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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也没个想法,憨笑着:“奴才不知。只觉得那厮很可恶,不该轻饶了他。”
“奴婢也觉得该千刀万剐了那贼人。竟敢欺负小姐,死一万次都是活该”香莲插了句嘴,努力想摆出狠毒的模样,那口气却怎么都狠烈不起来。
微扬嘴角,慕绯瑟笑道:“那人颇有来头,又是国中隐患。做个顺水人情,也让拿着俸禄不做事儿的官员们忙活一阵。何乐而不为”
不再言语,少女径自闭目养神。两个没什么心眼的跟班互视一眼,小姐说的话总是很有深意,或许是他们太愚笨,只能听听就算。慕绯瑟心里倒是另有盘算,要是那个什么天地会要救人,只有找红杉城府尹的晦气,有人替她应付黑势力,自然很好。
道上的消息传开了,想必之后还会有麻烦上门。这一战应该会有些威慑作用,就怕刀口舔血的大盗悍匪会铤而走险。慕绯瑟在纷繁的念头中小憩了一阵,起身召唤着充当了一把临时医护人员的晏澄,嘱他把骇人的焰狼就带在身边。
经过连日阅读,她对幻兽驯服后的存在方式也略知一二。被驯服的幻兽与主人福祸相依,平日都在主人的魂源珠中修炼,被召唤时便会现身。之所以让焰狼现世,是想挡住宵小来犯。濮阳陌的兵士们不是铁打的,长途奔袭不够,还要随时准备战斗,着实也难为了这帮平均年龄不过二十五岁的男人们。
焰狼的震慑力确实不错,但怀就坏在,它吓到的不止是心怀不轨的鼠辈。同行的人倒还好说,幻兽不会攻击主人命令以外的对象,可牲口却不知晓。除了濮阳陌的神驹不见惶恐之态,拉车的马匹都躁动不安,死活不肯挪步,有的甚至前蹄高扬,掀翻了身后的粮食。
慕绯瑟苦笑连连,她忘记了狼这种危险的攻击性生物一直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对于马而言,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不等濮阳陌前来问询,少女想着嘱咐晏澄把炙唤回魂源珠,就听到不多话的侍卫朝威风凛凛的大狼喊道:“炙,去吧”
好奇地下车看着焰狼的举动,少女一阵无言。只见它飞蹿到那些吓破了胆的马匹身前,嗷嗷低吼,原本还响啼长鸣的马儿们瞬间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恢复了拉车的本职工作。
大功告成,傲气的大狼轻甩了一下尾巴,趾高气昂地回到了慕绯瑟的马车旁。敢情炙还有威胁的招数啊少女对它人性化的举动兴趣倍增,头一次见到幻兽,除了不可匹敌的战斗力,倒也很是可爱。
焰狼火红色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满目生辉的少女,那眼神仿佛在说,没见过狼么慕绯瑟越看越觉得幻兽有趣,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凝星成功,等突破了四星魂师,要找一只比炙还威风的幻兽。
就这样,有了个气势凛冽的兽类王者,所有马匹不用人赶,自发地奋蹄前进。虽然途中还是会有不甘心的人打车队的主意,但一声狼啸就能吓跑一票想保命的匪人。
接下来的进程顺利很多,神弃之地近在咫尺。越往南走,气候也越温和,虽说还是有些冷,但比起暗羽皇城的寒雪扑面,倒也让人惬意许多。
慕绯瑟注意到,却是在这样还算不错的气候条件里,他们所过的地方越来越贫瘠。传闻中魂师频繁出没的地段竟会这等荒凉,也让少女连日来放松的心情蓦地一紧。
按照慕言留给她的绘图,他们应该已经进入了传闻中的领地。望着满目苍凉,少女的心不断往下沉,难道这就是皇帝陛下的“皇恩浩荡”
在植被稀疏,脏乱无章的旷野走了两日,慕绯瑟总算看到了个破败不堪的城市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残壁断垣的景象让少女大有扭头就走的冲动。
忍住气,穿过了那道被风霜侵蚀而赫然裂了无数道口子的城门,慕绯瑟被眼前的一切震惊,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s:幻兽很威风,我也想有一只嗯,看来,咱家闺女得快点儿替我实现愿望了
040最苦逼的领主
040最苦逼的领主
没有城镇该有的喧闹,也没有人类居住的生气,慕绯瑟看到的,只是一排破旧的瓦房和一群面有菜色的孩童。道路是用泥土铺成的,清晨刚下了场小雨,泥泞而斑驳。
众人的出现惊动了玩着泥巴的孩子们,稚气的童声此起彼伏。
“爹,娘,又有人来收钱了”
“他们带了好多人”
“啊冒火的狼有怪物”
这是慕绯瑟不曾预想到的状况。她在脑袋里幻想过无数遍神弃之地的穷困潦倒,但迎接她却是更为错愕的场面。
等少女从车上下来,踩在软绵绵的泥土上,那些孩子早已惊恐地跑开了。欢迎式很特别,可惜她不喜欢。就在一干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之际,远处走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成年男子,为首的男人看上去像七八十岁的老者,灰头土脸,很是沧桑。
慕绯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老人就拱手揖礼,瘦骨嶙峋的手背上还沾着斑斑的泥巴。他颤巍地说道:“各位大人,小人们已经没有粮食可以奉供了。还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少女一怔,随即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
“小人不是。”见发话的竟是个样貌清秀的小姑娘,老人家也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看到她身边竟然跟着只浑身冒火的红色大狼,更是吓得双腿发颤。
“管事刘思才何在”慕绯瑟皱眉问着。这破落的城池有个朝廷随意任命的临时管事,相当于是她日后的下属。不过就眼前出现的一切来看,那个叫做刘思才的男人也只是徒有虚名。
老人愣愣,跟身后的几人交换着眼神,支吾着,语焉不详。少女顿悟,想必这姓刘的也算城中一霸,这些瘦得皮包骨的平头百姓自是不敢多话。
“也罢。老人家,劳您带我们去府衙。”
几人越听越迷糊,好端端地去府衙作甚见少女衣着光鲜,谈吐不凡,又带了许多人高马大的士兵,老人不敢怠慢,又不能把身份不明之人带往勉强能称为城的腹地,一时在原地局促地踱步。
濮阳陌见状,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慕绯瑟身侧。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对她日后的生活充满了同情,不由帮腔道:“老人家,这位是皇上亲封的领主,今后你们都归她管了。带路吧”
少将英伟不凡非凡,又身披战甲,往瘦弱矮小的少女身边一站,一下子压垮了几人脆弱的神经线。姑且不说她身份的真假,但那份气势足以说明她确实身份尊贵,几人脚一软,忙着跪地告饶。
慕绯瑟不是死守礼教的迂腐之人,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众生平等,但年纪一把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别扭。示意富贵搀起几人,她温和地说着:“各位莫怕,带路就是。”
态度可亲,语气却毋庸置疑。几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