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9(1 / 2)
,哪有人不想做名医的。”
宁采臣点点头,“那你应该知道华佗为关羽刮骨疗伤,以及请开曹操头盖骨的故事。其诗赞道:医者刳腹,实别开岐圣门庭,谁知狱吏庸才,致使遗书归一炬;士贵洁身,岂屑侍奸雄左右,独憾史臣曲笔,反将厌事谤千秋。如果华佗像你一样,见了尸骨就怕,他又怎么刮骨疗伤,刳腹治病你不会觉得这样的本事,是看书看来的吧”
恐吓完了,便是投其所好。宁采臣相信许仙是能克服心理障碍的。
可惜
“叔舅,我站不起来了。还请叔舅帮忙拾骨立坟,不要让这尸骨曝尸荒野。”
“什么”
“叔舅不是也怕了吧”
“我怕笑话,我只是担心有什么尸病什么的。”
“叔舅放心,叔舅真染上病,汉文一定会帮叔舅治好的。”
他,我挑真染上病,用你治,我直接找白素贞乡好。你的医术再好,也不过是凡医之术罢了。再说,你现在的医术真不怎么样,连把脉都不会。一堆死人,也能一起呆上两天都没有发觉。
当然宁采臣只是这样想,许仙好容易踏出了这一步,他又怎能不支持。“汉文,你看着,千不不要眨眼。无论是对你的胆气、医术,都是有好处的。”
话是这样说,可真摸死人骨头,他的手还是抖啊
“噗嗤”是许仙。
宁采臣回头怒瞪了他一眼。“对不起,你继续。”
我挑啊想当年地方招法医,我没报名,就是不想与尸体打交道,想不到到了古代,竟还是做了这捡拾尸骨的勾当。
这边宁采臣在捡骨立坟。另一边。
“快,快都快点误了大老爷的差事。你们一个个全都吃罪不起”一众差役全都跑步前进,看那方向分明就是这快活林的所在,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么多差人同时跑步前来。
卷四:序战第202章、算计
更新时间:20127131:43:22本章字数:7255
都说警〗察总是会晚半拍到现场,但是这帮捕快动作极快。宁采臣才刚刚捡出来三两根枯骨,差人便到了。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到了现场,便喝令宁采臣他们住手。
许仙离的最近,起身行了个书生礼道:“在下杭州许仙。”
“那个呢”许仙一身童生服,差人们根本就不会给他好脸sè,江南这地方,读书人最多,以致于童生根本都没人算他们是读书人。
见来了差人,宁采臣也从坡道下上来,不捡不知道,这下面竟然不只一具尸骨。“在下杭州秀才宁采臣。”
人的名,树的影,同样是通名报姓。一听是杭州的宁采臣,众差人立即毕恭毕敬起来。“原来是宁相公,在下等人是这监利县的差人。”
监利县就在杭州旁边,不知道监利县的差人怎么来了。
“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吗“别人问他们,他们可能不会回答,或是回一句公差也便罢了。但是宁采臣不同,这人不仅有文采,还看得起他们武人捕快这等贱业粗人,自然是恭敬加祟敬。
别说只是问他们来做什么的,就是让他们帮着出力也没有问题。
宁采臣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写了武人故事,竟然获得了这么大的尊敬。
士为知己者死,武人也同样。
“回宁相公,是大老爷令小的来,说是有人报案,这林子死了不少人。”
宁采臣皱皱眉:“这儿不是钱塘县境吗出了命案,怎么让你们监利县的人来了。”
“回相公,这小的们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大老爷令小的们来的。”
他们这么拘谨,再加上这都是他们的公事,宁采臣自然也就不好再详细多问。不过耳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三言两语,已经把他们知道的全都说了,其他的再问,他们也不知道。
这时随行的仵作在领头差人一边耳语那捕头眉头一皱,转身低语,似乎是想确定一件事。
然后他又转身问道:“宁相公,你们在这儿是出游吗”
“不,是我们发现这儿有暴的尸体,想重新帮他们捡骨立坟。”宁采臣说了可以说的。
“那,宁相公可注意到这儿还有别人吗”
宁采臣与许仙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这儿自然还有别人,白素贞,只是她比他们还要难以自圆其说。
带队的捕头想一下,然后把宁采臣带去了坑边。仵作已经把尸骨处理好了,只要几具尸骨下竟然还有一具尸体。
“宁相公,这人你可认得“捕头问道。
这个时候说不认识比认识要简单,但是偏偏这个人,宁采臣是不可能说不认识的。
他正是与自己起了冲突,几月不见的左玉郎。
他怎么会死在这而且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刚死没多久又是什么人把他埋在这尸骨下
几个问题,转瞬便在宁采臣脑中响起。“是,我认识他他就是左玉郎左公子。”
宁采臣不是不知道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是这是古代,不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律法时代。
这并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律法便比后世更公正,相反一个人治大于法治的时代,就是公正,也是相对而言。但是恰恰如此,他才不得不真话。
左玉郎与自己的针锋相对,杭州城知道的人很多。自己这边说了假话很快便能找到人推翻。
而只要有人能推翻,地方官便可以顺理成章怀疑自己。
在人治社会一旦被怀疑了人品,那么这个人便完了。
宁采臣相信如果真是有人对付自己那么对方一定会这么干。
一个有才无德的人,到哪儿都会受到鄙视更不用说什么做官了,今后就连科考,恐怕也没有他的份。
一瞬间转过这么多,说实话,反倒成了自己的出路。
“宁相公,恐怕你们要跟我们走一趟了。”捕头也不想抓捕宁采臣,但这荒山野岭、荒无人烟的,宁采臣偏偏就呆在这。作为唯一的证人,同时也是嫌疑人。他除了这样处理,也没有别的办法。
宁采臣也知道他们不是故意为难自己,也就同意了。
在去县衙的路上,捕头更是透了一个内情。即,他们监利县这段时间重新来了一个老爷。这个老爷姓左,偏偏就是左玉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