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法兰西丝卡露出獠牙,席儿的屈服(1 / 2)
当天夜里,弗坚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酒馆和广场上挤满镇民,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基里曼大人单人匹马闯入敌营,不仅毫发无伤地归来,还生擒了亚甸王国举足轻重的王室顾问、强大的女术士席儿德坦沙维耶。
这个消息如同滚沸的油锅里滴入的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城。
“听说了吗基里曼大人把席儿那个恶毒女人抓回来了。”
“诸神在上是真的那个天天帮着狗国王算计我们的女魔头”
“千真万确,人被押进石头大厅了锁着魔法镣铐呢。”
“哈哈!活该!基里曼大人果然不愧是战神,连那种级别的女术士都能生擒。”
“有战神大人在我们还怕什么这下亚甸狗群龙无首了,他们肯定破解不了那片鬼雾。”
街道上、洞穴酒馆里、临时哨所旁,到处都充满了兴奋的议论声和压抑不住的欢呼。
士兵们挺直了腰板,仿佛连身上的皮甲都更光亮了些。连那些饱受围城之苦、面带菜色的平民,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萨琪亚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原本因长期压力而紧锁的眉头明显舒展了许多,下达命令时声音也更加坚定有力。
而在弗坚城核心地带的石头大厅深处,一间被临时征用的坚固石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石壁上镶嵌着几盏粗大的兽油脂火把,昏黄摇曳的火光将室内人影拉得扭曲晃动。
基里曼靠在一张宽大的石椅上,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没沾染多少尘土的黑色礼服,姿态慵懒,手指轻轻敲击着石质扶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松节油和淡淡硫磺的味道,不少关于矮人机械的图纸被堆放在桌子上,看起来相当高级。
他对面,席儿德坦沙维耶安静地站着。
她身上那件华贵的紫色法师长袍沾了些泥土和战斗留下的烟痕,不再光鲜。
她的双手被一副沉重的、闪烁着灰暗金属光泽的阻魔金手铐紧紧锁住,冰冷的镣铐环勒进了她白皙的皮肤里。
那头标志性的乌黑长发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遮不住她脸上残余的震惊和屈辱感。
她紧抿着嘴唇,眼神复杂地低垂着,不再有白日的冷厉与锐气。
她清楚,自己作为俘虏的命运已经注定。
房间内并非只有他们两人。
法兰西丝卡芬达贝如同一朵静谧盛开的月光之,安静地站在石室窗边。
她换上了一身简洁却依旧散发着华贵气息的银灰色精灵长裙,衬托得她那不似人间的美貌更加清冷出尘。
她双手优雅地交迭在身前,碧绿的眼眸平静无波,如同最深的海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出现,既是监管者,也是一种无声的威慑。
“萨琪亚那边闹得挺欢。”
基里曼像是闲聊般开口,打破了石室里的沉默。
他的目光落在席儿被镣铐束缚的手腕上,声音平淡无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性。
“士气可用,是好事。不过你那支军队还挺能折腾,听说下午差点又发动了一次试探性进攻”
“看来你这个总指挥被抓,也挡不住德玛维二世那家伙的决心。够蠢的。”
席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抬起了头,嘴唇动了动想反驳什么,但接触到基里曼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任何辩解都毫无意义。
基里曼也没等她回答,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选择:“席儿德坦沙维耶。”
他念着她的名字,如同宣读一份清单,“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石室内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气氛骤然绷紧。
基里曼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条路。签署一份为我服务三十年的魔法契约。契约执行期间,你将处于法兰西丝卡陛下的管理和监督之下。
他侧头看了窗边的精灵女王一眼。
听从她的指挥,为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未来王国服务。
你可以活命,并且在契约期间,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和生活所需。表现良好,三十年后,给你自由。”
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物品的转让协议,没有丝毫波澜。
接着,他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条路。明天正午,弗坚城中心的广场上,架起一座由橡木组成的巨大火刑架。我会在全体军民面前,把你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绑上去,在你身上浇满油。
然后,在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点燃那堆柴火。让你在痛苦的哀嚎中,体验一把永恒之火那帮神棍被烧死时究竟有多绝望。这……能极大鼓舞义军的士气。”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点燃一根柴禾。
基里曼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向席儿:
“二选一。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一名俘虏玩什么感化游戏。人材我喜欢,漂亮的女术士我也喜欢,”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但最近吃得有点腻了。对不那么听话、还试图咬人一口的‘美人’,我的耐心不太好。”
火把的光晕在基里曼脸上跳跃,照得他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话语中的残酷意图赤裸裸地展示出来,没有商榷的余地。
席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咬的嘴唇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火刑架当众烧死
想到那种可怕的死法和屈辱,即便是意志坚定的她也忍不住身体晃了晃,被镣铐拉扯得手腕生疼。
成为俘虏是一回事,被当成祭品焚烧泄愤……那完全是另一个层面的恐惧和毁灭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边的法兰西丝卡,带着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求助意味。
同为女术士集会所的成员,虽然两人分属不同阵营,甚至可以说是政敌,但在术士的层面,或许……
法兰西丝卡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精灵女王微微侧身,完美的脸庞在昏暗光线下如同雕像。
她看向席儿的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波澜。没有同情,没有幸灾乐祸,甚至没有建议。
只有一种纯粹观察者的审视,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实用性价值。
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这是基里曼的决定,她不会干涉。
这无声的拒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席儿心底最后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