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神灵其实有情（2 / 2）

三人刚想拒绝，磐武分身似乎知道他们要说什么，笑道：“必须给你们，这要是不给的话，回头玲珑会对我神罚……”

“当然了，再次强调一下，我这具分神被封印放逐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太丢人了。”

三人强忍着笑，点头答应下来。

“黎有容，黎阿大，我先送你们离开福地，我有话要单独与黎十一谈谈。”

二人点点头，随后在一片金光之中，离开了福地。

黎十一心中一愣，跟我有什么话说？

难道……磐武已经看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毕竟……他可是十四境的神灵，别说南疆，就算放眼整个世界，他都是最强大的那批人之一。

磐武笑看黎十一，说道：“十一，你可记得，你进入福地后进入的那个幻境？”

黎十一点点头：“记得，磐武大人，是不是所有进入福地之人，都要经历那个幻境？”

磐武摇摇头：“非也，那个幻境是我在‘小神界’的道场之一，因为你体内有‘神性’，加上‘神陨福地’与‘小神界’都有我的神力存在，意外之下，把你牵扯进去了。”

“原来如此，看来当时‘月魄’分析的不错，只是没想到‘道场’之主是磐武。”黎十一明白了自己进入那个幻境的前因后果。

“十一，在那个幻境之中，你悟道了什么？”

磐武直入主题，本来，他对黎十一误入幻境，并没有觉得‘十一’做出的选择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磐武心中的其他人，是南疆，是中土神州和其他四个大州最优秀的年轻天才，其中不乏天灵根拥有者，不乏各种造化圣体的拥有者，与十一战斗过的妖皇也进入过那个幻境历练。

但是，陆沉的出现，出现在幻境之中，帮助了黎十一解梦，这一点让磐武一直猜不透其中的脉络。

刚才看见黎十一的‘神性’十一，与女子神灵‘月魄’，让磐武觉得，一个拥有神性的人类，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与陆沉从梦中而来是否有所关联？

黎十一哪里知道磐武心中所想，仅仅是照着本心给出了那时候的答案。

“磐武大人，悟道‘意思’太大，我还没资格提起这两个字，心得倒是有些。”

“具体说说。”

黎十一点点头，梳理了一下自己在幻境经历的一千三百光阴，随后说道：“心得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关于神灵。”

“神灵的成长离不开香火，香火的提供可以是人族，妖族，甚至其他任何有灵众生。”

“神灵如何与有灵众生相处，相处的方式决定了信仰香火的纯粹与否。”

“幻境之中，我为城隍爷，我满足有求于我的人族，他们得到所求，便信仰于我，我满足的人越多，信仰我的人就越多，给予我的香火更加纯粹，更能拔高我的神灵金身。”

“但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我选择的旁观，导致原本的信徒大量死亡，那些曾经信仰我的信徒，最终成为诅咒的源泉，他们之中，信仰的越深，当我选择旁观，但在他们眼中变成了‘抛弃’，这股纯粹的信仰就变成了毒药一样的诅咒。”

“最终，我神像被推到，我的信徒消失不见，另一拨的人类因为上一波信徒的灭亡，反而对我失去了兴趣，不在信仰于我。”

“神灵本无情，至少我了解过的任何关于神灵的评价都有无情之说。”

“但是……当我眼睁睁看着身旁要死亡的富家女，看着她对我不能满足那些我做不到的心愿时，露出的不屑与鄙夷，我心中充满了愤怒，我变成了魔神。”

“磐武大人，神灵其实有情。”

“愤怒也是情绪的一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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