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六十:风陵渡(1 / 2)
鲜于刘光和刘三娘本都是少年,现在又多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冷谦与鲜于刘光身份是师徒,三人在一起,却都是年纪差不多同伴。
三人过了晋阳,一路向南,史驱和妫鸿的军队,看来真的被大火耽误了两日,已经被鲜于刘光超过了至少三日路程。三人想在路上买马,可是蒙古占据北方,民间不可私下马匹交易,知道只能凭借脚力超越史驱和妫鸿的骑兵,赶在他们之前,过风陵渡。
三人加紧赶路,希望把史驱和妫鸿的大军,甩的更远。走了数日,鲜于刘光和刘三娘和冷谦,史驱的骑兵先锋一直没有赶上来的迹象,可见山路崎岖,骑兵反而行军迟缓。
鲜于刘光、刘三娘和冷谦少年心性,早就混的熟了。
“师父在全真长大,得了全真的道法,”冷谦脚步灵活,走在鲜于刘光和刘三娘的身前,“当年纯阳真人得道,修建了纯阳宫,我师父是纯阳宫一脉,天下全真尽出纯阳真人,所以呢,我别了师父,拜了你这个师父,也算不得改换门派。”
刘三娘在鲜于刘光的肩膀上说:“你这师父前,师父后的,我都听糊涂了。”
“我心里知道那位是我之前的师父,那个是我现在的师父,”冷谦说,“我可不会忘本。”
“我们是诡道,”鲜于刘光说,“跟全真道术相差甚远,现在你听清楚了,我们有四大算术,分别是看蜡、听弦、水分、晷分。你的师祖黄裳,留了水分和看蜡给我,晷分和听弦留给了你的师伯。”
“师伯是一位大英雄吗?”冷谦好奇的问,“是不是在钓鱼城等着我们汇合。”
“你师伯,不会去钓鱼城,”刘三娘哼了一声说,“倒是要去襄阳城。”
“原来师父镇守钓鱼城,师伯镇守襄阳城,”冷谦欣喜的说,“原来我们诡道这么被南方的术士看重。”
“你的师伯,叫刘子聪,”刘三娘说,“是去攻打襄阳城的。他是蒙古人的大官。”
冷谦听了,愣了一会子,才说:“原来是个奸贼,我们遇到他了,一起把他给铲除,为我们大宋汉人除害。”
“你说的这个奸贼,”刘三娘说,“好巧不巧,是我的爹。真的遇到了,如何是好。”
冷谦是一个活泼热情的性子,与鲜于刘光的谨慎,和刘三娘的刁钻都不同,一路上冷谦一张嘴从日到夜,嘴就没有停过。现在被刘三娘说得昏头转向,回头看了看坐在鲜于刘光肩头的刘三娘,眼睛了满是疑惑,“那论辈分,你是我师兄了……”
“呸,”刘三娘不再戏弄冷谦,“刘子聪一心要灭了大宋,与汉人为敌,我早就不把他当做父亲。”
冷谦摇晃脑袋,“师兄大义灭亲,要是我,我也要杀了这个恶人。”
“你杀了我的父亲,就是我的杀父仇人,”刘三娘实一脸的平静,“那我要替父报仇,怎么办?”
“不跟你说了,”冷谦说,“我听师父的。”
鲜于刘光说:“别听她跟你胡搅蛮缠,你也别叫她师兄,就叫他三娘吧。”
刘三娘说:“起敬,你们纯阳派耳听六路的法术,倒是跟诡道的听弦十分相似。你说说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你是蒙古大官的女儿,”冷谦被刘三娘戏弄狠了,心里怄气,没好气的说,“我懒得跟你说话。”
刘三娘轻笑了一声,“脾气还挺大。”
冷谦不理会,只是走路,又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实在是忍不住话唠,问鲜于刘光:“师父,你什么时候把诡道的算术教我?”
“我在路上找个刻漏,才能教你水分入门,等水分学会了,就可以学看蜡。”
“诡道的算术,跟纯阳派的法术相比,不知道那个更强?”冷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