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龙形吊坠(1 / 2)
却说天光大亮之后,大蒙已从街道上买回一笼早餐,整齐摆上桌面。只见两位叔叔房门紧闭,都还未曾起床,便逐一敲门呼喊催促。
那两人懒洋洋起床出门,各去后院井边洗漱干净,走来大堂用餐。
洛安亲眼目睹了这件奇事,自然心有疑问。眼睛不时往风伏林身上看,似在主动等他先说出来。
风伏林哪里知道昨夜那件怪事?满面从容镇定,只顾吃用食物。抬头一看,却见洛安正在怪眼打量自己,也不说话,眼神里藏有许多疑惑。
风伏林问:“洛兄为何这样看我?”
洛安回神发笑,吃了几口肉包后,对他旁敲侧问:“伏林,你在部落里可有心仪的女孩?”
风伏林说:“以前是有,现在没有。”
洛安问:“那你们之间可有联系?或许,她已经前来彤城找你了。”
风伏林哂笑:“洛兄这是什么怪话?大清早的,故意拿我取笑?”
洛安笑着挥手,又问:“你来彤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就没认识一个女孩?”
风伏林摇头:“没有。再说,能有哪个女孩,看得起我这块材料?”
洛安见他不说实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非自己亲眼所见,险些被他的假正经给欺瞒了。心中不悦之下,便又转问大蒙:“小伙子,与洛叔说句实话,你叔叔可有认识的女孩?”
大蒙听得一脸茫然,看着两人面貌,摇了摇头,意说没有。
洛安把手比划:“黄头发的,长得很高很漂亮,像个西洲女子。你见过吗?”
大蒙摇头笑说:“我没见过。”
洛安气涌心头,把手拍桌,认真指问:“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莫非你们都不对我说句实话?如此欺瞒哄骗,根本就不把我当自己人。”
叔侄见他突然发怒了,不禁面面相觑,满脸都是惊愕,却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以为他有什么烦恼心事,需要借机发泄,因此都不作声。
洛安怒气稍退一些,耐心劝说:“伏林,咱们可是结义兄弟。当时说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们连生死都能绑在一处,还有什么事不能推诚相见?你们如此对我欺瞒,是不是太不把我洛安当一回事了?”
风伏林苦笑一声,茫然自思片刻,把话疑问:“莫非小弟做过什么忘恩负义之事,才让兄长如此愤怒斥责?”
洛安挥手:“那倒没有。我只是想说,你有什么事,都该与我好好坦白才对,不能有所隐瞒。**,这再正常不过,根本就不需要遮掩害羞。”
风伏林懵了一会,点着头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兄长笑话。我是处男之身,哪有碰过女子?我也不认识什么女子。这是事实,没有一句谎言。”
洛安见他说得从容不迫,毫无半分犹豫。联想到他为人真诚耿直,性格有些懦弱羞怯,并不是个撒谎的人。心中已有七分信了,又想到昨夜所见所闻,甚至纳闷不解。他托额沉思,嘴里一片声叨咕。
风伏林苦笑:“小弟如此剖心坦诚,句句属实,洛兄还是不信?”
洛安摇头挥手:“不是不信,只是感觉这事太过怪异。当时我便心存疑惑,你才来彤城不久,日常又很少出门走动,怎么可能结识西洲女子?”
大蒙疑问:“洛叔,什么叫作西洲女子?”
洛安指说:“就是西洲来的女人或姑娘。”
风伏林也问:“西洲在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字。”
洛安用筷沾水,在桌面上画着地图,耐心解释:“我们共同居住的这块土地,整体叫作东洲,四面被海洋围绕。然后根据东南西北方向,划分四条地理界线。依次叫作东土、南境、西原、北地。如今我们身在东土雪国,纵横千里之内,都叫东土。东边是以渊海为临界,北以千里黑峡为临界,南以南阔江为临界,西以昆仑山为临界。大概就是这样。”
叔侄两人听得恍然大悟,又问:“那我们昆仑山,座落于西原,还是南境?”
洛安说:“总体上划归南境,不过也有部分山脉峰岭,延伸到了西原地境。赶明日,我去借来一副东洲地图,你们一看便知。”
两人点头轻笑:“如此最好。可别在世上活了大半辈子,却不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那可就是白活一场了。”
洛安指笑:“谁让你们都是山里来的?若不出山瞧瞧,哪里知道外面有多么广阔?”
三人吃罢早饭,皆无事可做,便喝着茶水闲聊。大蒙耐不住好动,辞别两人后,自个出门游玩街道去了。
洛安见他脖项垂挂了一块由骨头雕刻而成的龙形吊坠,中间镂空,塞填一颗黄琥珀石,约有珍珠般大小。在晨光照耀下,有些反光刺眼。便讨来查看了一遍,发觉质地比较坚韧,不知道是何动物骨头。
风伏林不等他问,主动解说:“这是那条巨龙的角骨,被巨箭射落在了深坑里面。后来被我捡回家来,就雕刻打磨,做成龙的形状,以作纪念。”
洛安惊奇地说:“龙骨吊坠,这倒是件好玩意。不知里面这颗镶嵌的琥珀黄石,又是何物?”
风伏林说:“我也不太清楚,是从凤巢窝里摸出来的。觉得这玩意很稀奇,所以就与龙骨镶嵌在了一起。日常挂在脖子上,求个禳灾辟邪,心安意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