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以卵击石（2 / 2）

看着狱卒也不管不顾离开了此地，老人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跪住在那里一脸呆滞的妻子。

“事已至此了，这小兄弟对我们也仁至义尽了，看在我们老两口可怜的份上和我们说了实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我也听出来了，我们别闹了，走吧！”

老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妇人。

“滚开！”

老妇人突然撕心裂肺的对着老人喊道，声音之大，足以让整个宰相府的人全部听见。

“胆小鬼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你懦弱级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懦弱？从小到大儿子就一直被你压制，如果不是他想法离开你，来到这宰相府，当一个小小的狱卒，他还要遭受多少白眼儿呢？从他出生起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就是一个懦弱的人，跟你在一起，他处处受人排挤，事事受人压制”。

老妇人伸出手猛地指着一旁的老人，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像是能吃人一样。

“都怪你，都怪你，事到如今我为了救儿子的命，我都愿意常规不起，甚至愿意搭上我这条命，刚才你也信誓旦旦的说为了救儿子可以豁出一切，可现在，可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竟然要劝我离开，你说你不是胆小鬼，你是什么？儿子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见死不救，你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男人不能顶天立地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老妇人满眼猩红，眼底爆发着血丝怒指着男人。

“老婆子，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现在儿子出事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已经如此激动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他那兄弟说的是对的，我们不能激怒任何人，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忍受着，我们是以卵击石啊？我们能比得过这宰相大人吗？他要我们三更死的，我们绝不会活到五更。”

老人家捶胸顿足，满脸焦急，迫切地解释着。

“是呀，他官儿虽大，他就能随意践踏别人性命吗？即便我儿子真的会死，我也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我要知道他究竟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就必须得死？他要是没有犯罪，那为何要把他挂在那城楼上面？无论如何，宰相得给我一个说法？”

老妇人跪在那里看起来疯疯癫癫，浑身巨颤，可是说话却无比清晰，虽然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腔挤出来一般。

“你怕死你就走，近日为了儿子的命，我必定要找他们讨个说法。儿子如若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被挂起来？为什么要遭受别人的羞辱？为什么要遭受别人的唾弃？那石头扔在儿子身上的时候那流出来的血就像是从我身上流出来一样，疼在儿身，却痛在我心上，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只要能够隐忍，只要不去计较就可以苟且活命，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越软弱别人就会越欺压，所以现在我们的儿子才会被人欺压，这样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柔弱不站起身来反抗，那一辈子就会活在别人脚底？”

老妇人狠狠的怒瞪了老人一眼。

“怎么还没走？岂有此类，我还以为你们俩人早就被轰出去了，现在竟然在这里耀眼活动还那么大声音，生怕这府里的人听不见吗？你知不知道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是谁？宰相那么贵位高权重，身份如此尊贵的人，也是你一个贱民可以说的？”

刚才离开的管家，听到门口的动静，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门口。

环顾一圈，没有见到狱卒后，便愤怒地指责跪在地上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