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拒绝(1 / 2)
郑启言显然是不耐烦听这些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说道:“怎么那么啰嗦了?”
他神情不悦,杜明还有话要说的,这下也只得咽了回去。
后座的郑启言大概是有些心烦气躁,示意他给他一支烟,但点燃没吸了两口就咳嗽了起来。他没再抽,掐灭了烟扔出了车窗外。
估计是因为抽了两口烟的缘故,他一直细细碎碎的咳嗽着,到公司开完会也还一直咳。赵秘书有些担忧,询问他是否去医院看看他也摆手说不用。
俞安这天才刚下班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老许打来的,她很快接了起来,叫了一声许师傅。
老许出院后她曾打电话询问过他的身体,得知他没什么大碍回老家休养才放下心来。
她又询问老许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老许说已经好多了。他犹犹豫豫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一直没说。
俞安只得试探着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许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说道:“是,我有点儿事想请小俞你帮忙。”
“您说。”
老许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请你去郑总那边看看,他好像不舒服今天也没去公司。别墅那边太远他现在住到了公司附近,他也不让人过去照料衣食起居,只有钟点工过去打扫卫生。医生在医院再三的要求他要好好养着,但你知道的公司的事儿多,他哪里有时间养?现在一个人住也不知道怎么样,他也不肯让我回来,所以我想请小俞你过去看看。”
他的语气里难掩的焦灼。
俞安却没有应下来,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抱歉许师傅,我知道您的担心,但我过去……不太合适,您另外找其他人过去看看吧。”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委婉一些。
电话那端的老许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说了句他找找其他人就挂了电话。
俞安本是已经收拾东西要下班的,这下又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直至外边儿的都已走了,她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肩已经坐了那么久。
到停车场取了车,她像往常一样回了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隔天俞安就去了外地出差,也省去了整天胡思乱想。她很清楚,郑启言要想找人,哪里又找不到。她不知道老许是出于什么才给她打的电话,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再纠缠。
她清醒又理智,但在无人独处时还是常常的走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她出差一个多星期才回去,上次孟致给她送的礼物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回去,这次忙完同同事们去附近的商场逛时也给他选了礼物,她不知道送什么才好,犹豫了许久后买了一支笔。
孟致不知道是忙还是怎么的,这个星期两人都没怎么联系。俞安回去的第二天给他打了电话,想询问他有没有空。但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忙去了。
她也没再打过去,将手机丢在一边忙起了工作来。
孟致在她快要下班才打来电话,很是抱歉的说刚一直在客户没好给她回电话,俞安说了没事儿,询问他晚上是否有空。
电话那端的孟致却没像往常一般应下来,有些犹豫,说道:“待会儿要陪客户吃饭,已经定好了地儿。”他不光是今天晚上没空,这几天都抽不出时间来。
俞安理解,让等他忙完再说。
孟致很是抱歉,向她道了歉,又说:“你不会生气吧?”
俞安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怎么会,谁没有忙的时候。”
孟致似是松了口气儿,说等他忙完这几天再联系她。他这电话好像也是抽时间出来打的,两人的电话还没讲完就有人叫他,他再次的道歉后挂了电话。
他没空俞安便先将礼物的事儿搁到了一遍,抽空回了一趟家。她给父母都带了礼物,也给俞筝带了。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俞筝痩得厉害,她重新给她置办了衣物。
以前天气好时每天都能推着俞筝出去走走,但天气冷下来后就不怎么敢出去了,她的身体原本就虚弱,胡佩文担心出去后会感冒。
但成天困在家里她是担心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幸而这房子有一小院子,偶尔可以推她出去透透气。
每每面对俞筝,俞安都总有一种说不出去的无力感,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这天晚上她陪着俞筝睡,似是不愿意面对她,俞安知道她没有睡着,但她却一直都闭着眼睛,任由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俞安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忽然就生出了疲惫来,她一时没有动,过了好会儿才轻轻的开口问道:“筝筝,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她的喉咙里突然就有些哽,有那么一瞬说不出话来,稍稍的缓了缓,她才又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来你大伯父大伯母有多担心?你是要让他们一直担心下去吗?对,对于你来说,一死了之,你早已经不打算再活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怎么办?你大伯父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些年才慢慢的好了一些,你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俞安极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只有她知道,她费了多大一番力气才说出这些话。
俞筝的那对父母不是人,但他们都在乎她,这些日子以来,她母亲没少为她操心,不知道在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还有她的父亲,他那么的想帮她快点儿好起来,书房里堆了一大摞心理方面的书,大家都想让她好起来。
她是那么的年轻,还会有很美好的以后。人这一辈,哪里会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也没有人在面对每一次选择时都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所以,就算是误入了歧途,只要迷途知返走回来就行。
床上的俞筝仍旧没有睁开眼睛,过了许久后,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没入枕头中。
俞安也在她无声的眼泪中泪如雨下,紧紧的握住她苍白冰凉的手。
她知道,她一定会好起来,只是需要时间。
这天过后,俞安找过来的心理医生谈了一次,告知了俞筝流泪的事儿。心理医生也认为这是好的现象。让以后只要她不排斥就让她参与到家庭里,可以一起多看看电视,做事儿时也让她在一旁,让她有参与感。也许她会慢慢的好起来。
俞筝是他见过的病人中最特别的,以前虽是找他看病,但她从不会透露自己的心事。后来出事儿后,无论怎么沟通她都不予回应,这压根就没办法进行治疗。现在她总算是有了些反应,这无疑是好事。
他又同俞安聊了聊俞筝的情况,让随时同他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