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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她还真不觉得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慕绯瑟闷闷地瞪着萧瑶,咬牙切齿地介绍二人认识。在听闻宁洛便是少女传说中的未婚夫时,翎国皇女故作遗憾地说着又一朵娇艳的鲜花被采,惹得少女暗地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宁洛倒是显得很自在,有礼有节地问候贵客后,牵着自家未婚妻坐到了亭中石凳上,大有与之长谈的架势。萧瑶窃笑着避开了二人空间,张扬地调戏百里雍而去。
亭中瞬时冷清很多,慕绯瑟愣愣看着满池荷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跟宁洛开口。
“绯瑟,此次准备何时返回”病美男柔柔问着,双眸紧盯着不说话的少女。
她稍稍偏过头,声音也很轻,“定了驻军领将便走。”
“父亲跟我说,慕丞相几次想找他谈谈,但都欲言又止。我猜想,是为了我们的婚事吧”
宁洛笑着,表情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楚楚动人或许不该用在他身上,但慕绯瑟也想不出更适合的词来形容所见的景象。
少女臻首微阖,认真说道:“宁洛,抱歉,我想我不能遵守之前的约定了。”
病美男紧了紧握住她的大掌,白皙的手背隐隐现着跳动的青筋。“就连两年的时间也不肯给我么”
他们约定过,如果成婚前,慕绯瑟还是无法对宁洛动情,他会以病痛为由,取消婚事。时间刚过小半,她却迫不及待地要提前解除婚约,那原因只有他已然知悉的事情了。
“我”少女正想说她已经和云若澜有了实质的进展,不想顶着他人未婚妻的身份与半吊子师父谈情说爱,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不知宁洛受不受得住这份刺激。
戛然而止的话音,让宁洛轻轻笑了起来。他把玩着少女纤秀的小手,叹息般地呢喃着:“你怕说了我无法承受的话语,会让我一病不起。绯瑟,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对么”
气氛陡然变得很缱绻,害得少女有些难堪。她确实没必要关心宁洛的死活,就算是重话狠话伤得他体无完肤,又能如何
病美男轻轻柔柔,却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她的犹豫。她什么时候要开始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思及自己陌生的转变,慕绯瑟的脸蒙上了淡淡的疏离。她抽回了手,冷清说着:“宁洛,这只是我作为普通人的良知,与关心不关心没有干系。这次我会带着肯定的答案回去,我能说的,只有抱歉而已。”
瞅着空荡的双手,宁洛笑得惨淡,别过头轻轻咳嗽着,掩去了眼中的忿恨。那个姓云的男人,当真就那么好么
“离你十六岁的生辰,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算是绝望的等待,我也不会退让半步。绯瑟,你的身份和实力,或许可以强行切断我们的姻缘,但无法阻拦我对你的爱意。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宁洛幽幽叹息,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大感诧异的少女脸上,深情而眷恋。他没等她再说话,步履踉跄地往亭外走,在他身形不稳就快摔倒在地时,一直注视着他的少女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
病美男闭眼,嘴唇紧抿,半晌挤出几个字眼:“我不用你管。”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生硬的字眼,刺得慕绯瑟心里微微有些疼。
都说久病之人性格乖戾,像宁洛这样的温顺,实属难得。相识以来,他从来都是好脾气的样子,今日,泥菩萨的火气终于被她挑起来了。
慕绯瑟置若罔闻地搀着他往外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休憩地点,就直接把宁洛带回了她出入自由的丽潜殿。
担忧地看着病美男青白的面色,少女将尾随而来的两个跟屁虫忽悠去了热腾的东宫,也顺势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奴才。
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床榻上,她沉声说着:“宁洛,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期许。你有家人,有至交,将来还会有美满的婚姻。这些”
她还没说完,就被宁洛凉凉打断:“领主大人是在教导我么有劳了,类似的大道理我已经听你讲过很多,若不是在考验我的记性,不讲也罢。”
宁洛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慕绯瑟掖了掖衣角,暗忖着这种情况该如何向他说明,她能修复他体内被寒毒侵蚀的脏器。或者把他打晕,一觉醒来便能万事大吉
少女突然不怀好意地看向自己,宁洛警戒心大生,奋力坐起,揉着胸口,急急说道:“我不会吃百凝丸的。”
百凝丸估计也治不好你的病少女腹诽,没好气地睨了他一记,他怎么就对百凝丸有那么大的偏见呢
抓住病美男太过白皙的手掌,慕绯瑟细语轻喃:“宁洛,这是我的补偿。”
话音刚落,细密的银丝掩盖在绿芒之中,从她的手心奔涌而出。宁洛诧异地看着自己被奇怪的能量包围,舒畅的感觉瞬时满溢心田。
少女细致地查探着病美男受损的脏器,蹙眉修复。但她不知道的是,宁洛胸腔内被厚厚青绿所包裹的魂源珠正缓缓地活动着,掩去了他可能会被察觉的魂源力。
绿莹莹的魂源珠中,有只幻兽缓缓睁开了眼。它别扭地轻嗤着,这女人,还真是令人讨厌不起来啊
099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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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强吻
纵然修为大有精进,修复时间一长,慕绯瑟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眼瞅着宁洛的面庞恢复了健康的血色,少女缓缓收功,头晕目眩地撑在床榻上,耳边嗡鸣不断。
她本不该暴露身怀异能的秘密,但宁洛的倔强让她无由来的一阵心疼。病美男生了颗七窍玲珑心,自然懂得分辨轻重。不然她是魂师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宁洛眼中异彩连连,琥珀色的眸子比平日幽深几分。他伸手环住了面色疲倦的少女,轻柔地说着:“我的妻,是仙女么”
此时殿外传来了宫女怯怯的请示,婚宴即将开始。心道不巧,也没力气反驳宁洛语中的亲密,慕绯瑟微微喘息,“你刚有些好转,别逞强下榻。陛下那边我会知应,晚宴后派人来送你出宫。”
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少女从那个已然不再陌生的怀抱直起身子。她边揉着发胀的额头,边叮嘱宫女备些清淡的小食给榻上之人,自己则脚步飞快地朝东宫宴堂赶去。
斜斜地倚在榻上,宁洛若有所思地查探着体内被修复一新的暗伤,那些曾折磨得他日夜无安的伤痛,竟奇迹般消失了。
他唇角噙着妖魅的笑,转念想起,难道她就不知还有以身相许以报大恩的桥段么
心境豁然开朗,堪比花娇的容颜愈发明亮,宁洛越想越觉得有趣。那张淡然的俏脸如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