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五:释道辩论十续(2 / 2)
“是你的女儿吧?”
刘子聪黯然无话,只能慢慢点头。
“之前我把窦翰林的女儿许配给你,你可是答应了的。现在却多了一个女儿出来。”
在寝床这边的鲜于刘光突然手臂一紧,是刘三娘的手指掐住了他的手臂,鲜于刘光的手臂剧痛,刘三娘的手指指甲,深陷到肌肉之中。
刘子聪突然抬头,又忍不住看向了寝床的方向,警惕起来。幸好王子一声哭啼高昂。忽必烈冷淡的问:“我在问你?”
刘子聪跪下,“并非欺瞒王爷,只是无法起口。”
“恩,你当时已经投入了天宁寺虚照禅师门下,注册了度牒。”忽必烈的语气突然缓和,“倒不如藏地的僧侣,不忌讳这些俗事。”
“臣下决定还俗,”刘子聪说,“只等王爷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呵,离死也近了一步。”忽必烈说,“把你的俗事赶紧安排妥当,窦翰林与你都同为我帐下,别到时候不好看。”
刘子聪额头大汗淋漓,轻声说:“臣下明白。”
王帐门外,亲卫高声通报:“河渠使郭守敬、亲卫使董文炳将军求见。”
忽必烈高声应了一声,“进来。”
董文炳和郭守敬走了进来,向忽必烈跪拜。
这边躲在寝床边,隐身僧袍下的鲜于刘光暗暗叫苦,本以为到了王帐,是万全之计,躲避这些对头,没想到不仅刘子聪来了,连董文炳也偏偏来了。
郭守敬拜过了忽必烈,又拜刘子聪,“师父。”
董文炳却不起身,不敢抬头看刘子聪。刘子聪身为忽必烈幕僚,而董文炳是忽必烈亲卫统领,本来地位相等,只是一文一武,刘子聪与忽必烈之间更有渊源秘密,因此董文炳一直把刘子聪当做上属。
“说吧,”刘子聪说,“王爷已经知道了。”
“又让她跑了。”董文炳单膝跪着,“属下无能,而且是被鲜于刘光这个小子带走。”
刘子聪笑了一下,“我这个小师弟,也不让我省心。你把耳朵给我看看。”
董文炳迟疑一下,把头偏过,刘子聪从董文炳的耳朵内掏出了一个豆粒大小的物事,是一个小小铃铛。
“被鲜于刘光算计了听弦的算术。”刘子聪把铃铛扔掉,“他应该用了水分的障眼法,逃走的吧。”
“障眼法也就罢了,”董文炳说,“可是他突然就消失不见,实在是不解。属下在燕京,布置天罗地网,仔细搜索,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也是怪了。能跑到哪里去?”
刘子聪一听,立即问,“大龙光华严寺去了没有?”
“五世法王的地方……”
“不用去了,”刘子聪说,“如果跑到大龙光华严寺,五世法王的法术,他们躲不了。”
董文炳听了,慢慢站起来。
“不在大龙光华严寺,”刘子聪思索,“整个燕京,还有甚么地方,没有搜到?”
忽必烈王爷突然笑起来,“那就只有我这个王帐了。”
这句话一说,在寝床边的鲜于刘光心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