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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出来。
李丕魁猛然间看到对方竟然操起了枪支,吓了一跳,急忙冲民工大喊:“快退回工地隐蔽,小心他们有诈”
闻听此言,许多民工都退回了工地里。还有几人杀得性起,没来得及退回工地。这时,枪声大作。
“快爬下”李丕魁急忙冲过去,将一名发愣的民工扑倒在地上。
李丕魁感到手臂一阵麻木,用手一摸,湿辘辘的,原来是手臂中弹了。对方乘势冲了过来,几个人连忙猫着腰逃回了工地,民工们躲到还没完工的楼上用砖头守住了最后的防线。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平时大气也不敢出的民工居然拼死顽抗,刚才一块砖头从楼上扔下,险些落到了春雨傍的身上。曾经面对枪口都毫无惧色的春雨傍,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对黑暗中抛下的砖头产生了畏惧。这连春雨傍自己也感到颇为吃惊,毕竟闯荡了这么多年,老了,如今是后生可畏啊。
心中这么想着,春雨傍干脆就交代手下,朝还没建完的楼上喊话:“都给我听好了,傍哥给你们一条出路。马上下来投降,否则就要炸楼了”
“怎么办”在还没完工的楼上,民工们议论纷纷:“要不冲出去拼个鱼死网破”
“你受伤了我们先冲出去,你从后面带着受伤的兄弟赶快离开这儿。”刚才被李丕魁救过的民工说道。
“我是你们的头”李丕魁喝道。
“当时你怎么不喊他们带着枪呢”有民工说道:“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继续往前冲,你也不会受伤了。”
“当是场面比较混乱,他们的车灯又正好刺着我们的眼睛,视线很是问题。”被救民工替李丕魁解释。
“不,我看清楚了他们手里拿着枪。”李丕魁说道:“我怕说了反而引起大伙的混乱,于是就没喊出来了。”
“前进和后退,以后都要听头儿号令。咱们都不是污合之众。”被救民工告诫大伙。
大伙点头。
“我看这帮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有民工说道:“不如放手搏一搏,或许会有希望。”
“我看还是这样吧,由我去和春雨傍谈判。”李丕魁环视了一下旁边受伤的几个民工,说道:“如果能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更好了。如果不能,那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我估计他们已经对我们刮目相看了。否则,以春雨傍的脾气,是不会轻易提出任何缓和事态的条件的。”
“你去很危险,如果他们不让你回来,把你当成了人质那要怎么办”被救民工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只要你向兄弟们发一句话,大伙都听你的,一点也不含糊。”
“我们愿意和你同生死共患难。”民工们纷纷说道。
“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家都这么齐心,我去了他们也不敢怎样的”李丕魁边朝楼下走边说:“我有办法应付的。”
“那我和你去。”被救民工坚持要和李丕魁一同去谈判。
“你不太会说话,去了反而不好。”李丕魁笑着说道。
民工们都不说话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的。对了,最好还能免去以后的保护费呢。”李丕魁幽默。
楼里一片寂静,没人附和李丕魁的幽默。
“等我的好消息。”李丕魁说完,走下了楼去。
李丕魁走出楼层,朝打手们走去,大声说道:“我要和你们谈判”
“站住”打手们拿着手中的刀和枪把李丕魁团团包围。
李丕魁把手举起,示意自己手无寸铁。一个打手走过来在他身上反复搜索,在确定在李丕魁的身上没有任何金属后,打手冷不丁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其他围观打手立即冲上来,将李丕魁一顿暴打。
挺过了这“杀威棒”之后,李丕魁被拖去见春雨傍。
春雨傍还真没想到这群民工中,竟然会有人敢独自来和自己谈判的。看着衣着褴褛,灰头土脸的李丕魁勉强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有手下告诉春雨傍,这个前来谈判的人就是带头拒交保护费,并打伤众多打手的民工头儿。坐在椅子上指挥手下进攻的春雨傍点了点头,一言未发。
“我是来谈判的。”站在了春雨傍面前,李丕魁刚张开嘴说话口中便吐出了一滩血。周围是一群怒目相视的打手,他们死死盯着李丕魁,意图要让李丕魁的内心感到恐惧。
“你有什么资格来和傍哥说话”一边的打手喝道。
“我当然有资格,但你未必就有资格和我说话了。”李丕魁发驳道:“我代表的是楼里的民工,他们都听我的。用当下的话来说,我就是他们的ceo了。请问你难道能代表这儿的所有人,你能管住这儿的所有人吗”
“不就是几个穷酸吗居然也想造反。”打手被李丕魁抢了白,连忙转换了一个话题。
“很多老大就是我们这个阶层里打拼出来的。”李丕魁给打手扫盲,他告诉对方英雄是不问出身的。
“你做梦,那是童话”打手嘲笑李丕魁。
这时,春雨傍拍了一下椅子。
替春雨傍说话的打手吓得立即闭上了嘴,他压根儿不知道春雨傍曾经也是民工出身。
春雨傍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下,手下马上就把一根雪茄递了过去。把雪茄含到了嘴里,春雨傍朝手下使了个眼儿,手下又把一根雪茄递给了李丕魁。
李丕魁掏出火柴,先为自己点燃了雪茄,又要为春雨傍点烟。
“混帐,你个没礼貌的东西,应该先为傍哥点火”打手伸手拍灭了李丕魁手中燃烧的火柴梗。残存的火星飘飘荡荡的坠落在李丕魁的阴影中,犹如一颗划破黑暗的流星。
“你刚才先把雪茄递给谁呢”李丕魁反问。
“你算个什么东西”打手大怒。
“没一点规矩。”李丕魁瞧不起狐假虎威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