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君(1 / 2)
林默之恼羞成怒,他堂堂信陵侯嫡子,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镇北军少将,何时遭过这般调戏,还是个男人的调戏!
他小小年纪已然一身杀伐之气,别人见了他只有退避三舍的份,谁敢开他一句玩笑话,更别提如此轻薄他了!
盛桃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简直就是破皮无赖!
“你再敢用你的脏手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林默之已然杀意汹汹,但是盛桃却丝毫不惧,而是蹲在林默之面前看他笑话:“杀我?你用什么杀我?”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林默之,嘻嘻一笑:“用你这张嘴吗?”
盛桃刚嘲笑完,话音还未落地,林默之已然伸头咬住了她的脖子,当即把盛桃疼得哇哇叫出声。
“松口!松口!”
林默之坚决不松,嘴下得极狠,似是要用嘴将她拆皮脱骨,囫囵个地吞进肚子里,很快,他便尝到了血的腥味,还是苏宝儿冲上去捏住了他的下巴,他才迫不得已松了嘴。
“你疯了吧!”
盛桃脱了力,跌坐在地,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侧,一抹便是一手血,林默之唇齿带血冷硬道:“对,就用我这张嘴。”
“你属狗吧!”盛桃疼得龇牙咧嘴,一脚踢在林默之身上,林默之闷哼一声,这一脚的力道可是极重,隔着铁链砸在身上,指不定要青一大块,但这一脚虽然重,却没踢在要害上,只能造成皮肉伤。
“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死前我也得把你一同拖进地府。”
林默之咬牙切齿,盛桃听了却觉着有趣,她从苏宝儿那里拿了帕子,一边止血,一边说道:“哎呀,这么想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见狠话又被盛桃轻佻地解读,一向正经寡言的林默之何时被如此对待过,知是自己在言语上占不了什么上风,盛桃接下来怎么挑逗他,他也闷闷地不回怼,就是那双眼跟恶狼一般,恶狠狠地瞪着她。
“行了,要不是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盛桃见血暂时止住了,便让苏宝儿同他松绑,但是手还是用铁链反绑在他身后,苏宝儿拽着他胳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林默之极度排斥地甩开她:“你这忘恩负义的人,少碰我!”
苏宝儿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怎么就忘恩负义,我要是忘恩负义,你早死了。”
“滚!我二哥待你不薄,为你出钱出力还出命,你却刺杀我父亲,你是何居心!”
苏宝儿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直接说明情况,盛桃见状,拽着他身上扒剩的唯一一件单衣,拉出房门外:“老实点,你闭嘴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你杀就是了,我还稀罕么!”
盛桃摆出一副恶棍模样,伸手环勾住林默之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杀你不是便宜你了,你想得倒美。”
说罢,便直接拉着林默之出了小黑屋。
眼前光景骤亮,林默之被强光刺得闭上眼,再一睁眼时,入眼便是一片青葱山景,俨然屋舍,黄发垂髫,怡然自得。
“走。”盛桃凶巴巴地拉了他一下。
林默之迈开了腿,却顿感一阵眩晕,脚底虚浮,竟是浑身都使不上劲来,盛桃走得极快,他却跟不上,还不得以踉跄了好几下。
“忘了宝儿把你筋脉给封了。”
盛桃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林默之,用帕子粗蛮地将他唇上血迹擦干净,然后伸手挽住林默之的胳膊,将他往人群中带。
“少当家出来啦!”
“少当家,这谁呀?”
“少当家,这就是你们刚绑回来的那个小将军吗?”
此时在寨中的大多都是老人妇孺,小孩们见到盛桃了遍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她挽着的臭脸林默之。
“才不是呢,这是新来的压寨夫人吧!少当家,宝儿姐姐说这么喊,晚上可以多吃一个菜。”
“数你最聪明。”盛桃摸了摸那小孩的脑袋,这一举动,竟让众小孩全都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喊林默之“压寨夫人”,气得林默之一口老血卡在喉咙管里,脸色阴气沉沉。
见林默之已然在发怒的边缘,盛桃爽朗大笑,把林默之拉上山去。
苏宝儿走出小黑屋,倚着墙壁静静看着他们二人你情我不愿的背影,小孩们还在起哄,见苏宝儿出来了,又围着她讨赏,苏宝儿笑着敷衍,再一抬头,面色却是说不出的凝重。
***
盛桃领着林默之参观她的山顶宅院,从院子里的白菜地,逛到内宅,唯独没有进那间挂了南岭地形图的房间,只不过那房间的门没关严实,盛桃特意去关的时候,被林默之瞥到了一眼。
“走走走,去我屋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