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放的还不够多(1 / 2)
白神医自然是有底气不去管陆珍珠的。
裴殊瑾回去也没有责怪阿生。
宁安侯府依旧人潮涌动。
第二天宁安回京,听到的头一个消息,就是宁安侯老夫人快死了,吓得他差点掉马。
只是皇命在身,他也没办法去候府。
唐宓瑟一脸的担忧,问:“我能先去看她吗?”
宁安摇头,“陛下要我如实禀报,一会儿必然会召见你,你还是随我进宫,殿外候旨吧。”
唐宓瑟点头。
皇帝坐在殿内,听宋公公说,宁安侯老夫人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在府上哇哇的吐血呢。
“听说宁安侯世子让人悄悄准备后事了。”
宋公公也是可怜这位陆氏。
都是陆府走出来的女儿。
一个香消玉殒,一个如日中天。
“可查出凶手是谁了?”皇帝寻思,自己派过去的太医都不行,要不要请那位白神医过去。
“外头都传,是在石府被害的。世子手里没有证据,不好闹去石府,似乎是要告御状。”
御状也不是谁都能告的。
民告官要先打二十大板。
敲登闻鼓也是如此。
诸如纪宁承这种能面圣,在陛下跟前还能说上几句话的,自然是可以顺便多几句嘴。
皇帝是个宽厚仁慈的性子,打从登基以来,到如今,百姓多是对他夸赞和尊敬。但皇帝生病后,把大权交给卫丞相以后,风向就变了。
底下人是说一套,再做一套。
阳奉阴违。
连带着皇帝也被骂。
说他用了奸臣。
皇帝觉得自己再这么装病下去,江山就要毁在卫丞相一家身上了,便传令下去,重阳节要带太子去祭祖。那个时候,最好被刺杀。
最近,京中多了些陌生面孔。
裴殊瑾又报南余乡有军队驻扎过的痕迹。
皇帝不由得想到了下毒的皇后。
自古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几个没经历过造反。
即便没有,也听说过了。
卫丞相的野心,比想象中更大。
恨不得他此时就退位,让太子登基。
皇后早就定下了元毅大将军的亲事,只怕两家已经联手。这日子,颇有些难啊。
皇帝正想着,外头太监传报。
“让他进来吧。”
皇帝听说是宁安回京,心里开心了不少。
宁安如实禀报拓城发生的事,皇帝果然召见了唐宓瑟,大肆夸赞一番,赐了她女将之职。
皇帝想着,既然有女子在朝为官,若是能顺便把宁安侯老夫人挖到户部去任职就好了。
梁大人本分谨慎,却不能充盈国库。
这天下的钱银,总不能都让苏家赚了。
唐宓瑟接过封赏后,也就没她的事情了。
宋公公送她到殿外,“赐您的府邸就在宁安侯府边上,会有人带您过去,奴仆都是配齐了的。”
这一仗打的漂亮,赐个三进宅子也正常。
唐宓瑟知道宋公公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拱手谢过后,另外有小太监带着她出宫,坐马车去。
唐宓瑟也不缺这一套京城的宅子,但能住在陆珍珠隔壁,也是个极为开心的事情。
等她安顿好府邸的事宜,再要往宁安侯府去看望珍珠的时候,府上有采办回来,带了白布。
虽然有所遮掩,但好像是办丧事用的。
门口的大夫都遣走了。
宁安还在宫中,他不要任何赏赐,只希望陛下能赐婚他与宁安侯府二娘子纪宁袖。
皇帝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一道圣旨出去,宁安这才放下心来。
原本纪宁承和宁安已经商量过,宁安回来入京面圣,就可以告金湛通敌叛国,谋害宁安侯。
但宁安在路上看到了季石,看他的口型,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是候府管家的儿子。
宁安猜测,承之还有别的行动。
最后,宁安只请了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