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机(2 / 2)
她微抿着唇,脸色微红,神情里流露出些许不自然。
郑启言轻笑了一声,伸手剥了剥她脸上的发丝,说:“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最硬。”可不,其他地儿都是软的,尤其是在某些时刻,软得就跟一滩水似的,任由他为所欲为,也只有那时候,这女人才会老实一点儿。
他的喉咙有些发紧,眸色渐深。
俞安只当这人是在揶揄,他替她拨开发丝后手并没有收回去去,反倒是再自然不过的沿着她的后背抚弄着落在了她的腰上。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她能听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她哪里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身体僵硬了起来。
郑启言知道这女人一向都是别扭的,在她要推开他时先抓住了她的手,低头就去寻她的唇。
她在半推半就之间让他得逞,唇齿之间极尽缠绵,她几乎站不住,如果不是背后有支撑,她早已滑到地上。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郑启言稍稍的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俞安双颊绯红眸中波光潋滟,她被这人看得不自在,想要挣开他却没能挣开,故作镇定的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郑启言笑了一声,没回答她的话,忽然拉住她的手往下去触碰那物,说道:“我真不能理解,你那表妹就跟人精似的,你有什么好替她操心的?论世故老道,你还该好好向她学学。”
俞安没想到他会在突然提起俞筝来,有些别扭。她还没有说话,郑启言又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睁着眼睛将她当成小白兔的?我从未找过她,是她自己来找我的。她和徐赟辉之间应该有些问题,她自称手里有足够让他身败名裂的东西,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至今我还没见到东西。”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儿,接着又说道:“徐赟辉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她可能还知道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你可以去查一下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有什么下场。如果她手里真有我想要的东西,别的不说,她的安全我一定会保证。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所以你最好好好劝劝她尽快把东西给我,我尽早做安排。东西如果先落到徐赟辉的手里,什么样的后果我不说你也清楚。”
俞安的脑子本就不够用,现在更是乱。他趁着她走神的时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她既然都已经送上门,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俞安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脑子里明明已经乱极了,却还记得进来时门好像没关,她提醒郑启言,谁知道这人压根就不搭理她,直接将她丢到了床上。甚至还批评她,说:“你能抓住重点吗?”
他俯身下身,身影将她完全覆盖,再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他一向能折腾,今晚也一样。酒店里的灯亮得有些刺眼,他却不肯关掉,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她光滑的脊背,说道:“也没见你怎么着,你身上怎么就那么滑?”
可不,比起其他女人堆不下的瓶瓶罐罐,她用的化妆品护肤品算是寒酸了,甚至连稍贵一点儿的都没有。
俞安回答不上话来,只是喘着气。她这样儿让他起了几分怜惜,轻轻的在她的鬓间吻了吻,动作放缓了一些,哼笑着说道:“让多锻炼不肯,就这么点儿出息。”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再无话。他像威猛的统领一般,专心致志的攻城略地,在滚滚而落的汗液下夺取城池。马蹄声或急或缓,节奏或快或慢,都被埋葬在滚落的汗液之中。最终如残花一般被碾落成泥。
事儿结束,床单皱得没眼看,明晃晃的灯光刺得俞安连眼也睁不开。她再无力气去想其他的,却在心里骂自己疯了,真是疯了。
可不就是疯了,她明明是来找他谈的,可竟然又滚在了床上。以前的她,从来都是不这样的。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就变得那么放荡了。
她紧紧的合着眼睛,不愿意去看这人。
这床是没办法睡了,郑启言要叫人来换床单,但她哪里肯,有气无力的说她等会儿会换,缓缓恢复了一点儿力气,起来洗了澡将重新换了床上用品。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像做贼似的还想着要回家。碍于传来的衣服都没办法再穿了这才作罢。
她的衣服在洗,没有可穿,就只能穿着郑启言的衬衫。两人的体型相差得太大,他的衬衫她穿着就跟裙子似的,堪堪到大腿处。走动间春光乍泄,郑启言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火气再次的涌了上来,他又将人弄到床上来折腾了一番。
两人折腾了那么一番,睡去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眼睛才刚闭上就天亮了。今儿虽是周末,俞安却是不肯留在这儿的,在穿上她自己的衣服后便离开。
这女人浑身上下就没有哪儿不别扭,郑启言也懒得管她。本是要叫老许送她回去的,她也不肯,自己就匆匆的走了。
她走后他没有急着处理工作,而是点燃了一支烟站在窗前抽着。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女人身上的味道,他扯了扯衬衫领口的扣子,抽完了一支烟才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电话出去。
电话那端的不知道是谁,他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睡醒,开口就问道:“给我盯好那小娘们儿,她有任何异动马上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应了一声是,说道:“她这几天都在酒店里住着哪儿都没去,看得出她很谨慎,我昨天去前台那边打探了一下,估计她最近都会待在这儿。”
这小娘们儿很是狡猾,来的路上他差点儿就跟丢了人,现在并不敢掉以轻心,除了吃喝拉撒他几乎都是盯着她的,就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他得知道她的行踪以及都见了些什么人。
郑启言点点头嗯了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想了想后又让电话那端的人如果她回来马上告诉他。但也要注意保持距离,别让她发觉了。他对她手里的东西志在必得,不想再一切未明了前多生事端。
他是生意人,愿意和气生财,但如果谁想溜骡子似的溜着他玩儿,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电话那端的人应了一句是,不知道是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是怎么的,他急慌慌的挂了电话。
郑启言没将电话打过去,在窗口站了会儿后便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