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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下跪时,她当时劈头盖脸就把自己骂了一顿,说自己是个浮薄子弟;今日为了她,自己又被冤作「色狼」,「y贼、奸夫」地被骂了半天;现在,居然又是这个他头一时都大了起来,觉得,还是没认识过铁灞姑最好。
却听严婆婆道:「你要带走她可是」
梵溟轩忍不住一点头。却又想:不对,自己先开始来救她,是以为她遇险。即然她现在是在自己师门中,又何必定要带她走
他望了眼铁灞姑,却见铁灞姑面色惨然,神色间,似有意求他带走自己。
只听严婆婆嘎嘎笑道:「却又来,你既认识本门弟子,又想带走她,那你一定早听说过,一人异色庵,不嫁不出关。如果想要从本门中带走哪个弟子,是一定要娶她的。」
梵溟轩不由猛地回想起畸笏叟临别前说的那一句话:「我不拦你去那嫫母观了。不过你要小心,最好别去。她们可远比我这老鬼难缠。那里,你要救人,是非要娶一个回来才救得出的」
当时他也没留意,没想,这话,竟然是真的。
他情急之下,腰板一挺,怒道:「我没说要娶她」
只见柴、米、尤、严四个老婆婆面色陡变,只听严婆婆冷声道:「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事已至此,梵溟轩只能硬声道:「真的」
却听那四个老婆婆齐声嘎嘎大笑,厉如枭鸣。笑罢,只听严婆婆道:「那你是耍戏我们异色门来着」说着,冲手下一摆手,「把铁灞姑给我带下去」
严婆婆接着冷笑道:「我们异色门,对门下弟子的终身,可没那么不管不顾。你就是想娶她,也要过三关六试。既然不想娶她」
她声音一厉:「那从此你终生不许和她再见一面。我们自会留她在门中,照应一世,哪怕一生不嫁,又怎么了,门中姊妹不是个个过得都很好,强过交给那些不可靠的男人好」说着,望向梵溟轩,「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们四个老太婆赶你走」
梵溟轩此时已听出不对,急忙问道:「你是说,只要,那个我不娶她」说到后面几字,他紧张的喉咙都有些干了起来,「你们就要把她在门中生生关上一世」
只听严婆婆道:「没错,我们异色门从来都是这样。她的师父怪嫫嫫临终之前,还在念叨这个弟子,说她流落世上,无人照应,如不是当年隋末大乱,收她为徒后不想最后失散,断不会让她独自流离在外。她一直担心她这徒弟在外面受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欺负,上当受骗。我们如今好容易找到她了,自然一辈子要让她在门里过上舒心的日子。」
梵溟轩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刚强如铁灞姑,刚才眼神中都如有哀求之意,想求自己带走她。
他一时不由急道:「那不行」接着他大声道,「我要带走她。」
严婆婆的声音略微软了下来,严厉的脸上都像露出点微笑:「这么说,你想通了」梵溟轩点点头,点过头才觉不对。
就见柴婆婆冲米婆婆笑道:「我就说嘛,他不过少年人脸嫩,不好意思,最终还是要娶她的。」
她因为耳背,自以为是对米婆婆低语,可这低语声也忒大了。
第二集第一百四十九章条件
第一百四十九章条件
梵溟轩不由一急。叫道:「我说要带走她,可没说要娶她。」
却见那四个老婆婆脸上一呆,一呆后,却听一直没开口的尤婆婆怒道:「原来你不是扮作色狼,你其实就是个色狼」
梵溟轩只觉得自己脑门子里头都「嗡嗡」作响,这些异色门的人,怎么从老到小,没一个说得分明的。可今日,为了索尖儿,哪怕不惜一战,他也断不能让铁灞姑就此留在这里,永世禁锢。否则,日后再寻不到,他却怎么对索尖儿交代。
这时,却听门外一个少年粗壮的嗓门叫道:「他不娶,我娶」
「我要娶她」
梵溟轩闻声一望,不由就面露喜色。
只见堂外,被东施弄破的大门口,一个少年正吊儿郎当地靠着门框站着。门外朦胧的夜色衬着他沾泥带草的衣履,让他显得格外潦倒。那少年的神色略显疲惫,这时望着堂上的铁灞姑。只见他脸上怔怔的,神情似乎欢喜又似乎烦恼无限。
梵溟轩望见他的神色,不由也呆了呆。
只见那少年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左眼角下还挂着一道斜斜的疤痕,不是索尖儿,却又是谁
梵溟轩再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出现,更没想到,以他这般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竟然也会这般为情所困。
这两日想来他找得好苦,要不也不会这么衣履狼狈。只见索尖儿喊出了那句话后,似是自己跟自己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幽幽的,脸上表情又是决绝又是凄惶,似是自己对自己叫出的话也无能为力。
却见柴婆婆迷迷糊糊地拿眼朝外一望,怔忡道:「怎么今儿来了这么多求亲的子弟们,给我在外面好好搜一搜,看看还有多少少年郎在外面候着,一并都给我叫进来好了」
堂中子弟想笑又不敢,只得虚诺了一声。
异色门中满门都是女子,虽说个个长相奇怪,可她们的驻地却布置得大有情趣。庭中草木修剪得花木扶疏,房宇之间更是一尘不染。何况,今日毛嫱敲响裁云板,发出九畹令,这可是她们门中盛典,虽是仓促之下,整个异色庵也显得隆重至极。这时只见天上七盏七色灯高悬。庭中的数十个异色门低阶子弟一个个垂首低眉地立在那里,神态恭谨之至,反衬得门口那个少年更加的形容潦倒,举止粗狂。
索尖儿见这时人人都在看他,却把脸上烦恼之色收起,嘿嘿一笑,慢步向堂上走来。
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用眼瞟着铁灞姑。
却见铁灞姑的脸色渐渐紫涨起来,似是越看他越气,气得眼中直要冒出火星来。她心里暗自恼怒道:他姓索的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捡便宜居然说什么:「他不娶,我娶」那他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眼见她越来越怒,索尖儿的神色反越来越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