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浊煞十种,全新妖法(1 / 2)
第302章浊煞十种,全新妖法
听到这些,林长珩不由失笑。
基本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这些信息的「制造」、传播,定然有著白蘅晚的授意安排。
若无仙城核心高层点头,假丹魔修之事是不可能对外传播的,参与之修士会主动噤声,这是原则性问题。
而且关于「厉飞羽」的所作所为明显美化了,甚至而言,是凭空编造、重塑过的。
因为林长珩从始至终,一直游离在战场之外。
啥都没干,除了战后帮助白蘅晚驱除身上的诅咒魔印——
但白蘅晚既然这般安排了,对他也无明显害处,林长珩自然也就默认接受了。
和白蘅晚告别之后,林长珩直接离仙城而去。
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
一方面,杨真传的那份仇,现在不好报,最起码在仙城之内、青岚散人的眼皮子底下,报不了。
—
这是自找麻烦,绝对不可让自己陷入险境。
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实在报不了,林长珩也不介意用悠长的寿元将此女生生拖老、拖死,而后欺其老无力,甚至直接在其坟头上蹦迪。
在弱肉强食的修仙者,活得久是很大的优势,快意恩仇者未必能走到最后。
而林长珩要的是最终的结果。
另一方面,林长珩在外湖洞府的那位老邻居,也在假丹魔修暴露、逃离那天,直接被重新调来的仙城执法队围堵上门,在对方不敢置信,而后又惊又怒,准备拼命一战的情况下,被执法队联合出手,直接镇杀。
临死前,此人喉咙渗血,有声,准备说些什么,疑似要招供。
结果其中一个执法队掌权人,国字脸,眉毛连成一线,直接祭出飞刀,一抹璀璨的刀光闪过,将此人的头颅直接斩杀,刀芒同时爆发,炸成了碎末片片,四溅而出。
将这魔修刚要脱口的话语,都生生堵在了喉咙管里,没有了后续。
就连神魂也一并打散了。
「魔修诡邪,天憎人怨,妖言惑众,杀之而快!」
正气凛然、嫉恶如仇之语,从该掌权人口中出,在此地沉闷响起。
霎时间,在场的执法队修士怔怔看著那具断口处鲜血喷涌的无头尸体,神情各异,眼神闪动,显然各有心思。
这不是很明显的——杀人灭口吗?
但事已至此,魔修人也死亡,多说无益,在场人也不傻,没有一人再度出言,此地顿时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
很明显,这是其他真传在拆招。
值得一提的是,林长珩对白蘅晚再度旁敲侧击,得知孔老仍然处于闭关状态。
「这都许多年了吧?」
林长珩面露讶异。
白衡晚则微微一笑,透露了一些结丹的相关信息:「相比于筑基过程只需要短暂时间,满打满算一年差不多了,结丹需要耗费的时间少则三四年,多则十余年。」
林长珩对此的了解基本上处于空白状态,求知欲拉满的眸光看向了白蘅晚。
这就是底蕴的差距了。
白蘅晚对此并不吝啬,让林长珩得以了解。
最主要的就是两点。
其一,筑基是法力由气态转为液态,而结丹,则是要将这浩瀚如湖海的液态法力,极致压缩、凝练,去芜存菁,最终凝聚成一枚固态之「丹」。
此过程,如同将一方湖泊强行压缩成一枚丹丸,其难度,堪称是筑基的——数十近百倍不止。
所耗费的时间,就自然而然地更长了。
其二,则是前序的准备和后续的巩固,也需要更加精细地打磨、锤炼。
因为这需要的不仅仅是量的积累,更是质的飞跃,是对修士根基、毅力、悟性、心性等的深度考验,需要尽可能地调整至最佳。
这个过程的耗时,定然短不了!
林长珩若有所思地表示谢过。
等满载而归的林长珩再度回到玉带湖道场之时。
还来不及和自家侍妾亲热、与三只灵兽略作亲近,就得到了两则消息。
让林长珩先是一喜,而后则是一惊。
喜的是,邓长生终于回归了。
先前【青霞观】区域再度发生兽潮,林长珩便让他去「重操旧业」,替他收集足量的【浊煞血脉】妖兽精血。
并且点明需要「火系」!
给了限制。
这也是林长珩的十个【浊煞种位】之中,尚且空余的最后一个。
之所以这般要求,便是因为兽潮之中裹挟的妖兽不少,种类的可选择性更多,而且夺灵后,可以著重提升他火系灵根的灵韵。
若是再夺灵五重,火系灵根就将从五十四缕拉升到五十九缕!
如果能够在结丹准备好前,将火灵根拉到七十一缕,也就是地灵根的水准,结丹的门槛难度会降低不少。
自带成功机率加成。
到时候如果能再将【降尘丹】、【归真丹】准备好,进阶结丹将更加轻松,而且更有概率能够结成「金丹」,起码保底「真丹」。
要知道在之前,林长珩的结丹目标只是「真丹」罢了。如今随著修为的推进、实力的强大,他发现自己的目标,或者说胃口,也变大了不少。
一旦成了金丹,不仅在一众结丹修士中,实力、底气更足,对于未来突破元婴,据说也有好处。
但现在,林长珩的关键问题还落在如何突破筑基后期之上。
他心中很清楚,并不好高骛远,目光也聚焦当下。
这便叫做既要脚踏实地,同时仰望星空。
让林长珩惊的则是,墨昭离发来的一封信件。
是三个月前寄来。
晏明漪接到此信件后,只是收著,并没有打开。
倒不是她不怕其中藏著急事,而是——就算知道有急事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也不知道林长珩前往何处去了。
联系不上,所以干脆不去动。
林长珩解开信件的禁制,快速扫过寒暄部分,瞬间就抓住了核心重点。
便是——此女要上金国前线了,在下一批的出征名单之上。
比受他控制的叶轻舞更晚一批,对方在半年内也要出发了。
这段时间,墨昭离和叶轻舞的关系也在变密切,信息交流也多了起来。
毕竟一方是林长珩的青梅竹马,另一方是命悬于他手的「阶下囚」,既然不能再次争斗,也就只能尝试合作了。
「叶轻舞拖了这般久才将出发,离儿此番上名单,应该也有一定的缓冲时间。」
林长虽然有些始料未及,但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
当即通过【神血咒印妖法】,来查看唯一的那条延伸出去、牵连的线条,发现此线条的方向还当真出现了改变,朝著南方不断延伸出去。
叶轻舞还当真动身、出征了。
墨昭离的信中并没有多言其它,应该是关键时刻、特殊背景下,有了某种顾虑、不好外泄,林长只能自行推算其它信息。
毕竟金国的实力曾在宋国之上,但因为内部的分崩离析导致的内乱,使得金国整体实力削弱。
加上在抗敌的过程中,金国各大势力的修士也不能全然一心地去对敌,毕竟身侧站著的说不定就是不久前的仇敌,如何能放心?
这样情况下,宋国的第一波进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会带来不小的战果。
但后续的外敌高压,必定让金国势力、修士愈发团结,这个时候,才是攻坚战的开始。
宋国修士大军的伤亡这个时候才将开始显现。
如今距离宋金大战的最初序幕,已经过了快七年了。
就算修仙界的战争进度再怎么拖沓,攻坚战也该开启了数年。
正是战场绞肉的时候!
往后的战事,也将更加的困难,修士承担的突破任务也将更加的艰巨。
而叶轻舞将率先承受,墨昭离也将面对后续的战争处境。
「届时,得支持离儿一些丹药、自保手段了。」
林长珩心中暗道。
因为墨昭离信件的最后也提到了拜访之意,林长珩当即写给墨昭离回信中也表示,希望她尽快前来一晤。
将信件交给晏明漪安排寄出后,林长珩则著重问起了邓长生之事。
「他如今何在?」
「邓道友如今在玉带湖五十里外新建的一个坊市中落脚,等待夫君的随时召唤。」
晏明漪将信件收起,温柔地替林长珩按揉其肩膀来。
「给他去信,令其过来一见吧。」
林长珩轻抚著晏明漪白嫩细腻的柔荑,笑道。
「好。妾身这就去——」
晏明漪刚要去做事,结果一阵柔和却不容抗拒的法力凭空荡来,将其轻盈的身子卷入一个宽广厚实的怀中。
「呀~」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抵住林长珩的胸膛,抬起臻首,对上那双含笑的深邃眼眸,脸颊不禁飞起两抹红霞,眼波瞬间柔软了下来,带著几分娇嗔,」夫君——这青天白日的,而且还有正事要办呢。」
林长珩低头看著怀中玉人那宜喜宜嗔的娇媚模样,鼻尖萦绕著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手臂环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笑道:「传讯不过片刻功夫,急什么?许久未见,明漪就不想多陪为夫片刻?」
声音低沉,带著一丝戏谑,温热的气息拂过晏明漪敏感的耳畔,让她身子微微发软,原本那点象征性的抗拒也烟消云散,顺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著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若蚊蚋:「想的——自是想的。」
「哈哈哈——」
林长珩朗声一笑,心情显然极好。
「夫君——」她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
林长珩低头衔住那两瓣柔软,指尖灵巧地挑开束腰的丝绦,外衫如云霞般悄然滑落,堆叠在脚边。
窗外的天光被轻轻拂过的法力悄然遮去几分,室内光线变得朦胧。
晏明仰起修长的脖颈,如天鹅引吭,却又被他以吻封缄,只余细碎的鼻音在静谧的空气中起伏。
罗帐不知何时垂落,掩去一室春色,只隐约见得人影交叠,如藤蔓相缠。
案头那盏清心宁神的灵香,此刻似乎也染上了别样的暖昧,烟气袅娜盘旋,缭绕不去。偶尔有压抑的低吟与沉重的呼吸逸出帐外,伴随著细微的、令人耳赤的声响,很快又被更深的吻吞没。
直至云收雨歇,晏明漪慵懒地伏在林长珩胸前,青丝汗湿,媚眼如丝,一根手指头都不欲再动了。
林长抚著她光滑的背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著她的发梢。
「夫君的身子骨比几十年前,还要惊人得紧——」晏明漪声音带著事后的沙哑与娇慵,还没有从惊涛骇浪中回过味来。
林长珩低笑一声,有充足的寿元加身、接近二阶炼体巅峰的肉身,无比饱满,莫说如今百十岁,就算年岁再增一倍,再来十个,依旧雄风难减。
这是他的自信与底气!
翌日一早。
邓长生就来登岛拜访。
「见过主上!」
「长生辛苦了。」
林长珩一笑,亲昵地拉著如今更加沉著内敛、正在行礼的邓长生入内。
但眼中神光一闪,却发现了邓长生藏在暗处的法力修为截然不同了。
以前只是筑基初期,如今不仅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而且起码有筑基五层的样子。
快要追上林长的修为进度了。
而对方的灵根显然不会太高,筑基时间也比林长晚了许多,如今大有后来居上的架势。
这让林长珩的眼皮连跳。
而且应该和邓长生之前消失的十年有关。
那次重逢,虽然邓长生各方面的表现都很正常,但林长珩总有一种冥冥中异样的感觉。
当有某种际遇,但林长珩并没有探究。
如今筑基期的进境如此之快,多半是这份机缘在发力了。
林长心中快速闪过了许多念头,但表面上却是没有展露出来。
散修能到筑基期,或多或少有些许机缘在身,林长自己就身怀偌大的奇遇,倒不至于去贪图替自己干活跑腿的手下的机缘,这也算是他的底线。
过于贪婪,放纵贪欲,很容易招来横祸,自取灭亡。不能养成习惯,扭曲判断。
当然了,如果对方心思不纯,自取死路则另算。
邓长生对此根本未觉。
但习惯性地在心中暗地里呼唤了两句,却没有任何应答,也很奇怪,但不敢表露。
「这一去,就是多年,不知道任务完成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