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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婴宁又取了酒肉出来,三者推杯换盏,吃喝不已。
夜色一点点降临,今晚不见星月,风有些大,呼呼地吹拂着兰若寺中无数的树木,沙沙作响。
在尽头的僧舍区内,岁寒三大才子正围聚一室,煮茶品茗,高谈阔论。谈论的内容有诗词文章,有时辜政令,还有风花雪月。他们谈论到了亥时时分,这才尽兴散去。
让仆从收拾了残局,尘依便躺上简易的床铺睡觉。
或者因为居所简陋,陌生,住之不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辗转反侧间蓦然听床底下有细微的怪声响起,并且响之不断,依依呀呀的,没来由让人烦闷。
尘依心生烦躁,以为是床底下躲藏着什么虫子,于是起身,重新掌起油灯,在僧舍内寻了根棍子,俯身床底去搜寻,一看之下,骤然一抹金色映入眼帘,明晃晃的,比手中的油灯还亮几分。
尘依大感惊奇,揉了揉揉眼睛,确认到金色的闪烁确实存在于床底一角。
莫名的他心跳得很快,侧耳仔细听一听外面,只得呼呼的风声,殊无动静。于是尘依不再犹豫,轻手轻脚把床铺挪开去,仿佛做贼,务求不让第二人听见。
金色的闪烁越发晃眼,他把油灯和棍子放到一边,双手做耙,小
心又快速地挖掘起来。
床底处的泥土比想象中还要松软,很快,一链链光芒灿烂的金元宝便被挖了出来,绽放出世间最美丽的光彩。
尘依一颗心跳得好快,嘭嘭嘭的,简直要跳出胸腔来,等到确认泥土里所有的金子都被自己挖出来了,他咕一声大力吞口口水:“天可怜见,我尘依挖到了宝薅,菩萨保估祖宗显灵”他激动得不行,几乎语无伦次:“不行,此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尘依眼眸掠过有些疯狂的精光,为怕那油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赶紧一口吹熄了,然后在黑暗中将所有的金子拢到身前来,堆成一座小山状,随即用双手死死地从两边抱住他抱得,是那么的紧。
第一百八十九章:人心
黑暗中,尘依抱着小山似的金子,心情激动得几乎要癫狂起来:而住在他隔壁的莫远早就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莫远全身赤、裸,不着寸缕。这个岁寒三大才子之一,目空一切的书生此时正骑在一具曼妙的胴体上,如同骑着一匹舒适无比的胭脂马,不停地起起伏伏,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泻到在自己身下呻、吟承欢的女郎身上
黑暗中,尽头一排溜的僧舍内,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各类奇怪的事情,好像在放电影般,一幕幕的情形同时发生,一如蒙太奇镜头,而绝无半点声音传出
月黑风高,这样的夜晚总能让人心生警惕,尤其,当己身处于兰若寺内。树妖真身不见,燕赤侠不言不语,也未觉察到有什么暗潮汹涌,但越发如此,越能使得人心情莫名的压抑。
夜,其实已经深了,可陈剑臣依然没有睡意,坐于灯下,捧着一卷书来看:婴宁同样没有睡,同样在看书。
两者面对面端坐着,间或从书页的裂缝里四目相对,彼此给予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容,自有温馨之意流露出来,脉脉相传。
红袖添香,读书写字,皆为人生乐事。
在很久以前,陈剑臣做梦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些。在前世,
他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而已,哪怕成绩好些,但贫寒出身的身份背景毫无改变,跌宕起伏的生活状态亦为奢想。
然后,有些事情发生了:然后,又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一然后,他走进了故事里头。
这个故事,即使凶险,即使诡异然而比起以前那如同白开水般的岁月日子不知胜出了多少,总有引人入胜的环节出现。
陈剑臣,毕竟是年少方刚的青耸,骨子里绝不愿甘于平凡,内心不可避免的渴望干一番轰烈的事业出来。简单地说他想得到以前所不可能得到的种种
“公子,外面的风更大了”
婴宁忽而放下书卷,微微侧耳听了听。
风确实大了,呼呼的吹着,掠过窗台,拍打着一切可以拍打到的东西,发出各种各样的异响来。
“公子,你说那树妖会不会出手”
陈剑臣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应该会”
对于这些不确定,其实他很不爽,这不是他习惯和喜欢的办事方式。不过实力相差摆在眼前,燕赤侠才是真正的主力。有些奇怪的是燕赤侠自留下他后,对于此事不曾有分说过什么。
当然,陈剑臣也没有问。
他没有问,是因为自己知道某些事情如果燕赤侠愿意说得话,不用问对方也会说出来:如果对方不说就肯定有不说的理由。
这是基于对燕赤侠的了解。
了解是一回事,但陈剑臣内心的好奇不可压抑。他也曾仔细思考过该如何消灭树妖,譬如说找到树妖本体,直接砍伐,或者火烧什么的只是想得深入些了才徒然觉得天下间不会有如此简单的事情。
假如事情真能这么简单,燕赤侠肯定早就会直接去做了,哪里用等到现在
树妖修炼千年已凝聚了法相之境
法相之境有多高起码不得好几层楼高吧
陈剑臣陷入沉思,可惜欠缺对照,虽然知道道门的修为境界,可具体概念上的对比划分始终雾里看花。
“公子,如果树妖出手,那我们该怎么做救不救那些才子”婴宁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有莫名的恻隐流露出来。
陈剑臣道:“有机会的话当然要救的,只是谁知道树妖会出什么手段我又不能跑去他们房间内眼巴巴的守护着。”这端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
婴宁托着尖尖的下巴:“嗯,公子可以写字呀。”那一个风雨之夜陈剑臣执狼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