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回(1 / 2)
二侠喝着酒,听采菊把这些事说完,心里有数了。
第一,看来惊龙擎天剑,在这。采菊都听见老摆想要缴枪投降了。第二,采菊说他们有个江湖上没失过手的绝招,至于什么绝招,还不知道。艾歌觉得,凭自己的本事,还有姐姐在这帮衬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别说,这的酒可真不错!采菊一个劲劝他少喝点。说少喝少喝,二侠还喝了整整一斤的烧酒!说没事吗?真没事。二侠的酒量好着呢!等吃饱喝足了,艾歌喊了声伙计,想让伙计,带自己回房间。没想到,这伙计没来,钱爷又回来了。
钱爷依然是,满脸堆笑:“哎呀!方才我才想起来,这一大清早门口树上那么多喜鹊在那叫,今天就有从金龙镖局来的贵客到了,还在我这花了这么多钱。你看我们也没给您预备点什么好的,实在是招呼不周。这么着,今晚上还是由我,亲自伺候您!再拿出我么这,最特色的一样东西,招待您!保证让您觉得这钱花的值!请请请,跟我走……”
哎呀,瞧人家这话说的,那脸乐的,热情的都不行了!钱爷一边跟二侠客气,一边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后院引。二侠心说,哼?好你个笑面弥勒!今儿,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鬼花样!
说,二侠住的房间在哪呢?后院。他们家后院呢,挺宽敞。围着院子除了客店这面,另外三面,一面盖了两间房。二侠进了后院正中自己那间房一看,还挺宽敞。屋里摆设挺简单的。有床有桌有凳,桌上有茶壶茶碗油灯,紧挨着床尾那还有一个盆架子,架着一个黄铜的脸盆。在就没别的什么了,就算有,说了也没用。反正就挺普通的一间客房。钱爷拉过凳子,先请二侠坐下,笑呵呵地说:“朋友!我就住隔壁那屋,晚上要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先给您,沏壶茶去!”
说完这钱爷拿起桌上的茶壶这就出去了,不大会儿的功夫,沏了一壶热茶回来:“朋友!今晚上您喝了不少的酒,这就是只有咱们这才能喝到,最特色的蜂蜜酸梅醒酒茶!这茶是又酸又甜,可好喝了!不信您尝尝!这滋味保证您喝上一回忘不掉,明早上起来,绝对不头疼!”
一边说,这伙计可就一边给二侠把差给倒上了:“您慢用,我给您打盆水洗洗脸去!”说完这伙计端走了铜盆,又反手把门关上了。
二侠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和杯里的茶水。提鼻子一问,浓香扑鼻!什么茶香,果香,蜂蜜香,不知道怎么,还有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一种异香,好像陈醋,又不像陈醋。看看茶汤的颜色,就好像沉了十年的普洱砖一样,红的发黑!采菊说:“这茶的颜色,可不对!我方才用鬼道看见,这小子沏完茶后,拿出一纸包,往里兑东西了!”艾歌心说话,莫非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那哥从来都没失过手的绝招吗?转过来一想,可也有道理。这也就是二侠,换成一般的高手都很难防备这下了蒙汗药的睡前茶!想到这他赶紧从怀里摸出根银筷子,打开茶壶盖,捅进茶水里搅了两下,抽出来一看,嗯?这银筷子没变颜色,也就是说,这茶里边可没毒!
嘿!真奇怪。二侠倒出一杯尝尝滋味,嘿!酸甜可口,那味道真是好极了!茶还是温乎的,一点都不烫。二侠一仰脖,“咕咚”一声将茶喝进肚里。一提气,不但没事,还顿觉神清气爽。二侠刚才那酒,还真有点喝多了,想想这醒酒茶真不错,就又喝了一杯。可不知怎么的,就觉着这东西实在是太好喝了,是越喝越口滑,艾歌又连喝了好几杯。
这时候,钱爷肩膀上搭着一个手巾板,打完水进来了。把铜盆往盆架子上一搁,问二侠:“怎么样?这茶好喝吗?这可是上好的黑茶,用蜂蜜水和十年的老陈醋,沏得了再兑上一点我们自己晒好的酸梅干磨成粉,那是好喝极了,样样都是醒酒的东西,效果特别的好!”
二侠一听,怪不得还能品出来花雕的味道,原来是搁了老陈醋了!他还承认自己往里兑东西了,兑的是自己晒的酸梅干,磨成的粉。说着又喝了一口,呸,真吐出了一小块酸梅肉来。
这时,钱爷一看二侠喝的高兴,脸上更是乐的开花:“这东西养人,多喝点也无妨。”一边说,他把手巾板搭在盆架子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您休息吧。”说完,钱爷出去了。
这时候,屋里就剩二侠,跟这采菊了。二侠心里还嘀咕,这绝招在哪呢?本以为在茶里,结果呢,不是。哪能在哪呢?跟采菊一商量,采菊说:“怕是声东击西吧!别忘了,他还拿来了别的东西!”
二侠一看,对啊!那不还有盆净面水吗?说不定里面下了药了!等他一松懈睡觉前一洗,乌安完,我可就上当了!想到这二侠站起身来,就觉得,吃饭时喝的那酒,还是有点上头!他来到那盆净面水前,将银筷子插进直冒热气的水中一搅合,拿出筷子,在这么一看,嘿!也没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呢?二侠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想去想来,一抬头,对了!脸盆架子上还有一个手巾板呢。二侠猛然想起来,难不成是这里边有问题?对了,江湖上真就有这样的高人,把迷药下在手绢里的!嘿!幸亏他想起来了,不然等他洗完了一擦脸,好么,上当了!想到这二侠抓起手巾板来擦银筷子,擦了半天,再抄起这银筷子一看,啊?怎么?越擦越亮!最后二侠把手巾板往水里一扔再用银筷子往里试,银筷子还是锃明刷亮,一点黑色都见不着,还是没事儿!
嘿!二侠想,看来我和干姐姐,全猜错了。难不成这绝招,又是半夜里从外边吹特别厉害的迷香进来?说不准。那怎么办呢?采菊说,我猜不是这个,我看你这屋的这面墙,有问题!估计有暗道!时候也不早了,不行你就先睡吧,有姐姐我呢!估计他们动手也得后半夜,只要他们晚上一来,我就立马把你叫起来!艾歌一听,那就,好吧。
忙活了好一会,二侠就觉得啊,口干舌燥,晚饭时喝的酒又上来了。对,那不有醒酒茶吗,再喝点吧。二侠是左一杯右一杯,最后不用杯子,用嘴对着壶嘴,喝了大半壶,回身来到脸盆架子这,捞出收手巾板拧了拧水擦了擦脸擦了擦手,吹了灯,这就上床了。没想到,二侠刚一躺下,脑袋刚一碰枕头的这么个功夫,就觉得头一沉,“呼”的一下就迷糊过去了,躺在**“呼哈呼哈”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艾歌这鼾声一响,采菊真没说错,隔壁的墙马上开了个洞,“噌噌”跳进来两个人,采菊一看不好,赶紧叫二侠起来,可艾歌他,哪还起得来啊!怎么叫都叫不醒!说二侠怎么了?待会再说吧,对面两位提着刀,都快摸到床前啦!
这两个贼人是谁啊?还用问吗?不是旁人,正是那钱爷和老摆,他们爷俩一块来了!钱爷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还说话呢。
“嘿嘿!朋友?朋友!睡着了吗?睡的香吧!哈哈!到底,还是中了咱的套了!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这挑出来的幌子写得明白,咱们这可是有来无回宰客的店!你啊,赶紧找阎王爷报道去吧!老摆,夜长了梦多!快跟你舅舅我一起,剁了他!”
“是嘞!”
说到这,这两人站在床前,举起钢刀,照着二侠的脖子和小腹,这就要劈下来了!
正在两人双手擎刀,刚想往下落得这么个时候。猛然间,耳轮中就听见“噗!”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亮了,映得整个屋子里边蓝瓦瓦白森森。一阵刺骨的寒从两人背后吹来,把他们俩吹了个心飞扬,透心凉!当时,他们俩可就愣在那了。
老摆吓了一跳:“……舅舅,这是你弄的消息儿吗?”
钱爷也吓得不轻,捂着前心:“嗨……嗨呀……不是啊……这……怎么回事啊?”
举着刀,这二位一边说话,一边回头那么一看。老摆叫到:“我的妈哎!”钱爷叫道:“我的妹妹哎!”怎么这么叫啊,没错!老摆的亲娘,就是钱爷的妹妹啊。
说怎么了?原来啊,是桌上放着的那盏油灯之上,扑棱棱立着一根三尺来长一拳来粗的,鬼火柱子!那灯芯子蓝瓦瓦,火柱子是白惨惨。普通的火苗烧着了往外冒的气儿是热乎的,这大火柱子一边烧,可一边往外呼呼冒凉气!
老摆哪见过这个啊,当时就觉得两腿当间一热乎,让冷风又一吹,更凉了。
两人面面是相觑:“舅舅舅舅……舅舅!这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钱爷说:“我也不知道啊?”
“这可是您家啊!”
“对啊!我家啊!嗯?这什么味?这么骚气!嗨老摆!你可真出息哈,怎么还方便上了!怕什么!看你舅舅我的,赶紧先解决了这小子,再看看那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钱爷扭回脸,就要先剁了二侠!可他刚一转回脸:“啊!”好么,杀猪叫!老摆闻声也一转脸:“哎呦!舅舅的亲妹妹哎……”好么,娘都忘了叫了,吓得他“当啷”一声钢刀落地,整个人一蹦老高,脑瓜顶差点撞房梁上。
怎么回事啊?这二位扭回脸,正看见采菊了。我跟大家说一下,他们这个站位啊。两人离床,一步远。这边举刀要砍人,后边油灯三尺长大鬼火柱子,两人回头一看这么个功夫,采菊来在了二人的面前,两脚悬空,定在跟他们二人差不多高的位置。这二位一转脸回来!好么,正好跟这女鬼,脸对脸!
哎呦!当时就吓得这二位是屁滚尿流,打哪进来的就往哪跑!等他们俩逃了出去,把暗门堵上,拿后背倚上,再看二侠屋里这火柱子,“唰”的一下,没了,屋里也不冷了,一切恢复原样。
再看钱爷和老摆这俩人,是言语错乱,冷汗直冒。回来这屋,里边还有好几个伙计呢,一看这两位状态不对。赶紧弄了点水,想撬开嘴给他们灌下去。可还没等靠近他们,一闻他们身上这味,实在是太恶心了。怎么?方才钱爷还说自己这外甥没出息,都吓尿了。他呢,更没出息,吓得都拉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