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结局一,婚礼(1 / 2)
残破的沂州早已重新翻修,一墙万里依旧是沂州的门户,只是比曾经矮了些,以至于老远就能看到沂州城内地情况。
又军府开凿地官道上,驶着一辆高大的马车,装饰极其地简单,不属于富家子弟,但亲子掌鞭那位年轻人生地相当风宇潇洒,眉宇间说不出地好看,若好生装扮一番,恐怕胜过任何时间绝美的女子。
只是这年轻人的眼里有些疲惫,眼袋也十分的重,懂行之人一看,就知周围年轻人是日夜操劳过度所致。
马车内坐着位较为清秀的妇人,看起很年轻,自是眉宇间已有了熟烂了的蜜香,一颦一笑皆说出的灵婉与妩媚。妇人旁熟睡着两个仅有二三岁的娃娃,粉雕玉琢,好不可爱。马车内在无人,显然两个娃娃就是妇人和貌若潘安的年轻人的杰出之作。
官道上有修者飞来遁去,其中不乏面泛桃花,眼含春水的女侠,当看到这位年轻人,皆是忍不住顿足抛去飞眼,销魂蚀骨。
好看,好看。
年轻人的眼袋更重了,但神色是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这一出儿自是引得那些春心大动的女侠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就惹得女侠尚有陪伴的男修者不满。当然若男修者能看到车内那位妇人,想来与这女侠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更甚,恐怕哈达子就能淹了这宽阔异常的官道。
临近沂州城门,年轻人拉马。马儿嘶鸣,好不欢快,似乎比沂州城内更加的兴奋。年轻人下马,慢悠悠来开了车帘,看得那妇人,忍不住的咽了下喉咙,而后轻轻叫道:“师姐。。。,沂州到了,我们步行入城,刚好带风儿和雨儿逛一逛。”
风儿,雨儿自是那两个粉雕玉琢瓷娃娃的小名了。
至于“师姐”这个称呼嘛。
妇人投去风情万种的眼神,娇媚与挑逗并驾齐驱,噬魂与销骨在暗香中浮动。本身在沉重的年轻人立即觉得身体轻了二两,眼里亦出炽热的光芒,连呼吸都重了。
既然忍耐不了,那就无需忍耐。
年轻人钻入车内。
“吟。。。。”马车内不再安静,抖动的频率的让风儿喧嚣起来,似在暗骂:好一对奸夫**妇。
城头上,一位腰佩柳叶刀的男子看得这出儿,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而身旁一位同样佩刀的女子则脸颊羞红,小声嘀咕:“轩辕兄还是不害臊。”
而英姿勃发的她与这抹羞红搭配,自是有别样的异味。
怎么回事,莫非今个儿的风都春意涌动。是了,今个儿的风确实动情了。
城内在一大早就张灯街采,红绸挂满每一个角落,显然今日是有喜色。至于什么喜事,客栈的说书先生已经在娓娓道来。
“话说,明少侠和古小姐在清楚紫烟阁之乱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世间各地,叛乱在这两人的联手下。。。”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啧啧,连一个呼吸都没撑到就彻底平息。”
到这里,有人反驳:“老先生,您说的是不是过于玄乎,平定世间之乱倒有理可推,但紫烟阁之乱,以及一个呼吸,就夸大其词。小生记得紫烟阁是有军府平定下来的,而一个呼吸,这世间,那有人能一个呼吸。。。”
反驳之人见说书先生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沂州距离重建不过才过了二十年,来的人都还是江湖上的雏儿,没有见识那是自然地。
说书先生见一堆人窃窃私语的附和,也不在意,拍了下堂木,笑盈盈道:“不知者不怪。不然怎突出老朽的博文识广呢。。。”
这不要脸的自吹自擂惹得哄堂大笑。包括两位极其的特殊的老人亦如此。一位头上长者三根毛,一位头上则是四根毛。
你说胡子发白就算了,连这三四根毛都跟着白,那真是不伦不类。
两个老人在沂州颇有些威望,最先来沂州的人对两个老人可是尊重的很,见面皆要呼一声毛三爷,毛四爷。
两人笑的不是说书先生,而是今个儿的齐聚一堂,眼角已有不经意间的晶莹划过。
客栈分三楼。一楼说书,二楼包间,三楼则是四面清朗的阁楼。
靠近东边的一桌,城外的年轻人以及城上的柳叶刀男子携着家眷入座。这楼很高,是匠人精心设计过,眺目即可看到远方的蔚蓝的海。
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红着脸趴在栏杆上对着海叽叽歪歪,第一次看海自然有很多的新奇,尽管现在还看不懂。
总之兴奋得连桌上的糖果都不顾。
佩刀的女子坐在妇人的旁边,似在求经的与妇人说着小话,有意无意间瞥向柳叶刀的男子。
妇人时不时咯咯轻笑,似笑佩刀女子的害羞与矜持,惹得佩刀女子又羞又恼。
恰时远来的海风拂过。
年轻人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匆匆一别二十余年,莫兄可还过的好?”
被叫莫兄的男子只是浅笑:“轩辕兄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啊。”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娇羞,佩刀的女子掩嘴偷笑。
年轻人打了个哈哈:“不辛勤劳作,怎会有美好的明天。是吧,师姐。。。”
“贫嘴。”妇人将手中用来讨好两个孩子的糖果扔来。
年轻人展现出厉害的绝活,舌头剥去糖纸,一颗沁甜的糖果就包在了嘴里,且不忘对妇人投去得意的神色。
妇人先是一羞,跟着眼里水光涟漪。年轻人心里一**,赶紧正襟危坐。
“说起来,武兄他们如何?”男子替年轻人解了围,也抓起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莫兄成大忙人哩。”年轻人笑意连连:“幸好本公子当初没怎么动手,不然去还债就是本公子了。”
“怂就是怂,找那么理由干什么?”佩刀女子当时不满。妇人笑着在佩刀女子耳边嘀咕几句,佩刀女子当即请轻呼:“晏姐姐,怎那么的讨厌。”
年轻人哈哈一笑。男子无奈一叹:“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到头。”这话有意无意,但分明是说给佩刀女子听。
女子豁然站起:“莫轻,你再说一遍。”
这次轮到年轻人解围,故作高深沉吟一声,道:“武兄啊,据说是自废了修为。”
这次连妇人和女子都停止了交谈,各自竖起耳朵。
男子微微皱眉。
年轻人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无不得以:“不过二十年间好像又练到了归元境。”
男子轻咦。
妇人和女子皆松了口气,所有人中最对不住的便是那武兄。
“轩辕兄,怎么回事?”这次问话的女子,在以往问话的一向就是她,她是直性子什么事都藏到心里。
“武兄说要帮武宁没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你们也知道,武兄是个强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又能打,谁敢去拦他。好在底子在,就算重新修炼还是挺了过来。”年轻人叹息:“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当世仍乱,武兄还能挺过来,确实值得佩服。”
“没心没肺。”妇人轻啐。
女子急忙拉着妇人的手,轻笑道:“晏姐姐,他们就是这样的。谁也不会管谁,有时候甚至会大打出手,但到底都是面冷心热的主儿。”
“青妹妹,是在给我家那人解围,还是给你那位说理由呢。”妇人转怒为笑。
“讨厌。”女子不再理会妇人,专心的逗起了两个粉娃娃。
“还来吗?”男子笑了问一句。
“兴许已经来了。”年轻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有些生气的瞪眼:“莫兄,为何这些事都是我来做。”
“多担待。谁叫轩辕兄一直自吹自擂年岁最大,看到你都应该叫声大哥呢?”男子微微一笑。
年轻人哑口无言。
楼下,一位戴着蓑笠的汉子压了压帽子,漫步在沂州逛了起来。
“晏兄呢?”男子又问。
“晏弟啊。”年轻人叹了口气:“这事得靠莫兄劝一劝了。”
“我?”男子愣了下:“我记得与晏兄最说的上话的是武兄了。”
“莫兄也不差。”年轻人凝目:“今个儿,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男子莞尔:“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妇人开口,眼里隐有水雾:“他啊,不想出青州城了。心梦这孩子,一直都这样,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罢休。他说要永远替冯雪血守墓,就是永远。而青州那个地儿,你们也知道,我们是能去,但中不能带着雨儿和风儿去。”
妇人爱怜的看了眼两个粉娃娃:“到现在,雨儿和风儿都还没见过舅舅呢?”说着眼里已是止不住打转。
兴许是有人不忍,便在楼下说了一句:“已经见了。”
妇人急忙朝下看去,只见一位冷酷的剑客像门神一样站在楼下,煞气在周围涌动,路过的人就是看不懂,也下意识的避而远之,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千万别去看这个杀神。
“这孩子。。。”妇人的豆大的泪珠终是止不住落下。两个粉娃娃感觉到自个儿母亲的清绪,不再好奇那片海,纷纷侧头,还不说太清话,叽叽哇哇甚是着急。
妇人破涕为笑,小心抱起两个粉娃娃:“看那是你们舅舅。”
“晏弟,你好啊。”年轻人挥手。
冷酷的剑客不予理会。
莫轻点了头,冷酷的剑客似有感知,也点了头,但没有回头。
年轻人见此有些泛酸,长吁一声便愤愤回座:“都别看了。这种人不值得看。”
妇人似笑非笑回头。
年轻人登时噤若寒颤。
男子回座:“看来都回来参加明兄的婚礼。”
年轻人有了台阶,自然就要接话:“不一定。端木清那小子,莫兄应该比我清楚,他来不了。”
男子道:“会来。”年轻人微微点头。男子解释道:“他请假也会来。”
年轻人笑道:“说起来,你们现在是那七个人。”
“秘密。”男子笑道:“若你想知道,你可以犯事,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省了,我现在床都快下不来了,那还有力气去犯事。”见妇人又是夺人心魄的看来,年轻人当即改口:“最主要的是,我没有犯事的理由。”
“其实现在为五国效劳七位,你都认识。”男子的口中的五国自然是原来的四国的演变而来。
“那七位。”年轻人好奇。
“于瑟,小安,端木清,林贝贝,天南月,白沧。”还差的一人自然是指男子了。
“倒是合理。”年轻人也没追问,沉默了一会儿,道:“端木雷呢?”
“他啊,一直在燕州和秋水岭之间争斗中修炼。”莫轻叹了口气:“他怕辜负了池枯兄,就一直没有停过。我上次见到他,人都消瘦了。”
“这事莫兄就别操心了。”年轻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