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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道:「你能够十拿九稳,料定了褚遂的孙女儿是来献宝图,而且必然给你作内应吗」
虬须汉子笑道:「她对芒儿一片痴情,你也是看到的了。我敢说是十拿九稳。嘿,嘿,你还未知道呢。」
书生道:「什么」
虬须汉子道:「展元修的孤儿一个月前已经来投奔褚遂了。褚遂就是因为想把孙女儿许配于他,才对我的芒儿这么不客气的。」
书生道:「哦,原来如此,却不知道孤儿怎么能在窦元的刀下逃得出来」
虬须汉子道:「这就不知道了。那位褚姑娘只是说了有此一事,至于展家夫妇是被人杀的,她也还不肯说呢。不过,她敢于违抗爷爷的命令,不嫁给那小子,这也可见到她是对芒儿诚心诚意的。可笑我家这浑小子,得到消息之后,最初还醋意冲天,想去找那姓展的小子拼命呢。幸亏他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得罪褚遂事小,大事可就要坏在他手里了。哈哈,展家那小子暗中做了我们的帮手,我今天才知道。不过,这小子本人却还未必知道呢」
梵溟轩听到这里,不禁火气冲天,想道:「刘家父子利用了龄姐,龄姐又利用了我,哼,哼,这真是从何说起」
心念未己,忽听得那虬须汉子「嘘」了一声,低声道:「他们来了不可再谈窦元与那展家小子之事啦。」
果然过了一会,便听得脚步声响,褚葆龄与一个少年走进这间房来,正是那个刘芒。
虬须汉子与那书生如同看见天上掉下个宝贝,满面堆欢,站了起来迎接。虬须汉子说道:「褚姑娘,怎不多坐会儿,就要走了。」
褚葆龄道:「时侯不早,我怕爷爷找我。」
虬须汉子笑道:「你爷爷也管得你紧,还怕你飞了不成嘿,不过我倒盼望你这头凤凰,有一天飞到我家来呢。」
褚葆龄满面通红,半晌说道:」爷爷管我,那也是为了疼我的缘故。刘伯伯,独孤叔叔,我也有桩事情,想求求你们。」
虬须汉子道:「姑娘太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吧。」
褚葆龄轻轻碰了一下刘芒,刘芒说道:「爹,那件事情己办妥了。褚姑娘想知道咱们下寸步棋如何走法」
虬须汉子大喜道:「哦,己办妥了」
刘芒道:「这就是那份东西,爹,你收下吧。」梵溟轩在树士凝神窥探,总约看出是一卷纸张,料想是那藏宝图了。
虬须汉子藏好那卷宝图,说道:「多亏姑娘了。今天晚上,我去拜访你的爷爷。」
褚葆龄道:「不,不,这事不能明来。」
虬须汉子笑道:「我说的拜访,是按江湖规矩,待事情办妥之后,给他留个拜贴。」
褚葆龄道:「只怕我爷爷也会发觉。你们可千万不能和我爷爷动手,这就是我所要恳求你们的事情了。」
虬须汉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怎能与你爷爷伤了和气。
不过,我们也事在必成,要想不伤和气,只有请褚姑娘你再帮帮忙了。」
褚葆龄道:「只要你们不与我爷爷动手,你说什么,我都愿依从。宁可事情过了,我再远出来跟你们。」
虬须汉子道:「这东西你藏好了。三更时分,依计而行。」梵溟轩在树上偷看,却看不见那件东西。底下的话,虬须汉子是在褚葆龄耳边说的,梵溟轩也听不见,只见褚葆龄好像不大情愿的样子,但终于还是点了头。
褚葆龄道:「好,我走啦」梵溟轩连忙从村上溜下,施展轻功,飞快的赶往原处,心乱如麻,忐忑不安。不多一会,褚葆龄也匆匆忙忙地走来了。
梵溟轩心里乱成一片,不知该向褚葆铃说些什么才好他现在最最关心的已不是她和刘芒的「幽会」了,而是他们有什么图谋准备怎样利用「龄姐」来对付她的爷爷但他知道,他的龄姐是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什么话都告诉他的了,他也不能坦坦率率、毫无顾忌的向他的龄姐打听了。
他忽地有个奇怪的感觉,龄姐本来是他除了父母之外,最熟悉、最亲近的一个人,但现在却蓦地变得如此陌生,他做梦也料想不乱龄姐会与外人串通,利用了他不打紧,还要算计她的爷爷。
心念未己,褚葆龄已是来到了他的跟前,「噗嗤」笑道:「小轩子,怎么皱着眉头不说话呀心里又在不高兴了」
梵溟轩道:「龄姐,你不知我等得多心焦呢你和那家人家怎的有这许多说话。嗯,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他是有意给褚葆龄造成一个印象,以为他在吃醋,掩饰自己的窘态和不安,免得他的龄姐多所猜疑,看出破绽。
褚葆龄果然格格笑道:「也没有多少时侯,我就是怕你心焦,才赶回来的。小轩子,多谢你给我把风,我很感激你,一辈子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你不要不高兴啦」但尽管她是满面堆着笑容,好像平日的样子和梵溟轩肆无忌禅的开开玩笑,梵溟轩却还是看得出来,她和平日并不一样,她的「笑」,笑得十分勉强。
梵溟轩也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还说时侯早呢,你看日头都快要落山了。我等久了不打紧,只伯爷爷等得心焦。」
褚葆龄笑道:「爷爷知道咱们是一同出来,他心里只有高兴,决不会劳叨的。」话是如此说,不过提起了爷爷,褚葆龄也抗不由自己的加快了脚步,而且眉字之间,带着一种茫然的神色。
梵溟轩心道:「莫非她也感到了内疚于心」褚葆龄则在心想:「小轩子大约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吧可他的神情却怎的似乎不对难道只是因为我去会了刘芒」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言地走了一会。褚葆龄忍不住先问道:「小轩子,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是么」梵溟轩道:「龄姐,我看你倒是怀着心事」
褚葆龄笑道:「你倒狡猾,我说你,你也说我只要你帮我瞒着着爷爷,我哪还有什么心事」
梵溟轩迟迟疑挺,想了半晌,说道:「龄姐,我、我有句话想、想要问你。」
褚葆龄「咦」了一声,道:「小轩子,你今天是怎么的有就干脆说吧,吞吞吐吐的干嘛」
梵溟轩道:「是。我想问你,是爷爷和你亲些还是那刘芒和你亲些」
褚葆龄眼皮一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梵溟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