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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答案,其实很明显
索西多直觉认定,这是一种变相的嘲讽。偏偏这样的嘲讽,居然还有人回答。
「没有,即使大家都处在全盛状态,一起上,照样没有胜算。」
空间内只有三个人,一个发问,一个拒答,这回复的自然是第三个人的声音了。索西多看过去,冯勒竟泰然自若地说着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很有自知之明。」卡克相当赞同这番话。
两个人隐约有同一个鼻孔出气的意思,索西多差点没气晕过去,不禁暗忖:「到底谁跟谁是一伙啊」
「既然如此,你又要如何改变命运呢改变他们死亡的命运」卡克指着水晶球,上头洛特加龙省一行人正往他们所在位置疾赶,相信不用五分钟就能够抵达。
四柱那一关,埋葬了不少打龙背岛所有权主意的冒险者。迷宫地下三楼复不复杂影响不大,故意把它弄得很简单,反而能引发冒险者的疑心病,达到某种程度的吓阻效果。
只是对地图在手的洛特加龙省等人来讲,这点心理战术,有等于无。
「死亡的阴影,并未笼罩住他们。」
看了几分钟水晶球,冯勒摇摇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卡克,「解铃还须系铃人。因果在你,不在他们。」
「哈哈哈──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吗」卡克愣了几秒,马上用大笑掩饰他瞬间的晃神,「好我在晶龙滩等待你们到来」他转身,大大方方推开房门离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在地下三楼的迷宫里,与洛特加龙省一行人不期而遇。
送卡克离开的,是冯勒的一声轻叹。
他最后一次尝试挽救某人,仍然失败了执迷不悟的人,就是因为太执着,所以更加难以点醒。
房门阖上,连锁也没锁,徒留两个人质在等待「救援」。
冯勒突然发觉,有一道灼荡的视线在他背后游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大手,已经牢牢按住他的肩膀。
「你是个预言师」索西多沉闷的声音响起。
真是乱七八糟啊冯勒心中暗叹,无奈应声道:「嗯。索西多团长,我由衷希望你别介入其中,就算看在团长的面子」
他话尚未说完,按在肩膀的手又重重拍了两下,圣骑士的力道即使刻意收敛,还是使他踉跄了一下。
「放心,我一直都昏睡着,什么也没听见。」
没想到身为一团之长的索西多那么好说话,冯勒傻住一会,松一口气,才想要回头去感谢,眼角却瞄见水晶球的投影中,洛特加龙省他们已经在门外。
他收声,仅仅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
索西多回以豪迈的笑容。
下一秒,房门敞开,两人放眼看去,九个人鱼贯而入。然而他们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救护人质,而是四下寻找传说中的大魔王,一个个戒惧小心,活像哪里没注意,魔王就会突然蹦出来,玩上一手瞬杀的伎俩。
正常人的思维本是如此。
四忍可以算得上是大魔王的亲兵,既然有四忍挡道,人质又被安置在迷宫地下三楼,说仅仅是预防人质被劫走,谁也不相信。多半是因为大魔王也在底下恭候大驾,才需要小魔王先去消耗勇者的体力,增加大魔王的胜算。
偏偏人质不领勇者的情,冯勒见他们这样子,一时忍俊不住喷笑。
这么一点小小响动,立刻招来一堆兵器包围,寒光闪烁、杀气森然,尤其几把武器还是刚杀过人的,那股子抹不去的血腥味,更添增压力。
冯勒马上高举双手,叫道:「剑下留情我可是被害人」
九个人,十八只眼睛,却好像现在才看见房间里唯二的活物──两个人质好端端地站着,没被下药,没被捆绑,身上也没任何伤害。除了房间黑一点,没有椅子可坐,其实以人质的待遇来讲算相当不错了。
「团长」
禁卫骑士团一方立刻围上索西多,嘘寒问暖。索西多也的确守信,不该说的话一字没漏,只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安抚属下的心。
一边偷听的冯勒,总算真正放下心来,随即他发现自己周围光线变暗,一眼扫去,原来五名骑士大人把他给堵在了中央。
「不错嘛,看来你平安无事。」洛特加龙省上下打量冯勒,阴阳怪气地问:「该不会是一见有人抓你,立刻高举双手让他们抓吧你连衣服都整齐得不象话。」
被洛特加龙省这么一提,皇家骑士一方马上有人拿冯勒和索西多比较。发现索西多身上尽管也无伤,却有剧烈争斗的痕迹,和冯勒的整洁比起来,彷佛整个人被盖了层灰。
「哎哎,不要这样说,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官,当然只能这样自保。」冯勒连忙为自己辩白,并且转移话题:「洛特加龙省,你腰上的伤流了好多血,我身上还有一些紧急疗伤用品,先帮你处理吧」
明明知道这是在转移话题,洛特加龙省还是白眼一翻,乖乖就范。
他真的失血有点严重,虽然一个劲逞强,却不可否认,他的头又开始晕眩了,不是因为高温,而是向地面供奉了大量鲜血的关系。
洛特加龙省却没想过,若非魔族体质强悍,照他这个滴血造河法,早不晓得和冥王老大泡过多少次茶了。
毕竟这种程度的重伤,已经超出光系骑士治愈之能的修复范围,洛特加龙省索性叫他们别白费力气,反正好不了多少。
现在有冯勒这个医官妙手,尽管伤口不可能因此愈合,洛特加龙省的状态却好转许多,让他再一次在心中赞叹:「医官果然是个好东西。」
晶莹的沙砾折射着斜阳余晖,橘红色彩遍布整片沙滩,与放眼望去尽是火红的天空相互辉映,透出一种使人想躺下来好好休息,哪怕睁着眼睛发呆也好的慵懒暖意。大海也受到影响,白昼时激昂的浪花不复见,海潮只是一阵又一阵,温柔的拍抚沙岸。
好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如果没有那个面朝海洋、负手而立的彪形大汉煞风景,想必景致会更加美妙。
这个威风凛凛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莫名其妙临时变更战场的卡克。
他似乎在欣赏着海天一色的美景,脑海里却无法烙印住这份美丽,火样的红看在他眼中,就是一片浓稠到化不开的血浆。翻滚着、涌动着,带出骸骨残尸以及一张张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扭曲面孔,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