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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顿首道:“臣明白。臣绝无绝无非分之想。臣自知天生口吃愚钝,连当个王爷都诚惶诚恐,时刻提醒自己要懂得惜福,万万不敢不敢怀有异心。臣只恨不能为皇上分忧,要是事先知道三弟他图谋不轨,臣臣拼死也要阻止他”
萧若肚里暗笑。又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再管陈王之事,朕自有道理。然后亲自送他出御帐。
雍王出得帐来。被帐外冷风一吹。方才惊觉自己早已是遍体冷汗。
回想起皇帝的话,仍然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复。
到傍晚时分。御林军陆陆续续有人回报皇帝。禀告搜山进展,说是逃窜入丛林中江湖亡命之徒擒住不少。依皇上旨意,抓到之后就地处决。
萧若督促他们加紧搜捕陈王,闲杂人等倒无关紧要,关键是陈王要抓获。谁抓住陈王、重重地赏未过多久。御林军万户郭大虎来到御帐,行过面君之礼。他迟迟不起身。跪在地上嘴唇阖动。数度欲言为止。似乎难以开口。
萧若暗叫不妙。要是好事。郭大虎不会是这等神情,他豪迈一道:“郭爱卿。有话只管说。朕承受得住。是不是给陈王冲围出去了”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郭大虎重重一点头,道:“皇上神机妙算,明见万里的确
给陈王逃掉了。末将无能。末将该死。
萧若原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哪晓得陈王真的逃了。一时间大为恼火。当下强压怒气,道:“怎么回事,御林军将士不是己经布下天罗地网吗爱卿快如实说来。”
郭大虎恭声答道:“末将也是前不久接到下属禀报:黄昏时分,几个江湖高手硬生生闯过我军布下的多道防线。一直杀下山来。逃出庐山地界了。其中一人背后还背着个蛛袍少年。很可能便是陈王。那几个武艺相当高超,又专找地形险要、我军防守薄弱处下手,我御林军众将士虽奋力拦截、击杀其中两个人、但仍然被其余的人杀出重围。逃得不知所踪。”
萧若沉吟良久,吁出一口浊气,道:“郭爱卿传朕口榆,命今御林军将士只留一小部分人封山搜捕,大部分人分成小队,向左近四面八方追捕遣逃的陈王,给朕把方圆二百里地面扭一个遍。另外,再派快骑去附近州县传今,命附近地方官府协同抓捕,不可怠慢哼,要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知道陈王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下虽大,就不信陈王能藏到哪里去”
皇帝说一句、郭大虎就点个头、应声“是”,听完之后。大踏步帐。依令去布置xx入夜山林间暮霜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枝叶摇摇落落庐山脚下一处隐秘的竹林子里。几个人相对大口喘息,人人身上血迹斑斑。披头散发。无比狼狈。正是那些江湖豪客及陈王一行人,事到如个,原本六个江湖豪客。先初在山顶逃跑时被皇帝射杀一人。
后来突破御林军层层防线之际,又折损了两人。还剩下瘸腿老头、大胡子以及一个中年大汉三人而已。就是这三人。也个个落得浑身是伤。半条命倒去了大半。
大胡子气急败坏掐着陈王脖子,怒道:“陈王小儿,我们兄弟六人带你杀出重围,死得剩了三人,还不快拿解药出来”
瘸腿老头与中年大汉也都望着陈王。一等解药到手,便将陈王杀了泄忿。要不是他,他们兄弟几个怎会搞成今日这般下场。
陈王眼神发直,一脸木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硬梆梆道:“想要解药。等孤王安全了再说。现在还不能给你们。”他年纪虽轻。但心机深沉。自然心知肚明。一旦交出解药。他三人没了顾忌。只怕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交不交解药不交老子杀死你”大胡子怒不可遏,就要发飙杀他。
瘸腿老头上前,把大胡子推开,瞪着陈王,声音嘶哑道:“陈王你对我们兄弟六人下毒。逼我们帮你刺杀皇啼,我们也都帮你干了,事到如今,按江湖道义你应该把解药给我们才是。”
陈王一言不发。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瘸腿老头忍住怒火,阴阴道:“陈王殿下。我们江湖人折磨人地手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少说有一百种法子能让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一种一种试试。担保比天牢里的酷刑还要带劲那时你熬不过折磨。还不是得把解药交出,何必自讨苦吃”
陈王转眼望着瘸腿老头,冷笑一声,一副随你们怎么样的架势。
短短一日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由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了个如丧家之犬的乱臣贼子。前后恰似天攘之别,对他打击之大。可想而知。他身经剧变。神经都麻木了,谩说区区酷刑折磨。就算给他一刀,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第三十章双刀天王
三人见陈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无不又惊又怒,他们说什么也不信似他这等生长于富贵中的宗室子弟,能扛得住酷刑折磨。
瘸腿老头心下发狠,拧笑一声,朝身旁中年大汉道:“老五,既然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请他尝一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看他是不是铁打的,等到他叫整治得死去活来之时,再求饶可就晚了。”
瘸腿老头这话明里是对自己兄弟说,实则却是吓唬陈王的,想让陈王知道厉害,乖乖就范。不料,陈王依旧怔怔望着夜空,理也懒得理会他们,也不知听到没有。瘸腿老头不免恼羞成怒,对中年大汉使个眼色,要他依言给陈王点厉害尝尝。
中年大汉应声是上前,并指如乾,飞快在陈王两肋下各点了一记,而后内力贯注手臂,两只手掌扣住他双肩,十根瘦而长的指头各依部位插住他麻筋痛穴处,交错来回挪拨,反反复复搓弄。
陈王身躯剧烈一颤,痛得面孔都一阵阵扣搐扭曲,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他咬紧牙关苦撑,一声也不吭,上下两排牙齿直咬得喀吱喀吱作响。他虽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娇贵皇子,可如今身经巨变,绝望之情充塞了他的胸臆,比起心灵上的巨大悲痛,肉体上的折磨就相对算不得什么,想起今日惨死的所有部属。反而心里头反而好过了些。
中年大汉拧笑道:“交不交解药不交更美的还在后头”说着,手底加紧施为,再无保留,分筋错手乃江湖上的逼供绝技,比起官府大牢里的九九八十一般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完全施展开来,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不成想,酷刑之下地陈王突然间给给大笑起来,如疯如颠。笑声高亢尖锐,回荡在暮色笼罩的竹林间,激起一阵宿鸟惊飞。
三个江湖豪客面面相觑,直被陈王笑得毛骨悚然。要是陈王熬不过酷刑折磨,哇哇大哭着求饶,他们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谁料得他而哈哈大笑了开来,难道疯掉了不成中年大汉也不知不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