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七:释道辩论再续(1 / 2)
鲜于刘光在到燕京的第一晚,与杨琏真迦和郭守敬打了一个照面。张志敬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杨琏真迦暗算。虽然花蜘蛛的毒性猛烈,但鲜于刘光一眼就能看到花蜘蛛的解药就在蜘蛛体内。
鲜于刘光扶着张志敬进屋,本想叫来全真派跟随的弟子,聚集在一起,保护张志敬。张志敬说:“没有这个必要,我要是死在这个道观,或者是伤重无法行走,释道辩论也就没了意义。”
鲜于刘光听了,知道张志敬说的没错,释道辩论,蒙古很明显是要打压全真,既然是要打压全真,那么必然要全力针对掌教张志敬,否则毫无意义。这么说来,张志敬反而周全。
鲜于刘光好奇杨琏真迦的花蜘蛛,于是询问张志敬,西夏国师与大宋术士之间的往事。
张志敬说:“靖康之难之前,大宋最大的敌人反而不是金国,而是西夏,如果不是当年与西夏国之间常年交战,大宋空虚,也不会让金国南下得手。而西夏国师一直是一宗秘密的教派传承,非道非佛,更非萨满,反而与西域的拜火教似乎有点牵连,不过西夏国师的教派,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拜火教的分支。只是西夏历代的国师,一直都带着一张小旗,旗帜上编织着一个花蜘蛛,当年无数的大宋术士,在于西夏国师交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鲜于刘光说:“这个杨琏真迦,看来是蒙古灭西夏的漏网之鱼,并且是西夏国师的后人。”
“成吉思汗死于攻打西夏,”张志敬说,“因此蒙古几乎将西夏党项族人全部灭族,西夏的王宫贵族都无法幸免。这个杨琏真迦并不隐晦自己是西夏国师的后代,也没有被蒙古处死,那么一定是八思巴的缘故。”
“一个藏传花教的法王,收了西夏国师的后代做徒弟,”鲜于刘光说,“八思巴行事,的确是无法推测。”
“刘子聪也一反常态,没有亲自出马来找你,”张志敬忧虑的说,“也肯定是有缘故的。”
“掌教师兄,你觉得是什么缘故?”鲜于刘光问。
“我想来想去,”张志敬说,“看来是刘子聪无法分身来对付你。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把他拖住。”
“什么事情能把他拖住?”鲜于刘光看着张志敬,“又有什么人能拖住他?”
张志敬说:“你自己想。”
鲜于刘光隐隐想明白了一点,“看来是这样了。”
“不错,”张志敬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边燕京要释道辩论,刘子聪和八思巴也都聚在燕京,主持辩论竟然不是忽必烈,而是地位不如刘子聪的姚枢,为什么?”
“因为忽必烈一定和八思巴、刘子聪在议论更重要的事情,”鲜于刘光说,“他们马上就要南侵大宋。释道辩论,其实是要把掌教你从京兆召到燕京,那样全真派就无法暗中传递消息给汉中和蜀中的抗蒙宋军,这是一举两得的计策。”
“无论这个计策是八思巴,还是刘子聪的主意,”张志敬看着鲜于刘光说,“现在不仅是这两人,还多了一些杨琏真迦一般的术士,听说董文炳也是一个极厉害人物,与刘子聪不相上下,他没有出现,因为他不是忽必烈的幕僚,而是在蒙哥大汗帐下。”
鲜于刘光听了,“高手都到了燕京,辩论只是个幌子。”
“流光,”张志敬,“这些人,任何一人,你都很难应对,今后你步步艰难。但是你一定要毫发无伤的离开燕京,去往蜀中。阴阳四辩道场,必须要落在你的身上运转,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鲜于刘光知道张志敬在埋怨自己刚才贸然与杨琏真迦出手。
“释道辩论事小,”张志敬说,“蒙古南侵,大宋存亡事大,你贸然出手,八思巴和刘子聪就知道你的路数,当你们正面交锋的时候,他们对你已经了如指掌,阴阳四辩道场,本就需要奇兵致胜,杨琏真迦是故意引你出手。”
鲜于刘光额头汗岑岑的,“并且他们激将我,让我明天去拜访八思巴,让我自投罗网。”
“八思巴是个厉害角色,”张志敬说,“但是阴阳四辩道场的秘密,只有极少人知晓,刘子聪也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是刘子聪没拿到你的两大算术之前,也舍不得你死,因此来的是郭守敬。”
鲜于刘光与张志敬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仅仅是郭守敬和杨琏真迦的拜访,身后就有无数的阴谋。今后要与这些人为敌,的确是坎坷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