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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不是平白无空所得,吸取气运,换来一线生机,倒也讲得通。
宁采臣一直以来的跑来颠去,反倒合了那争得一线生机之意。争,方为人道动力。不争,永远只得余荫庇护,终究会为世界所淘汰。这一点知道清、近现代史的现代人全都知晓。
宁采臣不愿为世界所淘汰,上一世他做出了选择,这一世同样如此。与其无知死去,不如知了夺得一线生机。
和尚没有再劝,而是把目光投注入温泉之中。“孽障,要出来了。”
正如和尚所说,一枯木腐叶般的人形怪物,踏着地火,从下面升起。
那怪物见了和尚并不害怕,反而说道:“我为人族,人族不灭,我身不死。你这和尚修载,竟来管我之事。”声若破锣烂鼓,分外难听。
和尚道:“惭愧,我修龄只有二十多年,不像你为了长生,人都不做。以你所为,如何称人今日贫僧便再次把你镇压”
和尚打起佛印,金刚怒目。“大威天龙,般诺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镇压”
那怪见和尚动了真格,惊怒无比,大声道:“我为人族,你这和尚竟敢杀生”
和尚说:“一日不为人,便再也不是人。斩妖伏魔,我辈之愿,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到和尚竟以地狱自比,显然已经是豁出去了。
那怪是既惊且怒,如果不是旱魃体制特殊,一为镇压,便神智全失,她好容易又找回了一丝神智,又岂会再被镇压,再次失去。她转身就逃,只要再有些许时日,她恢复了前世记忆,仙神她也不是杀不得。
和尚见她逃走,一抛伏魔袈裟。“袈裟伏魔般若巴嘛空逃得掉”
伏魔袈裟遮天蔽日。那怪更是惊恐。“和尚,你这样会把那书生也卷进去的”
和尚不做声,只是催动袈裟。
那怪又道:“和尚,你可知这书生可是纯阳真君友人。困住我,最多消我一世记忆,但这书生却必死无疑。”
和尚道:“废话到时贫僧自会去天庭请罪。”
为了捉妖伏魔,这和尚已顾不上误伤了。
“般诺诸佛,为救众生,舍其一人,当如是。”
舍生救人,别人舍生,只会敬佩,可当轮到自己,又有几个不奋力反抗。
旱魃直奔宁采臣而去,宁采臣是愈发热了。身体虽热,但是他的心却不冷静的可怕。
浩然正气可对付旱魃,却对付不了伏魔袈裟。而现在来看,最大的危机反倒是伏魔袈裟。
言出法随。“三界六道,各归其命,非为人,当剥人族气运,剥”
他这是赌了,没有浩然正气相助,他只得从“言”字出手,以气运对气运。
旱魃失神智得神智,只在人族气运。
可惜宁采臣观不得气运,所以他只能赌。怀必信之心赌,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言出法随。
旱魃不屑道:“你这书生,你若施展浩然正气,我当忌你三分。你还真以为你为人皇,出口成律,人族气运,又岂是你想剥便剥得的。”
她这边正说着,黄庭内景经打开一页,从中吐出一个“剥”字。这字一出,威严无比,当剥一线生机。
那字与宁采臣的字相合,就连旱魃也是神魂战栗。“不可能不可能你绝不可能是人皇”
嘴上说着不可能,但她却掉头往他处逃去。他处全是袈裟,但是身负重伤,总比剥了人族气运,失了一线生机要好得多。
旱魃又快又急,使得处于震惊中的和尚一时没反应过来,冲破袈裟而逃。
和尚还在震惊,这袈裟却越落越快。
宁采臣是急得满头大汗,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一是他不知如何对抗这袈裟;二是,他即使知道,也是无能为力。
就像旱魃所说,他根本不是什么人皇,只是个书生。
一介小小书生,有何资格代表人族剥去旱魃气运。
如果不是黄庭内景经相助,别说剥夺气运了,能不被人族气运反噬便不错了。
此时人族,还无人可以代表,不说万国不同,单单是各方士,一介秀ォ又如何代表。
但是那黄庭内景经只是一线生机,并不是宁采臣的保姆。如何求得一线生机,全在他自己,黄庭内景经只会给一线生机,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他自己。
“剥”字在惊走旱魃,便立即为黄庭内景经收回,因为一线生机已给。
可代价是巨大的,以书生之资冒用人皇之律,没有身死道消,已是幸运。
哦,对了,他已不会死了。但是不死不等于不会受伤,现在的他别说动抗袈裟了,就是动一下,都难过得要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袈裟向他压下,而他却无能为力。
卷三:白蛇第87章、法海
更新时间:201261411:05:24本章字数:3680
动啊动啊
坐以待毙,绝非宁采臣的性格。只是虽然他上一世学法时,早有教授说过,想打败你的动手,那么就必须了解你的对手。
妖魔鬼怪,近一年来,他多有了解,可是对佛,他却真的了解不多。因为他想过无数的死法,妖魔吃了,鬼怪杀了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和尚手里。
和尚如何佛又如何上一世都能学法而犯法,这一世,他也可以。一线生机,不争哪得
宁采臣努力挤压着自己的意志,这一世活得幸福精彩,有母亲,有亲人下一世,还不知有没有下一世。
他必须让自己的手动起来。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吕祖的剑鞘。无论是仙家宝贝对抗袈裟,还是变化剑鞘,自己躲了进去,都比什么都不做有更大的生机。
袈裟为旱魃冲开,和尚也反应过来。“伏魔袈裟,般若巴嘛空。回来”
宁采臣的手终于摸到剑鞘,那边袈裟同时往回返去。
和尚穿上袈裟,面上阴晴不定地看着宁采臣。
言出法随,言大欺人,伤的是喉咙,宁采臣不断地咳嗽。
和尚走了过来。“般诺诸佛,施主与佛有缘,不知施主可愿拜贫僧为师。”
好精典的口号。自己差一点被你杀了,便是与佛有缘。那那些为你所误杀的人们,是不是与佛更有缘了。
宁采臣这一刻似乎能理解为何道祖让他们证人道,而非天道了。
圣人之下,众生为蝼蚁。可之下,无法岂不同样是蝼蚁。
道祖大爱,不以生灵弱小而弃之不顾。
宁采臣不会招惹于他,更不会去做什么和尚。“不了,大师好意,书生心领了。书生有俗世之缘出不得家。”
和尚说:“无须施主出家,做个俗世弟即可。”
大劫将临,谁会敢说不是有新的人皇出世。做人皇之师,教导人皇是功。可若教唆人皇出家,那可是天大的罪过了。
这样的罪过就连佛祖都承担不起,更不必说他了。
可笑,真是可笑天道定三皇五帝,这已是板上订钉之事。
即使宁采臣不是后世魂穿之人,他也知道不可能再有人皇出现。更何况后世根本没有一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