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困父权下的女子极为痛苦(1 / 2)
义庄没有冰室,但好在雨水的温度与冰块差不多,穆松白将麻布用雨水浸湿,小心敷在贾铃音越发肿胀的脚踝。
“昨日我言语冒犯了你,今日你给我吃下死人的饼,咱们也算扯平了。”
贾铃音着实感到冤枉,那梅饼本就是他问也不问就拿起来吃,怎的成了她刻意为之?
不过看在穆松白冒死救了自己的份儿上,扯平便扯平吧。
说起那道黑影,贾铃音心里也直犯嘀咕。
穆松白洗完手回来见她仍窝在角落似有所思,便认真道:“放心吧,我会抓到刺客的。”
贾铃音点点头,越过他径直看向平**的林月云。
林月云幼时与她同在学堂念书,再大一些后林员外做生意发家成为南县首富,为了防止家中钱财招贼人惦记,便不再让林月云上学堂,而是请了先生回家一对一教学。
每次出门也都有护卫丫鬟跟着,贾铃音若是想见她一面,还得先求得林员外允准,在他的安排下于特定地点相聚。
相比于谋杀,贾铃音认为林月云自杀的可能性更大。
穆松白听她如此分析,仍是不理解:“女子未嫁从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若一味随性自由做出伤害他人之事,才悔之晚矣,况且林员外只是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并未干涉她的交友,这样的日子许多人求也求不来,何至于林月云就要自杀?”
“月云是否自杀目前尚无定论,倒是你,自由惯了不晓得被困在父权之下的女子过的有多痛苦,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去看看梅饼好了没。”
贾铃音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向平床。
她算是瞧明白了,这穆松白表面上看去一副饱读圣贤书,文武兼得的模样,骨子里却认为女子毫无用处,只是个附属品。
当真迂腐的很。
穆松白自少年离家后便很少与女子相处,他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又得罪贾铃音。
原地思索片刻也未想明白,索性将之抛出脑后,预备侦破林月云案之后再多加询问。
雨天温度骤降,梅饼冷的也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彻底凉透。
贾铃音单脚站立,在忠伯的帮助下将梅饼尽数从林月云身上挪开。
义庄偏僻阴暗又不透风,穆松白便举着蜡烛跟随贾铃音,很快二人便在林月云腰侧发现几枚指尖大小的印记。
贾铃音好奇的伸出手比划一番,疑惑道:“双手扣在腰间?这是什么行凶姿势?”
穆松白毕竟是个男人,一眼便认出这是林月云与情郎情到浓时留下的印记。
他想一笔带过,偏贾铃音执拗的想要知道原因,无奈之下,只好反问她:“你可知女子是如何怀孕的?”
贾铃音想也不想便答道:“当然是与男子同房之后才会怀孕啊。”
话音落下贾铃音再愚钝也明白了,当即便羞红了脸,恼怒地瞪了穆松白一眼。
梅饼也未能找出林月云的致死原因。
穆松白掀开麻布看了眼尸体,忍住恶心道:“腹部不是致命伤吗?”
贾铃音摇摇头,回道:“她是死后才被剖开的。”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