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他疯了（2 / 2）

雨一直在下，慕容练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暗沉的天色，听着这沉闷的笛声。

曲终音散，独孤少羽又是泛起那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你醒了？”

“嗯！”

“感觉如何？”

“还好！”慕容练灵回答得很平淡。

就这样，独孤少羽不说话了，慕容练灵也没有继续说话，估计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阵子，独孤少羽见慕容练灵没有说话，便是打算又吹一曲。

慕容练灵知道他一旦吹了这一曲，怕是入夜也不会停下来了，便是连忙说道：“少羽！”

“怎么了？”独孤少羽的笛子都已经举起了一半了，却很果断停了下来，估计是在等着她说话似的。

慕容练灵又是停了一阵子，才鼓起勇气说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

简单明了，干脆直接！

慕容练灵实在是看不懂独孤少羽，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独孤少羽眼里，就没有什么事是不正常的。

慕容练灵该自闭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聊这个天了。

“怎么？你对这个有什么质疑的地方吗？”

“……”

无敌，真的无敌！一般人选择的是装傻，他这是摆明的演！

“还是说你还在想还魂草的事？”

其实慕容练灵只是想知道自己在独孤少羽心中是怎样的存在罢了，却是没有想到他一顿操作就是二百五。

慕容练灵放弃了，只能问道：“沙雕他还好吗？”

“还行吧，就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了！”

慕容练灵皱了皱眉，有点听不太懂这句话，脑子不太好使？

“他怎么了？”

“你看！”

独孤少羽指着清净打街道。

下雨天，往日热闹非凡的街道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把油纸伞。而最显眼的莫过于街头那边的水坑。

张玉杰疯了，坐在脏兮兮的水坑里玩的乐以忘忧，就如同一个不懂事小孩子一般，不忌惮下雨，不忌惮路人的眼光与嘲笑的话语。

张玉杰全身脏兮兮，头发乱蓬成一坨，看着一点也不体面，如同天桥底下的某个人一样。但是他很快乐，终于不用再做那个被遗弃的人了，这个世界为他独尊。

旁边酒馆里很热闹，一边喝酒一边看戏，时不时还有人对他扔花生扔吃过的骨头。

张玉杰兴许是饿了，不管别人扔来什么他都吃，还像个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对酒馆的人炫耀自己有吃的。

而站在街头外的凌紫凨衣衫已经湿透，不在乎天还下多大的雨，绝望地站在原地看着傻乎乎的张玉杰，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在想什么。

也许她努力过，可是无济于事，张玉杰已经疯了，几天都是如此，什么也忘记，他终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