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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脚步却不听使唤。
无论身体怎么挪动,就是不肯跨下最后的这一排向下的台阶。
身体突然没有一点力气。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
这不是雨,怎么会有这么滚烫的雨。
他低下头,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
一个尖锐的从自己胸口穿出的箭头。
他绝望的笑着,身体不受控制,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鲜血涂满了白色大理石的台阶。
“怎么回事,基鲁,你在干什么”
“报告长官我认出来这个人是今早帕拉迪亚乱党的首领,非常狡猾,所以我只能趁他不备”
“你做得很好刚得到晋升现在又立功了,看来不久我这个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不,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濒死的辛博听着人声从头后清晰地传来,逐渐变得模糊。
他开始耳鸣了。
浑身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一个年轻的面庞在他脑中浮现,是教堂偏门那个较真的守卫。
对了基鲁,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辛博的头靠在冰冷的台阶上,无力的仰向天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因为他不受控制的做起了人死前会做的事
一个个的面庞在他脑中闪现:艾、萨马埃尔、菲比斯、萨拉、蕾丝还有那些叶影森林的精灵,帕拉迪亚的胖子约克、刀疤脸卡普和傻子卢,在哈拉雷最后血战时一个个为掩护他而死的战友
一个个的场景历历在目:贫穷的童年,在帝都贵族学校,在曼蒂家的花园,在名为哈拉雷的小城,在帕拉迪亚,在幽暗密林还有那本军事战术入门上面的每一句话。
他的双眼已经合不上了,视线却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颜色
是那从未见过的大海的碧蓝和象征盎然生机的鲜艳红色
“辛博哥哥。”
第五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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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这一天
更新时间200922421:27:39字数:6216
5岁的金发女孩提着手中玩具熊,一步步走上回旋的楼梯。接着,小小的拖鞋在长长的华丽走廊拖出一串微弱的脚步声。走廊不如皇宫或几大豪族的华丽,却依然贵族式的富丽堂皇。
女孩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仔细的聆听着,似乎有些奇怪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后传出。她用手抓了抓满头亮丽的金发,却依旧抓不出关于这种声音的一切头绪。
于是她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停在了两扇紧闭的精美大门之前,掂着脚尖努力伸起右手去够金色的门把。
奇怪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似乎由于她的到来提高着音量和音调。
随着某种奇怪的节奏,她终于拧开了门。
“爸爸,陪我玩”
女孩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一个女人奇异的高亢尖叫声所打断,此时的女孩并不懂这种声音叫做“呻吟”。
属于她父母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相连,并且奇异的剧烈扭动着,他们身下的大床也随着吱吱作响。
男人的面孔是她熟悉的面孔,此刻正不熟悉的扭曲着,眼中喷薄而出的,是一种来自本能的疯狂。
女人似乎在尖叫,但不是女孩熟悉的尖叫,她似乎在恐惧,但不知为何女孩感到她很快乐。她脸上的表情似乎陌生,但那容光焕发的红晕却是如此熟悉,因为她经常从自己的母亲脸上看到,每次都是在她去教堂礼拜之后于是她经常将那样的神情与宗教的词汇联系在一起例如神圣,例如纯洁。
但那女人的面孔却是全然陌生的
那并不是她母亲。
两人的扭动加剧,女孩被这种奇异的气氛所感染。
那女人看到了她,笑着,那笑容像噩梦中不知名的怪兽那样狰狞。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呈现异样的形态,收缩,又伸开,尖利的指甲在自己父亲的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一切都随着两具扭曲的愈发丑陋的躯体的扭动而剧烈摇晃,女孩突然感到一种从内心或者是从自己身体深处发出的恐惧,让她想大声喊叫,想尽快逃离,可是无论是她的喉咙,或是双腿,都不听使唤。
她幼嫩的手指不自觉地张开,手中的玩具熊掉落在地。
父亲低沉的吼声也响起来,神色愈发的痛苦。
“他很痛,她也很痛,大家都在伤害对方,为什么”
她恐惧又疑惑的想着。
女人夜莺般清脆的声音降低成雌兽般粗重的吼叫,父亲的吼叫声却渐渐不受控制的变得嘹亮与激昂。终于,在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戛然而止。
男人猛然站在了床上,在他站起的瞬间,女孩看到了自己父亲胯下那黑色的恐怖物体向他狰狞的耀武扬威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她没看到的是,那个骇人的怪物将什么白色的粘液喷在了女人的脸上。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的父亲穿着睡衣面色冰冷的站在她面前。
“爸爸”她哭着说。
父亲关上了房门。
曼蒂从噩梦中惊醒,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在经历了梦魇般的一天之后,她在昏沉和疲惫中睡去,竟然又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故事。
为什么自己又会想起这一件事也许,她是在昨天又体会到了那许久未曾体会过的在父亲门前时的无助感;也许,是在卡蒂娅的房间里,卡蒂娅睡过的床上,她睡得格外香沉。
但她并不记得的是,她梦到的事,就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今天。
10岁的菲比斯坐在长长的餐桌的一隅,丝毫不在乎所有人向他投来的好奇目光,以及偶尔的窃窃私语“真是好可爱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只是自顾自的将一颗翠绿的蔬菜用叉子举起,似乎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张开嘴吞下去,用力地嚼着,然后一口咽下露出一幅满意的神情。以上的动作结束,他羞涩的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之后,又腼腆的将头低了下去。
“这是我的二儿子菲比斯。”弗朗索瓦a8226歌德里克平静却掩饰不住自豪地说。
在座的宾客混乱的赞扬声响起:
“哇,上次见你德洛玛还很小,这次连二儿子都这么大了”男人惊叹道。
“我也想要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女人羡慕道。
“你”男人讥讽,“你也不看看是谁生出来的”
坐在弗朗索瓦身边的女人笑得很平和,但是菲比斯眼角的余光还是扫到了她那一片刻闪过的尴尬与愤恨。
这并不难理解,也许只有在座的南方来的宾客不知道菲比斯只是个私生子。
菲比斯又低下头开始钻研起盘中的羊排。
右手锋利的刀子极仔细又认真地切着,轻柔的动作却像是在画布上作画一般,粉嫩白皙的如同女人一样的手,让人觉得他切不断那一根很粗的筋是理所当然。
但菲比斯却并不这么认为,继续努力的与其说是切割不如说是研磨着,柔和好看的眉线纠缠在一起,严肃地样子像是在与什么可怕的敌人作战一般。
宾客们,甚至还有弗朗索瓦本人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