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1 / 2)
,我就真要头疼了。」洛特加龙省很满意奎里的理解能力,但这不代表他会手下留情。
夜痕剑不出鞘,被他整个解下来,向上一推,剑鞘硬生生挡住横来的一剑。
就在奎里以为洛特加龙省即将出剑,准备收剑回防之际,肚腹处突然一痛,然后他听见耳边传来其他考生的不满声音──
「啊洛特加龙省大人居然用膝撞」
「初试不是比剑吗怎么可以使用拳脚攻击」
「这算是犯规吧犯规犯规」
场外的见习骑士们,简直是群情激愤,抗议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洛特加龙省大人是用膝盖撞我难怪我明明没见到他出剑,还是被攻击了」奎里恍然大悟,随后也被见习骑士激愤情绪感染的他,脸上浮现怒色。
拉开距离,他义正辞严的朝着又变回原来姿势、彷佛动都没动过的洛特加龙省大声道:「洛特加龙省大人,骑士就连战斗的时候,也必须光明正大。请大人原谅我这下位者冒犯,但我一定得说,大人的作法,既不符合骑士守则,也不符合骑士精神,希望大人能够改善。」
「对对」远处附和之声响成一片。
被下位者教训是什么感觉丢脸难堪气愤不,都不对洛特加龙省可以很大声地说:「嗄我只听见风吹过,刚刚有人说话吗」
没错,直接当作耳边风。
因此洛特加龙省没任何反应,仅是神情慵懒的站在原地,充满挑衅的用食指朝奎里勾勾手,漫不经心的眼神,恰似在叫他快快上前受死。
见习骑士们面露鄙夷,嘘声接连不断。
「洛特加龙省大人」奎里几乎是咬着牙,把声音自喉咙深处硬挤出来。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犯下「弃剑上前殴打主考官」的罪名。
「洛特加龙省」从那记膝击下去,就一手捂住脸,企图与洛特加龙省划清界线的穆亚,和奎里无分先后的喊出声。
奎里的喊声洛特加龙省可以无视,不过穆亚这个承诺二十金币的大财主,洛特加龙省就没办法装作没听见了。他只好冲着穆亚点点头,表示他会把事情摆平。
「嚷什么老子说过,你们正在战场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骑士,更不会管什么骑士守则战场上,比的就是谁更阴险,谁能收割更多脑袋,谁能保住自己的脑袋不被敌人砍掉骑士守则那是非战时期才拿来遵守的东西」
洛特加龙省这番话喊得大义凛然,抗议的见习骑士们听闻,不由深思起来,甚至没注意到洛特加龙省不雅的「老子」自称。
穆亚却是清醒的。
他也晓得洛特加龙省的喊话不无道理,但是他依旧想要说,换成是他的话,仍可在光明正大的正面交锋下,割下敌人脑袋,让敌人死得瞑目。
不过他没有说,只是盯着奎里看。
半晌,奎里方道:「洛特加龙省大人,奎里受教了。」
的确,在战场上,就是活下来跟建军功最重要,谁又管你是不是骑士这点连他这个光会纸上谈兵的菜鸟都晓得,另外洛特加龙省大人也说了,必须把校场当作假想战场,所以大人想考验的,应该是──
又一次不宣而战,只是这回奎里谨慎很多,再也不敢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洛特加龙省的剑上。他已经明白这位大人,全身上下都可以当武器。
眼见场面重新受控制,穆亚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然好口才,一群菜鸟几句话就被搞服贴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穆亚旋即起身,把羽毛笔递过去。
「哎,帮我多写几个字不行吗」菲斯洛嘟嘟囔囔地抱怨,手还是老实把笔接过来,一屁股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驻团的医官和祭司也被他带过来,正茫然不解地看着穆亚。谁叫他们左瞧右瞧,都没瞧见哪儿有人需要救治,浑然不知自己被找来要干什么。
「防患未然。」穆亚吐出这四个字,一指比向奎里和洛特加龙省。
顺着穆亚的指头看去,医官和祭司齐齐露出了然的神色。
医官当下翻开医箱检查,看他带来的解毒剂、缝合针线够不够;祭司则找地方盘坐下来冥想着,把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好,免得届时要救人却力有未逮。
这时,场上又传来喧哗──
「攻击下阴那里被踹到很痛的」
「幸亏那小子闪得快,洛特加龙省大人那脚听声音就知道,完全没脚下留情。」
「就算在战场上,这种方法也太卑劣了吧」
虽然声音小声很多,但不满之意甚明。
闪过撩阴腿的奎里也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夹紧双腿,劫后余生的情绪,悄悄渲染了他整颗心。
洛特加龙省却没有给奎里喘息的机会,身形一动,修习风系斗气,速度冠绝皇家骑士团的他,这瞬间竟消失无踪,逼得奎里瞪大眼之余,全身也紧绷起来。
后面
奎里回头,洛特加龙省那柄漆黑的剑刃越来越近。
腰部施力,他扭身要闪,这才赫然惊觉,他发现的洛特加龙省大人和袭来的黑剑,全是残影那本尊呢
「啊」
一声惊呼,无论是目不转睛关注奎里情况的,或者想尽办法欲捕捉洛特加龙省身影的,视线齐刷刷被吸引过去。
只见奎里窘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又要抓剑,又要拉住没预警往下落的裤子。
「身体感知力不够灵敏,注意力还要更集中。」
听闻声音,奎里举目瞧去,洛特加龙省居然还保持一模一样的姿势站在开打前的位置,只是他手里多了样东西──一条白色腰带。
把腰带扔还给奎里,见他慌乱的腾出一只手接住腰带,洛特加龙省语重心长地教诲:「如果在战场上,哪怕只剩一条内裤,你也得继续挥剑,否则掉裤子事小,掉脑袋事就大了。」
听罪魁祸首说这种话,忙着系好腰带的奎里,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这到底是谁害的啊」他忿忿不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