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受伤了?(2 / 2)
宣宁公夫人唇边含了抹笑,缓声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上月廿八那日,虞二小姐可是去了承香寺?”
虞令仪心道看来果真是霍诀那日在面馆同自己说的那样。
“是,那日民女思念亡母,所以入了寺中为亡母祈福。”
宣宁公夫人轻笑着微微颔首,“那日我也在寺中,后来在长明殿见到了你手抄的经书,住持方丈亦同我说了你的一些事,我想着也是一个机缘,所以唤你过来同我叙叙话。”
虞令仪笑容轻软,明眸轻抬道:“那是民女的福分,那日不巧下了雪,民女也未想到夫人亦在寺中,只是民女离开得早,未曾有缘和夫人一见。”
“所幸今日见到了,民女亦不胜欢喜。”
宣宁公夫人掩唇笑了一下,随即热络道:“你尝尝这茶,是顶好的庐山云雾,刚沏好的。”
宣宁公夫人年岁并不算大,皮肤保养得很好,眼尾还染着一点岁月的风情。
霍家三子虞令仪也是算都见过,俱都是相貌出挑,想来就是承继了她的好相貌。
面对着这样的她,虞令仪也是下意识心生好感,闻言低头抿了一口,果然醇厚甘甜,能回味良久。
宣宁公夫人又对孙嬷嬷招手道:“去将执安几月前带回的碧螺春也拿过来。”
今日既是叙话,茶是一定不能少的。
虞令仪听闻执安二字时还愣了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这应当是霍诀的表字。
她方才提到那日承香寺的事情时,并未提起霍诀,也是不知晓宣宁公夫人知不知晓这些事,所以才没有贸然开口。
也怕她误会了些什么。
宣宁公夫人见她小口小口地啜饮茶,十分安静,耳边的两粒珍珠耳坠愈发显得她肤白如玉,双瞳剪水,内里的光澄澈而又明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似乎极有分寸,到了厅内便时刻谨记自己的礼数,不乱说也不乱看,唯有她问一句她才会答一句。
倘使她有个女儿,她一定十分欢喜,也将她打扮得日日娇艳。
只可惜,她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已然不在世,小的也时常身子不大好,几乎是操碎了心。
想起了霍诀,宣宁公夫人面上难免又黯淡两分。
“那日,我也是要为阿迟去祈福,每年那个时候都是他的祭日,所以我看到你的祭文才会感念颇多。”
说到底,那一刻她觉得她们有相似的遭遇,自然就生了结识的心思。
阿迟的死,在她心里一直是个不可磨灭的痛。
她不能同执安还有阿峥说太多,毕竟那也是他们的亲兄弟,每提起一次便如剐肉凌迟的不是只有她一人。
反是有相同境遇的,可以稍微感怀一二,不必顾忌那许多东西。
虞令仪似是听她叹了口气,忙放下茶盏斟酌道:“夫人节哀,二公子若在天有灵得知,定也希望夫人能够一切顺遂,心无烦忧。”
宣宁公夫人拿起帕子掖了掖眼角,将要说什么话来打圆场,耳边就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
“母亲,儿子回府来拿您先前准备的那瓶极为管用的伤药。”
宣宁公夫人倏然抬头,瞪大了眼上前,“执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