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破关虎牢（1 / 2）
虎牢关雄踞于嵩山与黄河之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关隘的城墙由青灰色的巨石砌成，高达三丈，墙面上布满了箭孔与炮痕，那是历代战争留下的印记。城墙顶端，旌旗猎猎，“谢”字大旗在风中狂舞，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关主将戚成，是谢衡的心腹爱将，此人骁勇善战，却生性残暴，镇守虎牢关数年，搜刮民脂民膏，残害忠良，百姓对其恨之入骨。
此刻，戚成正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关外漫山遍野的联军旗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昨夜斥候回报，联军已渡过黄河，前锋军三万重甲骑兵，正朝着虎牢关疾驰而来。他当即下令，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将所有的兵力都部署在城墙上，准备与联军决一死战。
“将军，”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联军势大，虎牢关兵力不足三万，恐怕……难以抵挡啊。”
戚成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抵挡不住也要挡！谢相待我恩重如山，虎牢关是旧京的门户，若是失守，旧京危矣！你再敢动摇军心，我斩了你！”
副将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戚成的目光，再次投向关外。
远处的地平线上，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三万重甲骑兵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阵，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朝着虎牢关汹涌而来。阳光落在他们的铠甲上，泛着冷硬的光泽，让人望而生畏。
戚成的手心，不知不觉间，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重甲骑兵是联军的王牌，冲击力极强，寻常的城墙，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冲锋。
“放箭！”戚成咬牙下令。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联军的骑兵射去。
然而，那些箭矢落在骑兵的重甲上，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穿透。骑兵们毫发无伤，依旧朝着关隘疾驰而来，速度丝毫不减。
“该死！”戚成怒骂一声，“投石机！给我放投石机！”
巨大的投石机被推到城墙上，士兵们将沉重的石块放入投石机的囊中，奋力拉动绳索。石块呼啸着飞向联军的骑兵方阵，却被骑兵们灵活地避开，只有少数石块落在方阵边缘，砸死了几匹战马。
联军的骑兵，很快便冲到了关隘之下。
霍奔一马当先，手持开山斧，厉声喝道：“戚成！你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今日联军到此，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束手就擒！”
戚成站在城楼上，冷笑一声：“霍奔！你不过是楚宴的一条走狗！想要攻克虎牢关，简直是痴人说梦！有本事，你就攻上来试试！”
霍奔怒目圆睁，正要下令攻城，身后却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霍将军，稍安勿躁。”
霍奔回头，只见楚宴策马而来，身后跟着萧屿与一众将领。
“陛下，”霍奔抱拳行礼，“这戚成冥顽不灵，末将愿率部攻城，定将他生擒！”
楚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城墙上。他看到城墙上的士兵们，个个面有惧色，手中的兵器微微颤抖。显然，戚成的军心，已经动摇了。
“戚成，”楚宴扬声道，声音透过空气，清晰地传到了城楼上，“谢衡祸乱朝纲，屠戮忠良，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你若开门献关，朕可以饶你不死，还可以保你麾下将士的性命。若是执迷不悟，待朕攻破虎牢关，定将你碎尸万段，株连九族！”
戚成心中一颤，却依旧嘴硬：“楚宴！休要妖言惑众！我戚成生是谢相的人，死是谢相的鬼！想要我献关，痴心妄想！”
楚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知道，戚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传朕旨意，”楚宴沉声道，“架云梯，准备攻城！”
“遵令！”将士们齐声应诺。
很快，数十架云梯被推到了关隘之下。步卒们扛着云梯，冒着城墙上的箭矢与石块，朝着城墙冲去。
城墙上的守军拼死抵抗，箭矢、石块、滚木如同雨点般落下。联军的步卒们不断有人倒下，却依旧前仆后继，没有一人退缩。
鲜血染红了关隘下的土地，惨叫声、厮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楚宴站在阵前，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他看到步卒们好不容易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却被守军推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他看到霍奔手持开山斧，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冲到云梯旁，奋力抵挡守军的攻击。
战局，陷入了胶着。
楚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虎牢关果然名不虚传，若是强行攻城，联军必将伤亡惨重。
他心中思索着破敌之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城墙的角落。那里，有几名守军，正偷偷摸摸地朝着城外张望，脸上满是恐惧与犹豫。
楚宴心中一动。
他转头对身旁的影一低声吩咐了几句。影一点了点头，转身策马离去。
半个时辰后，战局依旧没有好转。联军的步卒们数次试图登上城墙，都被守军击退，伤亡越来越大。霍奔身上已经挂了彩，却依旧不肯后退，双目赤红地盯着城楼，如同一只暴怒的猛虎。
戚成站在城楼上，看着联军的伤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楚宴！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攻到什么时候！”
楚宴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目光依旧落在城墙上的守军身上。
他知道，影一已经去办他交代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西斜。
联军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步卒们疲惫不堪，身上沾满了鲜血与尘土，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戚成哈哈大笑：“楚宴！你不行了吧！我看你还是趁早退兵，免得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楚宴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