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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林君当众给天下第一高手明将军下战书,此事传遍武林,可堪效尤。如今便以此子为战书,班门弄斧,为博林君一笑耳
宁徊风顿首
水柔清读完梵溟轩身上所带的信,抬头看看诸人,喃喃道:「原来这小鬼却是一封战书。」林青沉吟不语,宁徊风既敢给自己下这封战书,必是有几分把握。心中说得客气,所谓与擒天堡再无纠葛,无非便是让自己再莫管他们的事。而刚才给梵溟轩解穴时倒真难以摸准对方的手法,弄不好便输了这一仗。
「此乃缓兵之计。」虫大师道,「宁徊风既以五日为期,这五日中擒天堡必会有所行动。」水柔清却对林青信心十足:「宁徊风不过是擒天堡的一个师爷,能有什么本事我才不信林大哥要用五天,才解得了小鬼的穴道。」又幸灾乐祸地望了梵溟轩一眼,笑嘻嘻地说,「你这小鬼运气真好,真想看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是什么样」梵溟轩听水柔清念到「若一月不能解,后患无穷」时,心头泛起一丝寒意,且不说还有什么后患,但是这一上午口不能言便已让他难过得几乎大哭。此刻哪有闲心与水柔清斗气,只是转过头,不去理她。
林青抬首望天,叹了一口气:「宁徊风此人绝不可小觑,他既然划下道来,只怕在这小孩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我没有把握能解开。」「哦」虫大师眉尖一挑,抓起梵溟轩的手,闭目暗查他体内经脉情况,良久睁开眼睛,微现惊容:「这是什么手法,我却是闻所未闻」
花想容心地善良,见梵溟轩闻言色变,按住他胳膊安慰道:「不要怕,你可听说过暗器王与虫大师还解决不了的事么」虫大师摇摇头:「小丫头先别吹大气,这种点穴手法霸道异常,为我平生仅见。」林青沉声道:「我刚才试了一下,发现他体内经脉全乱。单以脉象看,少阴、太阴这二经的穴道全闭,无法输入半点内气」虫大师点点头道:「偏偏阳明经与太阳经中又有一股强烈的异气,奔突不已。若是强行以外力收束,我怕以他体质是吃不消的。」林青却在想宁徊风信中听说梵溟轩与自己大有渊源之事,随口答道:「先不要着急救治,此手法暗伏杀机,搞不好便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梵溟轩听得心惊肉跳,虽不懂那些经脉是何意,但看虫大师与林青一脸凝重,一猜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大大不妙。花想容与水柔清面面相觑,实想不到以虫大师与林青之能竟然亦会束手无策,看来宁徊风给暗器王下战书,果然有所依凭。
梵溟轩听得心惊肉跳,虽不懂那些经脉花想容心细,听林青与虫大师在梵溟轩面前毫无顾忌地谈论他的病情,怕他听了难过,又见他衣衫已破,脸上还有一道血痕,怜意大起,上前一拉梵溟轩的胳膊道:「你先随我去舱中休息一会儿,再把衣服换下来,我找人给你缝补。」梵溟轩甩开花想容的手,一跳而起,坚决摇头。「怎么了」花想容奇道。梵溟轩咬着嘴唇,只是摇头,面上竟然滴下汗来。
看梵溟轩小脸上满是惶急,水柔清亦不忍心,端了一杯水递与梵溟轩,破天荒地和颜悦色:「到这里就放心吧。你既然识字,不妨写下那坏蛋如何给你点穴的过程,或许有些帮助。」梵溟轩点点头,再双手反抱肩膀,复又摇起头来。虫大师听水柔清说得在理,亦道:「小兄弟听话,先随我去舱内,慢慢写下你被点穴的过程。我总会有办法帮你解开的。」水柔清伸手来拉梵溟轩,却被梵溟轩再次躲开。看梵溟轩似是怕人碰触的样子,水柔清失笑道:「你莫不是还惦记着男女授受不亲真是个古板的小老夫子。」众人想到适才那一幕,都不由笑了起来。
梵溟轩见水柔清的笑脸,心头一慌,脸亦红了。他此刻对自己的伤势倒不着急,却是怕拉他去换衣。原来他怀内便放着水柔清的金锁,那是早上关明月交与他的,若是当场被物主发现了,那才真是百口莫辩,何况他现在连仅有的一张嘴都作声不得。
林青见梵溟轩神态异常,正要开口,眼角却突地瞥见河岸的树林中射来一物,不假思索,一把抓在手里,触手柔软,却是一块包着丝巾的石块。
「什么人」花想容正欲追上岸去,却被林青一把拉了回来:「不用追,是妙手王关明月。」水柔清奇道:「妙手王来做什么」虫大师微笑道:「自然是给林大侠送上龙判官的消息。」他与林青一起暗中跟随花水二人,自知道林青与关明月联手之事。
林青展开丝巾,却见上面写了几个字,缓缓念道:「明日午间,龙判官约见我与齐百川于城西七里坡困龙庄。」
第二集第二百九十八章妙手
第二百九十八章妙手
「龙判官一并约见齐百川与关明月」虫大师大是惊讶,「擒天堡毫无避讳地让这京师两派一起碰面是何道理」林青叹道:「这必是宁徊风的计策,挑起二派的矛盾,擒天堡才好从中得利。」水柔清不解:「擒天堡只需和一家暗中订盟约就行了,为何如此」「也许我们都错了,擒天堡根本就不想与任何人结盟。」林青冷笑,「我一直在想,泰亲王与龙判官结盟一事极其秘密,为何弄得人尽皆知」虫大师一拍大腿:「对,这点是个疑问。按理说泰亲王方面应该不会泄漏,那么问题便是出在擒天堡了。」
水柔清道:「这样做对擒天堡有什么好处总不至于要把京师的几大势力统统得罪吧」林青沉吟道:「关键是宁徊风。此人心机极深,难以捉摸。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只是有些地方还想不通透。」「会不会是关明月故布疑兵引我们上当」水柔清一转脸却看到花想容满面红晕,奇道,「咦,容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和这小鬼一样红了脸」花想容低声道:「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原来刚才花想容被林青一把拉住,芳心登如鹿撞,脸上不由火热滚烫起来。而梵溟轩听林青说到关明月,亦怕他们说到丢锁之事,一时也是面红耳赤。
虫大师笑道:「也罢。林兄便留在此想一想,二个小姑娘回房休息,我去试着解这孩子的穴道,大家各有分工,晚间再来商议。」
梵溟轩生怕水柔清说到金锁之事,巴不得他们早些结束谈话,听虫大师一说,正中下怀,不待别人拉他,自己先往舱内走去。水柔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