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另外(2 / 2)
铠甲碎去之后,那持戟甲士也露出了真容,也许现在不能叫持戟甲士了,叫持戟人更加的贴切。
铠甲之下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和两界甚至下界中人都长得差不多,两个眼睛一张嘴,外加一双耳朵一个鼻子,还有一头浓密的黑发,这要是放在两界也根本就不会被认为是域外之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遗石剑尖离那人只有半寸的距离,他越看那人越觉得不对劲,这和他相信中的域外之人根本就不一样,这分明就应该是两界中人才对。
那人皱了皱眉,说道:“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什么人,你们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是什么人吗?”
域外之人,域外之族。
这是两界对于天渊另外一边人的称呼,似乎潜意识里就把他们当做了人,当成了一个族类,可是实际上他们不应该和两界中人长得一样才对。
除非……
路遗石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域外之族和两界肯定有联系,某种特别的联系,不然不会外表一样。
那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和上界中人一样的样子,那黑色的眼仁看起来也是熟悉极了。
两界的话语差不多都是一个风格,这是因为虽然仙界和魔界时有争斗,并且总以两个世界自称,可是实际上两界从来都是互相交流的,大致上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那是因为两界挨的很近,边境之地在没有战事发生的时候是很繁华的,两边的商贸都十分的频繁杂多,仙界喜欢魔界的某些特产,魔界也是如此,基本上谈不上有什么隔阂,甚至久而久之两界边境之地几乎都要自成一地了,如果不是天渊之事,恐怕现在边境之地还是商贸往来频繁的模样,各式的廉价传送阵法会设的到处都是。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两界时挨着的情况下,边境之地就只是个划分界限的地方而已,两界的地域其实是属于一块地方的,不像域外被天渊隔开。
并且两界之中从来就没有过关于域外之族的记载,如果不是那位老死的仙尊,恐怕都还不见得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其实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里面的疑点不少,比如那位老仙尊为什么要在临死的时候才记录下这些事,为什么两界除了他以外就连仙帝和魔帝也不曾知道过这些事,他完全可以提前告知仙帝和魔帝们的,这样一来就不需要这么急促了,以致于都要以战争的方式来决出那些够本事来天渊的人。
还有,为何那位老仙尊会是唯一知道的人,难道当年的时候就没有别的人活下来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那样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两界所有人,并且就只是一个仙尊而已。
如果瞒不住的话,那为什么又没有别的话流传下来呢?按理来说这样的事应该还会被着重记下来的才对,哪怕遭遇了断层,也会有些许的信息流传下来,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两界生死存亡的大事。
路遗石不是唯一一个疑惑多多的人,实际上就连那些仙帝和魔帝们也都是如此。
遗天魔帝就是如此。
就像太一魔帝这个名字,这不还是一样流传了下来吗?可是那些他经历过的事怎么会没有流传下来呢?
域外之族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现在越开越多的人有着这样的疑问,但真正会去深思的人却是并不多,一来是没有时间,分神可能就是一个死字,二来就是他们并不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中可是有着很多隐秘的,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看过那位老仙尊的记载,又怎么能去知道太多事呢,再者……除了路遗石以外,其实还不曾有人看到过持戟甲士的真容,甚至现在还没有人战胜过持戟甲士,有些守桥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可奇怪的是那些持戟甲士也没有跨过桥来,就和第一个登桥的人一样,只不过那些胜了的持戟甲士也没有在桥上等着,而是退了回去,隐入了黑雾之中。
然后,他们便出现在了那些仍旧在鏖战的桥上,帮助着另外的持戟甲士战斗。
这样的事不断地在发生,可是却没有人可以察觉,持戟甲士也是如此,他们也无法察觉桥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每一座桥都上去看看,如果是空了的就离开,如果是鏖战中便出手。
直到现在,仍旧没有一座桥是两界胜了的,哪怕路遗石这里优势占尽,可他仍旧还没有出手击杀那持戟甲士。
他想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话来。
身后的陶酥和陶甄皆是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切,现如今的路遗石已经超出他们想象太多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魔君该有的本事。
或许魔尊,也就是如此了。
可是只有路遗石清楚,他自己离魔尊还有很长的距离,或者说离他想要成为的那种魔尊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仅仅只是望了一眼天渊便让自己对于绝对领域的掌控减弱了许多,这让路遗石觉得自己对于绝对领域的掌控仍旧还是太不够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路遗石会直接暴涨压制力,将持戟甲士的铠甲都直接压碎。
他要掌控好这绝地领域,那就要多做练习,能够压碎那持戟甲士的铠甲而不杀死那持戟甲士,其实这对于绝对领域的掌控很精通的人才可以做到,领域之力也是如此,只有真正精通,掌握到了自如运用的地步才能够成为强者,不然光是仅仅领悟到的话,其实就是个笑话而已。
能够领悟领域之力的人不少,但不说能够做到路遗石这样地步的有几个,光是白雀仙君那般的,其实就很少很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