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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七星坛上,静候天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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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二更与四更,声墙绕彼营,不扰,不杀,只断其眠。‘真林’与‘沉针’顺潮再移一线,‘逆潮控距线’重刻。记住:不许贪,不许追。”

鲁肃点头,复低声:“丁奉那边,已收钩。”周瑜目光不动:“风未立前,人不许先动。若动,坏‘义’。”

诸葛亮听得清楚,扇骨在指间轻轻一分又合。他看江,又看天。他知道那个“钩”是什么,也知都督在天人之间求一条细得像发的线。他忽然想起一人——赵子龙在后汊,白马静立,枪尖缀着一点星。他们都各自守着自己的“线”。

——

子时前一刻,坛上灯焰忽然一缩又一涨。诸葛亮抬眼,风竹中羽颤频率细微变快;露盘里第二粒盐边溶出一圈白;风铃树自北而东,先响其一,又止住。他低低道:“潮再起半分。”

“诸营行‘无鼓’。”鲁肃抽令旗。桨声更整,水更稳。周瑜手按琴面,指尖一挑,“宫”音不响,却沉入木心。江上府在黑里微微“站直”了一寸。

北岸。张辽扶着风台柱,寒雾把牛皮幔吹出一层层暗潮。第一排连舫上火匠以湿布拍灭星星小火,第二排号手又换了两只号角,仍觉哑。贾诩道:“将军,今夜他们或扰二更、四更,不杀人,断我‘敢’。分一半人立,一半人睡;站着的人睡着,睡着的人站着。不慌,便是胜。”

张辽笑了一笑,笑意像刀刃掠唇:“文和之策,辽谨受。”他忽然凝望江中那轮“古印”(江上府),胸腔里那头困兽又撞了一下,终被他按住。他与风较劲,也与心较劲。

二更。江东“声墙”绕至北岸外廓:铜钲与木梆隔雾相击,不急不缓,不求乱敌,只求让人睡不着。鼓队试拍,仍被回声半步半步地拖。张辽咬舌尖,血一涌,神又定。贾诩侧目:“好。”他心里却知道,南阵今日玩的是“不杀而杀”。

四更。声墙再至。连舫下铁链“呲呲”之声更密,像有人在暗处轻轻箍住了喉咙。张辽立在风台,眼圈更黑,眼光更亮。他知道,只要他不下“急”令,南阵便还差一口“气”。

——

五更将近。七星坛上,风竹的羽更直了半寸,露盘第三粒盐边起微白。诸葛亮一夜未坐,素裳尽是雾露的润泽。他把羽扇往案上一搁,指在“风玑”心位上轻轻点了点,像在心上也点了两下:“夜半雁鸣为信。——都督,诸营可整。”

“诺。”周瑜应,目光向江上府,向诸营,向不降石。他忽地向鲁肃道:“子敬,去军市,告百姓——三日内,军不取民。”鲁肃点头而去。

黄盖披甲登坛,朝三人抱拳:“老黄当挑‘缠火’三十人,手稳心稳。若风至,‘火为影’足矣。”

“记住:火不为杀。”诸葛亮道,“杀尽则失义。‘影’不求壮观,只求逼。”

黄盖咧嘴:“老黄明白。”他回身时,掌心在胸甲上重重一按,像把“不忍”二字按得更深。

——

天色未明再暗,暗到像把一口黑壶扣在江与坛的上方。所有声音忽然都小了一线,连人的心跳都像被天按住了。就在这时,高空压下一道极细的声,像北归的雁在丝上拉了一下弓——不是长,只三下,短而脆。

诸葛亮睁开眼。风铃树最东南的那一枚铃,先动;继而第二枚、第三枚,顺着白砂上“风玑”的纹路,一盏接一盏地响下去。蒲草头倾了半寸,芦苇尖伏了半分,露盘边缘的白浅浅地向外漫。江水不再平,只一瞬,水脊上冒出一道极浅的“暗线”,像一根从下江被人提起来的绳,沿着水的背脊温柔而坚决地绷直。

周瑜指腹摩过“断弦结”,掌心热了一下。他低声:“信至。”

鲁肃眼里光一亮,令旗一翻,旗面正向东南,像把千条隐线一把拉紧。诸葛亮把羽扇摊开,扇骨轻合又开,他不抬声,却让每个字都贴在铜铃之间:“风,可期。”

江上府微微一震,楼船艏角自然偏向东南,走舸如梭影在水下缝线,蒙冲之列如鱼鳞轻转,弩台弦被匠作抿满,发出两下“嘣”的轻响,像夜里两颗星眨眼。远岸连舫铁链被这一线风掣了一掣,铁与铁相摩的“呲呲”声又紧了些。

“都督——”诸葛亮侧首,眸色澄明,“天机,在门。”

周瑜抚琴不弹,声音却像琴:“诸营,稳其‘宫’,候其‘征’。‘火为影’,‘名为正’。”他看向不降石,又看向江,胸中那一叹,轻而长——不是叹难,是叹“值”。

黄盖在台下举拳:“老黄在!”

鲁肃抽令旗:“诸营听令——守!”

风把台角铜铃一齐吹响;风把江上府桅旗悉数掀开;风把千桨的节拍从“静”推入“行”。而七星坛上,诸葛亮仅仅向东南深深一揖,像向看不见的客人作一场古礼。

礼毕,他将羽扇合在掌中,目光却落向更远:北岸连舫、铁链、牛皮幔、湿泥裹桅,张辽与贾诩立在风台下,像两根钉子钉在重里。诸葛亮心里一笑:**人重,便可逼;心稳,便可杀。**风不过一口气,气合于器与名,方成势。

铜铃未绝,天色转亮一线。雁声不再,却像把门轴推开半寸。周瑜按住琴柱低语:“子敬——‘二更四更扰’既毕,今夜不再扰;‘无鼓行’加半刻。——等风立身,再起第二折戏。”

诸葛亮微微颔首。鲁肃深吸一口,令旗垂下,像把一口尚未吐出的气藏回胸腔。

江与天之间,静候已近尾声。万物俱备,人与器、名与律,像五音归宫,只欠那一下“重锤”。风,正提着锤,站在门槛上。

“都督。”诸葛亮把扇轻轻敲了敲栏木,一下一下,节拍低而稳,“夜后雁鸣再至,风当立其身。”

“好。”周瑜的回答也像一枚钉子,“我以‘稳’为刃。”

他转身望向不降石,朱字在晨灰里像两簇火。孙权远远立在石前,掌心再按了一按,抬手时掌上沾了一点白砂。这一按,按在“义”上;这一点砂,稳在“心”里。

七星坛上,香烟缭绕,白砂无痕。风铃未鸣,铃舌已在轻轻颤。诸葛亮阖目,像在对心说:来吧。

江上府桅上角灯在晨光里看不见,却依旧亮在每个人的指骨与耳骨里。走舸、蒙冲、楼船、弩台与火具,整齐而安静,将自己的呼吸调在了同一个拍上:候——风。

最后一缕夜色退得极慢,像舍不得。风从江底浮上一寸,空气中出现了极轻的甜,像橘皮被剥开的一刻。诸葛亮忽地睁眼,低声、清晰:“到了门槛。”

下一刻,三声极短的雁鸣,自高空压下,铜铃共振,风徽一齐应和。

门,开了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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