在库房角落放了一桶鲜血,反正现在荆兰馆只有他们两大高手,这五十斤血液,打两把血炼兵器,都还多了。至于掩盖地面痕迹,有这两个老江湖出手,只要封几天库门,那就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情。
见诸事已了,苏明海念及昨天马修的冥想心法不全的事情,现在虽然给他补全了,但论高下恐怕还不如苏家原来的心法。他想到苏令南如今正在新创心法,暗道:“这些东西我也知道,是不是也能这么拼凑出一部心法来呢”
一念至此,就让马修自己去做事,自己躲在了屋内,一意苦修了起来。现在诸事都在草创之中,马修夫妇都是大忙人,弗雷德原先乃是骑士,可以找几个有前途的少年每日训练,他手下的杰里、基诺、利波斯特和林十二既然能成为亲信,自然也有些用处,也能找得到事做。反而是靳晓竹乃是大户人家出身,又做了一段日子的压寨夫人,管管宅院内的事情是一把好手,搞这些开山垦田的事物却只会越管越乱。但她自从跟了苏明海后,总想着不能成为他的累赘,因此练功甚勤。苏明海现在只求进步,对女人也不如何迫切,待她服侍了两天,也就叫她只管练功,不用来房里了。
但就苏明海自身来说,毕竟他这几年进步过快,对平常武士修炼的理解没有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一篇心法是怎么也拼凑不出。他是个想得开的人,反正这东西有苏令南他们在弄,因此心中也不甚焦急,索性继续修炼起自己的功夫来。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拖了过去。
八月十五,天风王国,多户行省,黄杨郡,陈府。
正值中秋佳节,陈公梁聚集了家人,满座一堂,正在用饭。他身为远近有名的八级魔战士,家中却并无奢华之处,一座两进小院,也不过疏疏落落住了两位夫人、四个儿子,三个徒弟,还有八个丫环使女、二十来个家丁。徒弟今儿都回家吃饭了,丫环、家丁另有饭席,因此堂屋之中,反而比平时显得冷清了不少。
而这时,他的府门之外,却慢慢的走来了三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街边的人群如见鬼魅,纷纷逃得一干二净。
第一百八十八章、法师降临时上
皓月如银盘一般刚刚挂上了树梢,月光冰冷冰冷地洒下来,泛着蒙蒙的雾气,似乎要直冷到人的心底里去。这三个人踏着长长的扭曲的影子,走进了陈府的大门。
陈家的二十来个仆役都聚在门房两侧吃饭,桌上一片笑闹之声,极为热闹。
但当第一个斗篷人迈步走进门槛的那一刻,这二十来个血气方刚的壮汉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寒战,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似乎被人吹了一口气,一个个都伸长了头颈,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全身寒毛。
这一刻,万籁俱寂,所有的人,无论是在开口大笑的,还是在高声谈论的,都仿佛象一只鸡,被人捏住了细长的脖子,还用雪亮的钢刀,在咽喉上拉了一记
人声徒然停息,紧接着,室内明亮的萤石灯都不约而同的一暗,连映照的颜色都带上了一丝惨绿。三个斗篷人无声无息地穿过门房,跨入内院江天寂寥,唯有一轮圆月依然不变,还斜斜地挂在一片清夜之中。
陈公梁,乃是久负盛名的八级魔战士。七年前,温迪得联邦楠木郡的九级力战士昆廷,坐在椅子上和陈公梁说了不到三句话,回家不过五天就死的奇惨无比。而不到三个月后,楠木郡郡守埃文雷克斯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和陈公梁的唯一一次接触,就是从他手中接过了一幅任小楼的十里平湖图。陈公梁人虽平和,但他的凶名,却震慑的退隐五年以来,连一个敢上门切磋挑战的人都没有。
所以,三个大斗篷如此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不要说他们还能喘气,就算是三个死人,陈公梁也能发现。
“三位想必远道而来吧,不知来我这陋室蜗居,有何贵干。”
陈公梁走出房门,脸上却笑得勉强他们一看就是最为神秘的法师,但他陈公梁也是有传承的魔战士。虽然不愿无谓得罪,但说话间也不怎么客气。再怎么说,你放在人家中秋团圆的日子里,鬼气森森地上门,总是不该。
天空一碧如洗,月亮清清冷冷地投射着冰入骨髓的寒光,照透了陈公梁的全身,在地上勾勒出钢铁一般坚硬的阴影。
当先一个斗篷人忽然吐出一口长气,只是这口气息,似乎冰冷无比,在这犹带暑气的八月十五的清夜里,形成了一团白蒙蒙的雾气。
“你就是陈公梁”
声音年轻、沙哑,似乎问的挺和气。但有二只蚊子,嗡嗡的一前一后飞近了这人的身边三尺之地,突然就无声无息的坠落了下来,连个盘旋都不打,似乎就在这霎那之间,就被冻成了两个冰块。
陈公梁见对方语气转缓,却兀自不敢稍有懈怠,全身魔力内敛,一字一句地道:“这下正是,几位有事,还请直说就是。”
这几人的头目都掩藏在蓬帽之内,黑漆漆的一团,在这夜间,只能看到偶尔从眼睛中反射而出的亮光。当前一人漆黑的蓬帽前又冒出了一团白雾:“呵呵,陈大人不必如此,我们此来,只是向大人打听一些事情。”
陈公梁虽然隐居在家五年,但依然是黄杨郡的一方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