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弃行动（2 / 2）

昏暗的房间中。

监控屏幕的荧光映亮丘比红宝石般的眼睛，画面里，淡紫色魔力如潮水般裹住少年的身影，校服化作银灰色魔法少女装束的瞬间，被街头的监控清晰拍下。

“并非通过孵化者契约变身。”丘比的尾巴轻轻扫过控制台，屏幕上的画面反复回放着变身细节，“但有晓美焰这样的时间回溯者在前，男性魔法少女似乎也不算太离奇的变数。”它歪了歪头，屏幕突然切换到另一个界面——是御神言的班级名册。

光标停留在“早乙女结衣”的名字上，附带的照片里，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正对着镜头做鬼脸。数据面板在屏幕上展开，红色的“潜力评级：异常”字样格外醒目。

“因果波动强度与鹿目圆高度相似。”丘比的耳朵微微竖起，屏幕上弹出结衣的日常轨迹：早晨给御神言带便当，放学后在漫画店等他，偶尔会对着空气抱怨“小言又翘课”。这些平凡的日常下，隐藏着与鹿目圆如出一辙的、被命运缠绕的气息。

丘比跳下控制台，爪子在地面留下轻巧的脚步声：“又一位适合成为魔法少女的存在。”它望向窗外见泷原中学的方向，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期待的光，“变数越多，收集的数据或许会越有趣。”

放学的铃声刚落，鹿目圆就和晓美焰并肩走出教室。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圆的脚步有些犹豫：“小焰，我还是很担心学姐……她的灵魂宝石到底被谁捡走了？”

“担心的话，就去看看她。”晓美焰的声音依旧平淡，却率先拐向了通往巴麻美公寓的路。

站在巴麻美卧室门前，晓美焰的手指先触到了卧室门把手——角度和她离开时一样，微微倾斜着没有摆正。她又瞥了眼门与门框的夹角，那截被她特意卡在缝隙里的笔芯，依旧完好地竖着，没有丝毫断裂的痕迹。

“看来没人来过。”晓美焰推开房门时，心里松了口气。

卧室的床上，巴麻美仍沉睡着，金发铺在枕头上，安静得像个易碎的娃娃。鹿目圆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学姐恬静的睡颜，低声感叹：“她一定在做不愿意醒的梦吧。”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床单，“努力对抗魔女那么久，付出了全部，却要面对这么残酷的真相……”

晓美焰站在阴影里，仔细感知着巴麻美的呼吸——毫无动静，明显还处于灵魂宝石离体的休眠状态。御神言果然没来，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这就是魔法少女的宿命。”晓美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漆黑的瞳孔紧紧锁住鹿目圆，“所以答应我，小圆，千万不要成为魔法少女。否则……你一定会死的。”

“死”字像块冰，瞬间冻住了鹿目圆的呼吸。她想起魔女狰狞的模样，想起灵魂宝石变黑的瞬间，更想起自己可能变成伤害家人的怪物，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恐惧像藤蔓缠住心脏，让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咬着嘴唇，沉默地低下头。

夕阳透过窗户，在巴麻美的被子上投下暖色的光斑，却照不进房间里那层若有若无的、名为绝望的阴影。晓美焰看着鹿目圆颤抖的指尖，心里清楚，这份恐惧或许能暂时拦住她，但只要魔女还在，这份平静就迟早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