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84(2 / 2)
宁母只是乐呵呵的使银子。这银子使得再多也不心疼,还唯恐使得少了,丢了儿子的面子。
忙乐之下,所有人都忘了离去的一报。
不大会儿功夫邻居们便买来了食材。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几袋米来的,也有捉鸡赶羊来的
不仅是请报录人,全村共乐。
这样的大富之家,自然是报录人最喜的。报录人中有一人说:“大家一起吃酒。怎么不见宁老爷。”
宁母说:“我儿大抵进京还没回来。”
“坏了菜了”报录人一拍双手失声道。
“怎么个行程”宁母关心道。
报录人说:“我等虽然有马,但是这一月过去了,宁老爷早该回来了。如今没有回来,只有一种可能。”
其他报录人一听,全变了脸sè。
是啊只有这种可能,琼林宴两月后才开,除了路子远的,中了举,哪有不回家报喜的道理。
宁母问:“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宁母很急,她可不希望儿子有个好歹的。
报录人没说,反而问道:“宁老爷可有娘子”
“没有。只有一姑娘,说好中后成亲的。”宁母老实答道。
“唉”报录人叹口气说,“让那姑娘别等了,宁老爷是回不来了。”
“这到底是为何”
报录人说:“宁老爷此时恐怕已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
“这不可能,相公说过会娶我的”聂双寒着脸,也跑了出来。
报录人知道这就是当事人,把抢亲的事说了。说:“以宁老爷的名次,他没回来,只能是抢了。而敢抢头名的人,不是官家的女儿,便是相爷的女眷。”
又有旁的报录人说:“姑娘,你就放弃吧以那些大人们千金jio生惯养的xg子,是绝不会与姑娘分享夫君的。”
又有人说:“姑娘,幸好你还没嫁,否则本朝又要出个陈世美了。”
陈世美的妻子秦香莲,进京告状时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破烂罗裙,足见其形态之穷愁贫贱。一个善良的乡村fu女;一个老公进京考“公务员”一去不复返的寡居女人;一个上要养活公婆,下要照料儿女的撑梁柱;其饱经风霜、满脸写尽沧桑的样子可想而知。且公婆才冻饿而亡,秦香莲勉强用芦席卷了尸体,就锁了大门,带着冬哥、春妹,风餐宿地来到北宋帝京开封。此时她已手无分文,母子三人就在城南土地庙里歇宿。蓬头垢面地去见已经变心的老公,肯定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
结果呢也不是那么美好,中了状元的丈夫让包黑子铡了。
也许后世人更同情秦香莲,但是这个时代,是有抢亲的。
传说是陈世美自己说自己未娶,但是这可能吗士子是有籍贯的,家中有何人,别说朝庭查不到。
而以他们这些报录人来看,就是知道其家中有妻室,这大官们的千金小姐们也不会在乎的。
上京去找去告状,不是大官小姐们弄死你,就是夫君剥官去职,成了白衣。
这怎么看,倒霉的都只会是他们自己。至于有权有努的官家女儿们,只会被塑造成毫不知情存在。
可以现今汴京抢疯了来看,有的士子躲入茅厕都让抢走。他们不知情实在是说不通。
所以看这姑娘还没嫁,报录人才好心劝她,虽然住到人家中,于名节有碍,可也总比死在公主之类的手中强吧
如果能抢来,他便罢了,真闹得天下皆知,陈世美便是榜样。不仅他自己死了,还要留下一个身后恶名:抛妻弃子rq。
卷四:序战第301章、天生的革命家
更新时间:20128151:01:55本章字数:7386
聂双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这时候,一报的报录人也返转回来,人还没进门,便嚷嚷着:“你们这家人也真是,说是你家中的,你们不信,偏说是旁家,闹了一出笑话。”
宁采臣和宁才臣,听上去是差不多,但是这名字总归是要见字的。宁才臣本人倒是愿意差不多下去,可这报录人可不敢,即使是接了宁才臣的贺喜银子,他们也要找到正主。
找了一圈,发现还是头前那家,免不了有些埋怨。
二报三报的报录人忙拉住一报的同僚,说了他们刚才的猜测。
一听,他们也不吭声了。这事还真是这样,就是同僚之间关于陈世美的话,他们也信。
这大官背后的肮脏心思,哪儿瞒得过他们。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肮脏事,最后出手的总会是他们。
传说陈世美是买凶杀妻儿,但是为什么这公主什么的要找陈世美这样的穷人做相公,为什么那些商人只敢找三榜的人做女婿。
因为这样身份配。
这说也对,但是别忘了一本万利的商人们只要有利,他们哪管什么身份。
主要还是利害二家。
大官小姐找穷人和商人娶三榜都是如此,只有女方身份高了,才能压制住男方。
特别是这穷驸马,一应开支可是有宫人算计的,就是与公主同房也得经宫人同意。有这么一个大管家在,他哪来儿来的银子雇凶杀人。
而说陈世美为了个人前途杀妻弃子,就更不对了。
这状元是什么,是进士科的头名才称的,进士一等多数可官至宰相,所以宋人以进士科为宰相科。宋吕祖谦说: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当时有焚香礼进士之语。进士科之外,其它科目总称诸科。
个人前途都到宰相位了还想要什么个人前途
反倒是做了驸马之后,是几乎便与相位无缘,这才应该叫没有个人前途吧官家也好,士林也好都不会同意驸马登上相位。
驸马只是名字好听的泥菩萨,这点儿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清楚。
如果驸马真那么有权势,汉唐以降,为什么那么多大家子弟宁死也不愿做这驸马,还不是一做了驸马,个人的政治前途便定了。
听说这家发生的事,报录人也不闹了安安静静下来吃酒席。
这时一个体面的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飞跑了进来:“张老爷来拜新中的宁老爷。”
宁母出迎,只见那张乡绅下了轿进来,头戴纱帽,身穿葵花sè圆领,金带、皂靴。他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的宁母赶忙把儿子的事说了。
张乡绅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
这抢了亲什么的,总也是中了他这个过气县官是比不了的。否则大可像宁采臣中秀才一样,随便派个下人后辈来就是了,哪儿会亲自来。他又说:“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本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仙芝是亲切的世弟兄。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百两。”
他这边说完,见宁家没有男丁,也便帮忙张罗着,仿佛他真和宁采臣成了亲兄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