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和陆砚之撕破脸(2 / 2)
他微微错开了目光,漠然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那日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药,我一醒的时候你我就在一处,外头站满了宾客……”
他话还没说完就陡然被一阵哗啦声一惊。
虞令仪重重拂落案上那叠厚厚的陆家账本,有一本撞上了未阖紧的格窗,瞬时格窗大开,有狂风卷着骤雨迎面拍过来。
陆砚之竭力平稳地起身将那窗扇阖上,没有人发现他拢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一直在不住颤抖。
他回身的时候,虞令仪已然将唇瓣都咬得沁出了血,腰间淡色珍珠白的带子也因风止而缓缓落下。
她双目赤红道:“陆砚之,我与你再说一回,那日的事不是我所为!”
这一声比卧房外密集的雨点声还要清晰百倍。
陆砚之张了张嘴,向来从容的脸上出现一丝崩裂。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那日为何不站出来说我是清白的,说我并没有勾引于你?”
虞令仪步步逼近,眼底有惊心动魄的恨意一闪而过。
陆砚之被那抹恨意惊得顿在原地。
他深吸口气,不退反进道:“虞令仪,你听我说。”
“我可以向天发誓那日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的确一醒来就与你躺在了一处,刚醒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又怎会知晓你与我有没有……咳。”
他难掩脸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而后他又开口解释道:“况且以当时情形,即便我们是清白的,可对你一个女子来说名节也早就被毁了,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那日的事他也有些记不清了。
但他记得刚醒的时候他上半身赤裸,虞令仪也只剩一件小衣还堪堪挂在身上,脸畔通红,发丝凌乱,嘴唇都有些红肿。
那方竹榻上也皱皱巴巴凌乱一团。
陆砚之那时真的以为二人有了鱼水之欢。
他是等到事后宾客都散了之后才慢慢反应过来,他们好像没做什么,仅仅只是躺在了一处。
陆砚之很早就通晓了人事,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了通房。
所以有没有发生,他冷静过后是能判断出来的。
“那不一样!”
虞令仪嘶声说着,脊背也在这个冬夜里一阵阵发凉。
“陆砚之,那不一样!即便是我名节有损,即便我再也嫁不出去,可你事后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她嘲讽地一笑道:“哈,你是为了虞家的权势和你陆家的好处吧?”
陆砚之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却张不开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
虞令仪盯着他难掩阴沉的脸,胸腔里如有滔天的怒火在热油中翻滚。
她咬了咬牙,声声泣血。
“陆砚之,你是最能知晓我是清白的。”
“可是你,不闻不问,什么都不说,任由我被他们欺辱践踏,任由我名声扫地,任由我在一夕之间沦为满盛京的笑柄。”
“不,你甚至还和他们一起来嘲讽我践踏我!”
“你记得你给我的那一耳光吗?你知道我两年前被父亲扇的得了耳鸣吗?你知道祖母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你白白害死了一条人命,我的那个婢女她原本不该死的,她比我还要小上两岁!”
“陆砚之,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是怎么做到明知我是清白的还能演这出戏演了两年多?哪怕设计的人不是你,哪怕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可你将计就计,你怎么能问心无愧?怎么还能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虞令仪死死咬着牙双目通红,声声拔高的声音在卧房里不住回响。
陆砚之唇瓣嗫喏,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