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子当甚的仵作?(1 / 2)
深夜,林员外府,一道黑影略过围墙直奔阁楼,随着‘吱嘎’一声,烛火转瞬寂灭。
接着便是一室春光。
与此同时镇北的贾铃音正抱着被子睡地四仰八叉,忽地耳畔传来细碎脚步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立刻消失,接着便是几道惊雷劈天而下。
“烦死了,又下雨。”
贾铃音随口嘟囔一句,翻过身裹紧被子,脑袋一歪再次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她在贾老汉的催促下慢吞吞起身,洗漱完毕推开窗,谁料窗户只推开一半,喧嚣的雨水便争先恐后地砸向她。
绑好的头发瞬间被浇湿,连带着瞌睡虫,也被这刺骨的寒意赶跑。
贾老汉听见声响,一把推开房门,将竹篓放在她面前,叫她趁现在路上还有人,先去把猪肉送了。
贾铃音没法儿,只得穿好蓑衣,又在竹篓上绑了把油纸伞,确认了里头的猪肉不会被雨打湿后,这才撩开门帘,头也不回地冲进雨中。
南县多雨,到了夏季便更严重,如同天漏了似的,下个没完没了。
若只是下雨倒也没什么,偏每次下雨贾铃音身上都会起一片又一片的疹子。
雨水把空气都变得粘腻潮湿,加上奇痒无比的疹子,每每此刻,贾铃音都恨不能立刻死掉。
好不容易踩着水到了药铺,门口却被团团围住。
贾铃音认出为首之人是南县首富林员外,她不想多事,便寻了空隙挤进去,可还未踏进大门就被林员外拉住。
“铃音阿,你替二叔求求薛神医,求他去看看我女儿好不好。”
“月云怎么了?”
南县不大,百姓大多沾着亲,不夸张的说与卖菜的唠个嗑没准就能发现他是自己远房二大爷。
林家虽与贾铃音一家不常来往,真论起来,她也得管林月云叫一声堂妹。
更遑论她与林月云先后同在一所私塾念书,勉强算得上是林月云的师姐。
于情于理都应相助。
正在内室看诊的薛神医一见贾铃音被拦住,便知自家傻徒弟又犯了心软的毛病,大吼着让她赶紧进去,别堵着门耽误了别人看病。
贾铃音一听便趁着林员外分神,矮下身从他腋下穿过,一溜烟儿地跑了进去。
待林员外走了,贾铃音才开口询问。
“并非是我冷血,而是林月云得的并不是病。”
“不是病?那会是什么?”贾铃音不解。
“她怀孕了。”
“什么?!”贾铃音惊叫出声,声音之大险些要将房顶掀了去。
“现在你知道为何我不愿出诊了吧。”
林月云年方十四,尚未婚配,如何会怀孕?!
贾铃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薛神医。
莫不是师傅诊错脉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贾铃音摇头,师傅看诊数年,从未错过。
许是担心贾铃音私自去林家看诊,薛神医厉声补充道:“这件事不止我不会管,你也不许管,当做不知道便是,听见了吗!”
贾铃音仍处在这惊天秘闻中,下意识地点点头。
雨天看诊的人少,贾铃音趁着眼下得空跟在薛神医后头学了片刻,后见雨势渐歇,想起爹爹的叮嘱,便草草打了声招呼,背着竹篓往家去。
途径员外府,见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贾铃音将薛神医的叮嘱抛诸脑后,钻到前头一同看起了热闹。
看了没多久,从里头走出几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排头的正是贾铃音二表哥,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