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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不出声了,只是默默地吃着食物,节奏慢下来不少。
宁采臣想了想,讲起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他很小便为父母所抛弃,他是那么的小,根本没有自立的能力,几次差点死掉”
十三娘一边咀嚼着口中的东西,一边认真听着宁采臣的故事。
“后来这人长大了,有能力了,在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后。他却没有去找他们,而是远远避开,继续过着他自己的日子。”
十三娘听完,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摇摇头道:“避不了的。”
“为什么避不了只要你不想,完全可以不去找他。”
十三娘摇摇头道:“不是我去找他,是他找的我。我本来一直都有意避开他。”
“什么”
宁采臣没有想到原因竟然会是这个,他实在无法理解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他主动联系十三娘。
“他是怎么知道你的”
“是师父告诉我的。一下山,我就去找了他,与他相认。”
这下宁采臣更糊涂了。“既然相认,为什么你又离开。”
“因为他竟然让我嫁人。也就是那次,我知道了他与我娘的事。”
事情竟然曲折至此。可以想象,当时十三娘与其生父相认,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唉
宁采臣叹了口气。
他们既然已经抛弃了你,相认不如不认。抛弃一次已经够痛苦的了,抛弃两次,又有几人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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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战第134章、田地
更新时间:201262020:39:40本章字数:3866
“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是绝不会手软了”
“好我帮你”
宁采臣要去看看这个恶棍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样子。
十三娘哭了,一边落泪,一边吃着口中的食物,还一边说道:“谢谢你宁哥哥。”
与此同时高太尉府上。
高俅坐在高大的躺椅上惬意的很,突然随着宫中内侍到来,他立即弹身而起,身体敏捷得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多年的蹴毬练就的一身敏捷。
“王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宫中的老太监们一笑起来有如夜袅一般。“高太尉,还不是那件事。这不,我也老了,想着在家乡置办下个阴宅。”
一听,果然还是这事。高俅为难道:“公公有所不知,您所求的土地已被赏赐于院试第二名。本来吗,一小小秀才,那地收就收了。但这人却偏偏极有才华,就连官家都极为赏识他的才华。”
一个宫中的太监,本来以高俅的官职是不用怕他的。可谁让他是郑贵妃的人。而自己偏偏还刚刚得罪了这郑贵妃。
其实高俅觉得这事他很是冤枉,那李师师明明是王诜的主意。最后却落得自己一身不是。
王诜是宋神宗的妹夫,今上的姑父,自然没人敢惹。
可官家也是。一边宠爱着李师师,一边又对郑贵妃疼爱不减。
这郑贵妃也是了得,自从入宫,便一直是官家的至爱。即使十五年前有传言是她害死了大皇子,官家也一直对她宠爱倍至。
这样的女人,高俅哪儿敢惹。久而久之,就是她身边的人,外官也是轻易不敢招惹的。
前不久,这太监便来找自己,为弄几亩地,做百年后的阴宅。
都说太监害人,高俅现在是有了深刻的理解了。
王太监要哪块地不好,偏偏要一廪生的田地。
谁家好好的田地最后葬了一个死太监都不会高兴,更不必说廪生了。
廪生也就罢了,虽说文人高贵,可那要看和谁比。
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廪生不调查不要紧,一调查,就是高俅也头疼了。
这廪生的诗词,官家是极喜欢的。虽然李师师那小娘说是喜爱这诗词,才弹唱出来,但是高俅绝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
一查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杭州就相识,甚至听老妈子说,姑娘能来,也是为他所劝。
高俅不敢得罪宫里的娘娘,这宫外的娘娘他就敢得罪了同样得罪不起。
王公公一遍又一遍说着自己老了,想买处葬身的阴宅,都难能如愿。
这话,高俅仔细听着,连连应是。嘴上说着王公公洪福齐天,当延寿百年,不过他心中却不是这样想。反而想着,你怎么还不死,你现在就死,我也不用为难了。
王太监说了半天,高俅就是不松口。他也急了,嘿嘿阴笑:“其实高太尉无须为那秀才担心,老奴听说那秀才在家乡提了反诗,恐怕即将大难临头了。嘻嘻。”
太监真是毒啊那秀才可是你家乡的乡亲。
高俅只觉得从头凉到脚,作为非科举入仕的官员。高俅十分注重各种关系,否则他也不会从一书僮官至太尉了。这里面自然有着苏轼的人脉关系。
宁采臣在家乡的狂放不羁,高俅也使人打听过。
正因为打听过,他才更不想动他。
从小在苏轼身边长大,他自然知道狂放不羁的文士有多好使用。比如他,他只是稍使手段,苏轼便为他铺桥架路。
没有苏轼的铺桥架路,他一小小书僮又怎么可能会入帝君王目,又怎么会遇上端王。这一切之始便在于他是苏轼的书僮,苏轼也为他出了力气。否则天下蹴球者众多,哪有他表现的份。
单只这点,他便不想动宁采臣,更不必说宁采臣有后还有个李师师,而李师师的背后则是官家。主意打定,他也就说道:“哦这倒没听说。不这本朝不以言罪人,没有因此捕人的理由。”
“你哼”王太监见他不给面子,拂袖而去。
“王公公,王公公。”高俅叫了几句,见没留住人,也就随他去了。
一个太监罢了。
为他得罪新娘娘实在不值。
只是这一切高俅的儿子却看不懂了,高衙内问道:“爹,你不是常告诫儿子,这宫中的公公不能得罪吗”
“不错,这点你能记住,实在很好。”高俅满意地抚须点头。
“那爹你这是”
“宫中的公公不能得罪,但不等于外面的人便能得罪。”
高衙内更不懂了。“爹,你是说那个秀才比王公公还重要”
“为父不是科举入仕,这在仕林是不小的负担,而你又不好为官。为今后记,一个能为我所用的官员极为重要”
有些事,即使是亲儿子也是不能说的,比如这官家外出。
不过比起宁采臣的人脉来,高俅更得意的自然是自己人生最大的创举,控制了苏轼。
天下书僮何其多,高官的书僮又有多少但有几个如他一般,能做到太尉的没有,一个都没有。
本来他以为苏轼那样的人,天下也就一个。他也就只能借一次势。可现在又多了个宁采臣,这人无论才学、性情,都与苏轼极其相似。更妙的是,他的关系可比当年苏轼的关系更加亲密,一直通达到了官家的枕边人。
这样的人,他要不利用,他就不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