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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还未铺沥青,盘山公路上很有些坑坑洼洼,脚底并不那么舒畅,但清新的空气和山间吹来的阵阵凉风还是让杨斌感到很是惬意。
杨斌在高中时就是一个怪人,倒不是他为人孤僻,也不是他长得怪异。相反,杨斌身高一米八,相貌有些小帅,给人感觉很是阳光。但他的兴趣爱好多少与众不同。
在常人眼中,杨斌是个喜欢自虐的人。自小时候起,杨斌就喜欢各种体育锻炼。小时候父母不允许在外乱跑,杨斌只能每天利用课余时间在操场上跑圈,做单双杠。待到初中,家里不再过分制约他的行动后,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天一早去爬惠山。随着年龄的增长,杨斌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肌肉越来越结实,虽然还不能说是熊腰虎背,但给人相当精悍的感觉,仿佛是一头豹子,极具爆发力。
在杨斌小学还未毕业那会儿,曾经有个体校的教练看上了杨斌的身体素质,专程找到杨斌家中,想说服杨斌的父母让他读体校。杨斌的父母虽然是工人出身,但还有些见识,知道体校毕业的学生要么成为出色的运动员,要么什么都不是,“不成功便成仁”,未来丝毫没有保证,于是婉言谢绝。教练只得失望而去。
杨斌有一个秘密。从他懂事起,他就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热流会时不时地游走于全身。识字后接触了武侠小说,杨斌才明白自己体内那热流或许就是书中所言的内家真气。但他的真气并不像书中所言能形随意动,平静时根本不会出现。而当杨斌的身体开始运动时那真气也随之运转,且运动强度越大,真气运转速度越快,并能在运转过程中消除身体疲劳,增强肌肉力量,更可以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随着运动强度增强和次数的增加,这股真气变得越来越粗壮。如果一开始只是如蚕丝般细小,到如今,杨斌体内的热流已经有筷子般粗细了。而真气所带来的效果也越发明显,杨斌的精力越发的充沛,力量越发的大,而快感也越来越强。
逐渐地,杨斌就像吸毒一样越来越沉迷于追求这种无上的快感,而他的运动强度也渐渐地加强,以致让人觉得此人有自虐的嗜好。
杨斌几次想把此事告诉父母,但没到口边,心中就闪现一个声音,告诉他万万说不得,说出必给全家招来灾祸。那声音,如同有人在耳边说话般,是如此的真实,且不断重复,直到杨斌打消此念头才消失,使得杨斌不得不照做。于是,这个秘密直到现在也无第二人知道。
想着心事,杨斌一路冲到盘山公路尽头。
慧山总共有九座山峰,由南向北望,犹如九龙,其灵秀的山貌风光及历史文化积淀在江南平原地区首屈一指。乾隆皇帝在评述江南诸山水时,认为“唯慧山幽雅娴静,江南第一山,非慧山莫属”。慧山九峰中最著名的有三个山峰,即头茅峰、二茅峰、三茅峰。其中二茅峰海拔最高,而盘山公路的终点则在稍矮一些的三茅峰。
喘了两口气,杨斌内视丹田,欣然发现真气又深厚了一丝。抬手看看表,发现时间尚早,杨斌便沿着山脊奔向了二茅峰。
二茅峰上早年建了一座电视转播塔,虽然现在有线电视普及,可是这座电视塔并未被荒废,只是有两间屋子被租给了一徐姓人家开了家小店。每日爬山锻炼之人到了山顶就在这小店中喝茶聊天、打牌下棋,饿了还可以叫碗面、馄饨、豆腐花之类的小食,生意颇为红火。
“小杨来了啊来吃碗面吧”
杨斌刚到小店门口,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就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杨斌自初中开始爬山,每日不辍,也算是无锡“爬山界”的名人,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眼前这位王阿公阿公:锡城人对年长的男性老者的称呼,称呼老年妇女则叫阿婆两年前在山上崴了脚,正好被杨斌遇到,就将他一路背下了山,自此,王阿公每次见到杨斌都很热情。
“好您帮我叫一碗,我先去练会儿。”
杨斌应了一声,便走到一边抓起一付50公斤的杠铃练了起来。二茅峰因建电视塔,平地较多,也许是为了丰富山顶留守人员的业余生活,便在多余的空地上建了半个篮球场,位置就在小店门口。小店的徐老板也颇会凑趣,开业之初就在店里准备了两个篮球,免费供爬山者使用。后来慢慢添置了杠铃等器械,也仍在那空地上,时间长了竟使得这二茅峰人气愈加旺盛,人们也越加喜欢到他店里消费了。
做完几组杠铃,杨斌打起了的拳法。这套拳法还是杨斌的曾祖父传给他的。杨斌祖上自清朝初年起直至其曾祖父,都是在大运河上跑船的,按老话讲,就是“漕帮”中人。为了应付跑船途中种种不测,其祖先便学了些拳脚功夫。经过十几代人去芜存菁,流传下来的拳法杀伤力甚是强悍,极具实战价值。只可惜解放后因破四旧、文革等因素,杨斌的曾祖父没敢显露这套拳法,因此杨斌的祖父和父亲都不曾习练,直到改革开放后,杨斌的曾祖父见他勤于锻炼,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才将这套拳法教授于他。练得这套拳法后,杨斌经数年摸索,又无师自通地将自己的内力融于拳法之中,威力足可裂石分金,端得是勇不可当。自初中开始,打遍北城区各校无敌手,在锡城各中学颇有名气。
一套拳刚打完,徐老板从门口透出头来向他喊道:“面好了,来吃吧”。
“好勒”杨斌收拾拳脚,做了几下伸展运动,用扎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走进小店,坐下就吃。而王阿公正和其它几个爬友在吹牛聊天。
“王阿公,我爷爷还没上来吗”三口两口吃完面,杨斌擦了擦嘴,问道。杨斌的祖父是个退休没几年的老干部,退休后无所事事,除了麻将便没有其它娱乐,实在无聊,便学着孙子爬早山。老年人起得都很早,杨斌常常能在山顶碰到他,今日未见,才有此问。
“还没呢昨天下山时他和许阿公几个约好晚上搓麻将,可能玩得比较晚,今天估计不来了。”王阿公闻言回答道。
“那您如果看到我爷爷,麻烦您跟他说一声,我先下山了”说完,杨斌跑出店门,从小店旁边的台阶一路奔下山去。
第二章晨间对话
回到学校门口,还未到七点,操场上已是满满当当的人。锡城师范学院有个非常独特的制度:除周末外,学生必须在每天早上七点十五分之前将一张贴有照片并写明班级、姓名的卡片放到操场尽头一体育老师面前的袋子里。
之所以要做如此规定,也许是出于在校学生都是将来的人民教师,必须让其养成早起、守时的良好习惯的缘故。但不管校方如何良苦用心,对此绝大部分大学生都是怨声载道。不过,再怎么抱怨这卡还是每天要交,于是往往有人为了睡会儿懒觉,就托同宿舍的哥儿们代为“交”卡。至于会不会被守着袋子睁大眼睛严防作弊的老师抓个正着,就全凭个人本事了。
杨斌宿舍里总共八个铺位,除去一位美术系大专生尚未到报到时间还未出现外,其余七人连同杨斌在内都是99级中文本科1班简称99中本1班的大一新生。
其实称“师范中文”并不严谨,正确的名称应该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才对,不过此名称多少有些拗口,于是入学没几天,学生们便纷纷改换这一大家耳熟能详的叫法。
刚入学时,不明形势的同宿舍七人还都能做到自己交卡,可几天后从高年级学长那边打听清楚学校情况的新生们就纷纷掌握了各种逃避早起的“妙法”。这不,杨斌口袋里除了自己的那张,还有同宿舍另外两人的卡。
走到交卡处,杨斌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