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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哪里话,我可不会让您做伤天害理的事,最多也就是建议您去参加个非诚勿扰或者超女快男之类的节目,给我们编辑部添点茶余饭后的素材就行了。”赵铭编辑长巧舌如簧,看的书多,写的多,自然肚子里的墨水丰富。对于区区一个挑衅哪里会放在眼里。赵铭这一番调侃引的编辑部里大笑不断,刚才还在生气的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而老雷是越来越生气了,被大家这一笑,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大声说道:“我怎么样轮不到你管,你还是照顾下那个没有读者支持的可怜虫吧”说着回答他的座位上,生闷气去了。
编辑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往心里去。”然后从外衣兜里掏出一打信件,一边装作和我说话,一边提高音量,似乎是为了让老雷听得见,他说道:“这是这个月的读者来信,有一封是专门给你的。”赵铭还故意加重了专门两字,只听的“咔嚓”一声,老雷手里的铅笔断成了两节。
我看着寄给我的来信,兴奋不已,然而这信封虽然极其素朴,但是字写的很秀气工整,上面写着:“文芒先生收”我一看没有来信人的地址和邮编,心想这信邮局竟然也送,看来要到信里才知道读者是谁了。于是我翻过信封来一看,在背面的右下角竟然有一行淡淡的铅笔印,要不是我眼神好,可能就忽略了,仔细去看,上面写着:来自地府的
地府来信篇第三十九话主编
我心想,这难道是黑白无常他们谁和我开的玩笑吗于是立即想打开这封信,编辑长说:“不急,主编一会儿就到了,在这之前,我有话跟你说。”说着,带着我进入了会议室。
所谓会议室,其实就是主编的办公室,我们的杂志社不大,所以节省各种空间成本,主编经常不在,大部分都是老雷,赵铭,肖大帅三人在这里主持工作。这里也就基本上成了他们的会议室。
赵铭和我坐下,开始了谈话,他说道:“刚才老雷说的过火,你别往心里去,新闻组的人,自然习惯于夸大事实,和有力的抨击。不过这其中确实有一些事实你要注意。说起来你的故事,我觉得是可以的,可是最奇怪的是,没有读者来做出评论。如果仅仅是读者不买账,那我让你重写别的就是了,可是最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人评论,却还是有读者投票表示喜欢,而这每周的票数都是刚刚好维持你的故事垫底,而你之下的故事就该被换掉或者腰斩了。为此,我也有些搞不清,咱们这一行,是吃赏饭的。也就是人家赏你一口,你就能过活。多捧你,你日子就能小康。但是如此不愠不火的被拿捏在这个位置上,我觉得这种灵异感都比得上你的小说了。”
我听后,不免苦笑道:“我也很郁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老雷说的那样,连个骂的人都没有,我实在挺奇怪的,果然还是故事写的不好吧。”
赵铭摇摇头,指了指我手里的信,说道:“不过,今天有你的一封信了,这个事件总算有点线索了。你回去好好看看,然后告诉我个大概就是了。昨天叫你来,是因为主编想见你,这件事也挺让我意外的。没听说哪个记者,撰稿人的被主编召见。我怕你太紧张说不出话来,所以先跟你上一课,你一定不了解咱们主编这个人吧”
我点点头,表示,我确实心里没底,也不清楚主编到底是何方神圣。赵铭说道:“我们的主编姓钟,其实你叫主编就是了。脾气呢,有些琢磨不定,你得会看脸色,他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你绝对不能打扰他,他要是很悠闲,你说不好听的话,他也不会介意。而比起这奇妙的性格,你更要注意的是他的手段,你不能认为他就是一主编,管理着十七个人而已,他手头的数目,绝非你的想象,对他来说,杂志社就是蝇头小利,甚至连盈利都不计较,单纯就是想自己有本杂志罢了。据我所知,他是好几家大型企业的后台,在里面也有生意。当然,我得说他人性还是很好的,我之所以跟着他干的原因是有三点的:一,他容许我去揭发这个不和谐的社会,这是我在经历过几家报纸杂志社里所需要却一直没能得到的待遇,单凭这一点我也会干下去。二,他手头钱不少,但是花费也不低,光是他自办的两所希望小学和一家无业人士收容所就每年耗资百万。这一点是我很佩服,他是一个想着回报社会的人。不过最佩服的应当是第三点,他亲口告诉我,他也是在这腐败的社会里剥削了大多数劳动者的钱,并且叫我随时可以挖掘他的素材,而且在这点上笔锋不许有任何犹豫。对此,我佩服万分。”
赵铭所描述的主编,也让我产生了不少敬意,我从没想过,我是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事的。然而没等我多想,会议室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约有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对于西装领带这样的打扮我们自然已经很习以为常了,可是他头上绿色的帽子却不得不让人眼前一亮,心中发笑。怎么有人会带绿帽子呢
赵铭编辑长看了,竟然“噗”的一声乐了出来,说道:“主编,你这帽子是怎么回事”此话一处,我心中暗惊,这人竟然是主编,不过也是,也就这种稀奇的人,我在编辑部里没怎么见过,定是主编无疑。之间主编开口道:“诶哟,小赵在呢啊,那这个就是那酒吧异闻录的文芒是吧这名挺逗,是本名吗”
我答道:“主编早上好,文芒是本名。”
主编走过来,客气的和我握了握手,说道:“你好,你好,早就想见见你了,最近都在忙,终于腾出时间了。”
赵铭对主编说:“那您聊,我先出去了。对了,您那帽子的事,您得跟我说说,我觉得这个写出故事来挺有意思的。”
主编也一乐说道:“这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家那小兔崽子,把我白色的帽子的染了绿的,我一想这绿了一片都难看,干脆都染绿算了,就这么回事。你快忙去吧,我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