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老传说(1 / 2)
诗曰:
千古幽关一旦开,天罡地煞出泉台。
自来无事多生事,本欲寻贵却寻灾。
社稷从今云扰扰,兵戈到处闹垓垓。
前尘风烟新话故,史照日月旧重来。
这首古诗,原本出自元末明初、著名小说家施耐庵先生所写,列于经典小说《水浒传》中。诗句里稍有一些文字改动,实为借鉴需求,因而声明于此。
诗的最后两句,意说古今中外历史,如风似烟一般飘过。纵有再多风云人物,最后都要变作传闻故事。
然而,无论史书记载多少国破家亡、兴衰沉浮,却都难以唤醒后世之人警惕。无论是那秦汉魏晋、宋齐梁陈,又或是唐宋元明。后人岂会不知前朝覆灭因果?然而知者亦亡,不知者亦亡。其中多少事故,难以详细论断。历史如同沧海桑田,所能见证者,唯有日月尔。
“话说三千年前,在这片辽阔的东洲大陆,划分东土、西原、南境、北地。
在那北海西原之地,却突然出现一群邪恶兽人,世人把它们叫作魔族。这群怪物凶残嗜杀,贪婪劫掠,欲以黑暗力量统治整个东洲世界。
人类为求生存,便号召四方族民联盟反击,与那魔族展开激烈恶战。后在多年奋战之下,人族终于把魔族击败,将它们驱入一片幽山之中囚禁,把那取名为伏魔山。
自此,魔族不能作恶人间。西原也从此成为人族禁入之地。
时光如水东流,那些历史烟云,风流人物,都已变作神话传说,被世人所遗忘。西原本为禁地,家国却在那里几度繁华兴盛,又数次毁于人间战火。
我曾看见,有许多邦国更替频繁,有无数家族朝盛暮衰,又有大小部落消亡殆尽。历史变迁,总是伴随血雨腥风。人们争权夺利,杀伐不休。犹如花开花落,周而复始。
听说在一千年前,西原石国有个人王,名叫奇莫尔。他于深山行猎途中,偶然进入一座峡谷幽洞,却在洞内得到无数奇珍异宝。国王将那命名为狼月山,后来又在洞中拓建一座辉煌宫殿,名为洞城。他把宝藏贮存洞内,娱以自乐。
世间万事万物,皆会乐极生悲。忽有一日,灾难降临。那狼月山突遭一场地动浩劫,刹那间,山崩地裂,洞门塌陷,与世隔绝。王与他的卫队,都被困在了洞城里面。
山外那些宗族子嗣,相互争夺王位,竟然没人想要救出国王。于是,洞城就这样被人遗忘,最后变成王的陵墓。
百余年后,石国又因战乱而毁灭,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关于洞城一事,逐渐变成野史奇闻,被后人编作故事流传……”
说这故事的人是谁?听故事的又是何人?听客莫急,待我娓娓道来。
话说东洲大陆之东土境内,在那南阔江与北冰河流域之间,有个雪国。方圆跨地千里,雄踞东方世界。定立国都于北冰河边畔,名叫彤城,有五六十万人。城中楼宅林立,街道宽阔,繁华似锦。
国内总有八座军州,统治着上百座小邑城镇,又下辖数百个乡村坞堡。人口总计六百余万,境内散布十几个大小部族。都以农耕织种为业,礼乐兴盛繁华,建筑工艺精湛。诸般资源物产丰富,堪为东方上国。
境内主体族人,叫作田衣族,人口五百余万,尊崇天帝为信仰。族民尚黑,图腾却是两条巨蟒交缠。
雪国在未开朝立国之初,东土各部族民,皆散布于两河流域间,聚坞结堡,自保自顾,形同一盘散沙。因此常年遭受北地游牧马族欺虐,杀伐劫掠人口财货,如此约有百十年动乱。
东土正于苦难之间,在那田衣族中,降生一对兄妹。得天授业,赋予大任。
那兄长名叫灵彰,那胞妹名叫灵兰。二人自幼胸怀大志,勤练武艺,精于权谋策略。
兄妹自成人后,不堪忍受外族欺辱。便奔走呼唤四方,号召东土各大部族联盟起义,晓以利害,凝聚人心。前后召集百万之众,与那北地马族厮杀对阵。
东土族民历经多年艰难奋战,后在一个冬雪寒年,把数十万强敌打回北地草原,因而建立这个雪国。
这对兄妹为东土立下盖世功勋,威望极盛,便被众族推举为王。后又设置文武、统一文字度量、查办户籍人口、修建边关长城等等。
不出二十余年,便把雪国打造成了一个铁桶江山。时至今日,传国已有三百六十余年。此时天下太平已久,百姓共享繁荣盛世。
此时开春未久,东土气候寒冷,冰雪尚未消融退却。
在那国都彤城西北郊野之地,有一条长柳河。河畔两侧,修筑了许多石屋木宅。远远望去,两条长巷幽深狭窄,脏乱破败不堪。
此地是个穷人窟,又叫作臭鼠巷。约有千余流民蜗居在此。大都是些流浪老少、孤寡贫疾之人混居在这。
那些府兵衙役,嫌弃这里贫贱,捞不出什么油水,因此常年不来巡视管辖。久而久之,此处已然成了化外之地。无数穷困流民混居在这,把此地弄得脏臭混乱,常有凶杀斗殴之事发生。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那河岸左边一处巷末,有座厚矮石屋。木门紧闭,静寂无声。屋中点着几盏油灯照明,光线幽暗昏暮。
墙边有个佝偻老人,约莫八九十岁年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好似多年未曾搓洗身上的污垢,不时发出一股闷臭气息。
他手里拿着一支破旧毛笔,蘸着盒中颜料,在墙上仔细绘画一只巨鸟轮廓。
桌面堆着三个锦盒,边上坐着一名英武壮汉。那人约有六尺身躯,仪表英姿,束发银冠,挎口战刀,犹若虎豹威猛。身穿厚实冬衣,肩披一领黑色狐裘,脚踏一双牛皮暖靴。目光犀锐,气势出众。
那壮汉身边,站着两个青年护卫,腰间各挎一柄战刀。左边一人名叫陶丹,右边一人名叫邓珠。皆有二十四五年纪,中等身材,面相俊杰。各披一领暖袍,双手拢进袖里,满面静默无声。
那壮汉是位王族贵胄公子,名叫灵伯阳。他在少年时期,厌烦读书,喜欢打架斗殴,最爱贪玩那些架鹰溜犬的事。妥妥一介纨绔哥儿,毫无贵族形象。
父亲是位宗室侯爵,累次说教不听,一怒之下,便把这个顽劣长子扭送去了西北军营管教。
他却在军队里练得一身好武艺,与那北地游牧部落大战数次。累计斩获二十六颗首级,凭战功晋升军官,做了一名百夫长。
他也不图爱那些军功名衔,二十四岁便要强行退役,回到都城一座庄园闲居。整日跨马奔走,吃喝嫖赌,惹人议论耻笑。
后来在三年前,一次国宴会上。有个南境无国邦主,名叫蜥尘子。赢得雪国王灵崇恩几场赛事后,便大肆吹捧麾下一名护卫队长虎烈。夸他枪马第一,技勇无双,东土无人能与之匹敌。后又逼迫雪国王进行一场千金豪赌,气焰狂傲熏天。
灵侯爵要为长子灵伯阳正名讨封,趁机会向国王推荐才能,代表王室宗族出战争锋。
那灵伯阳为人虽然**不羁,武艺却练得精熟。听闻父亲极力保举,国王又已下令点将,便来王宫披挂上阵。
在角斗场内,灵伯阳骑枪术精湛,来往冲刺六个回合,便击败了南境第一骑士高手,把无国城主输得羞愧无言。
国王赢得风采气势,内心喜悦,就给这个宗室子弟赐号封爵,授为伏虎骑士,食邑三十家户。
灵伯阳被封为正牌骑士后,受到万民赞扬敬仰。一时为名所累,便也收敛了一些浪**性格。百般无聊之中,又去寻找另类兴趣爱好。
此时他已二十七八年纪,却似一个顽童心态,从不思考婚事。平生酷爱舞刀弄枪,与人论文讲武,琢磨那些稀奇古怪事。
近些年来,他被一些寻宝师唆教**,爱上那些探险事宜,无惧于任何冒险旅途。
灵侯爵见这长子任性妄为,舍家弃业,不求上进,心头对他失望至极。最后索性放任不管了,任由他在外面使性逛**。
他是王族宗亲,又有骑士爵位。月领国库薪俸,岁收邑户钱粮,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加之他为人慷慨直爽,仗义疏财,故而引来四方豪杰慕名投靠。他来者不拒,凡有一技之长,收养在家,如同开办了一个招贤会馆。
因他善于打造刀剑兵器,心胸宽广,毫无王族架子,如同铁匠一般轻易近人。故而,彤城百姓一致把他唤作铁哥。
却说在那黑暗石屋里,这三名汉子目光,一致盯看那老人绘画,默不作声。似乎是在等他开口说话。
那老人执笔在墙面上画了一会,突然停下手来,回头看着那三人说:“年青人,我已把故事给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灵伯阳说:“前辈不必着急,我等晚辈,绝无搅扰之意。只是心中尚有一些疑惑不明,还请高人赐教。”
那老人说:“你还想问什么?”
灵伯阳问:“这个故事,到底是个神话传说,还是真有那么回事?”
那老人说:“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灵伯阳问:“既然如此,那前辈又是从何得知?”
那老人说:“我是从古书上看到的。至于真假,我也不能确定。”
灵伯阳问:“前辈知识渊博,能够通古博今,还有你不能确定的事?”
那老人说:“老朽不是神仙,怎能详知那些千古历史?”
灵伯阳把那故事详细琢磨一会,嘴里嘀咕:“如此说来,只要找到那座狼月山,便能获取洞城宝藏。如此才能证明真伪。”
那老人自语:“利字当头,险随其后。无论这个传说真假如何,你都不要轻易尝试,以免闹出人伦悲剧。”
灵伯阳似乎没有听进老人这句忠言,心不在焉。他是一个冒险勇士,喜欢挑战与征服,并以此为乐。
邓珠忽问:“那个宝藏,究竟是谁遗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