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阴司查案卷,朱载墭冤案细节曝光(1 / 2)
阴司档案室的古案卷区藏在办事处西侧的石楼里,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墨香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侧的书架高耸至顶,摆满了泛黄的案卷,每一卷都用红绳捆着,标签上的字迹历经岁月却依旧清晰。阳光透过天窗的雕花玻璃,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在林风、苏芮和老周身上,添了几分肃穆感。
“三位稍等,朱载墭的案卷在‘明藩王案’第三排,我这就去取。”档案官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穿着深青色的阴司制服,手里攥着串铜钥匙,快步走向书架深处。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回荡,与书架上偶尔掉落的灰尘簌簌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安静。
林风走到最近的书架前,指尖轻轻拂过一卷标着“正德年间刑案卷”的档案,纸张的粗糙质感透过指尖传来。这些沉睡了数百年的案卷,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朱载墭的那卷,将是解开乐乐身世谜团的关键。
“找到了!”档案官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他抱着一个半尺厚的木盒走出来,盒身刻着“朱载墭案”四个篆字,边角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深色木料。“这卷就是,当年封存在阴司后,除了五年前陈玄布阵时调阅过一次,就没人再碰过了。”
老周接过木盒,放在中央的石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地叠着数十张泛黄的宣纸,最上面是一张盖着阴司朱红大印的“定罪文书”,字迹遒劲,开篇就写着:“正德十三年,藩王朱载墭私藏兵甲三百副,勾结流民,意图谋逆,证据确凿,赐自缢,魂封藩王墓,永世不得离。”
“三百副兵甲?”苏芮皱起眉,拿起文书仔细看,“昨天小郑说盗墓贼破坏了阵眼,难道就是为了偷这些兵甲?可这么多兵甲,怎么会藏在藩王墓里?”
老周没说话,继续往下翻案卷,里面夹着当年的审讯记录、证人证词,还有一张手绘的藩王墓布局图。其中一份证词写着:“朱载墭府中侍卫供认,曾见其在后院地窖藏兵甲,上刻‘木氏工坊’字样。”
“木氏?”林风心里一动,立刻想起之前的木坤——木氏一族不仅和陈玄的旧案有关,竟然还牵扯到几百年前的朱载墭冤案!他赶紧拿起那份证词,指尖划过“木氏工坊”四个字,“难道这些兵甲,是木坤的先祖提供的?”
档案官这时递过来一副白手套:“林警官小心,案卷纸张脆,戴手套翻不容易损坏。”他指着证词旁的批注,“当年阴司也曾追查过‘木氏工坊’,但查到木氏先祖是朱载墭的下属,说兵甲是‘奉命打造,用于护院’,就没再深究,现在看来,这里面恐怕有猫腻。”
老周翻到案卷的最后几页,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皱起:“这里有涂改的痕迹。”他指着一行小字,原本的墨迹被刮掉了一部分,重新写了几个字:“阵法动,魂离体,往阳间童魂去。”老周用指尖蹭了蹭新墨迹,又对比了前面陈玄布阵时的签名,眼神一凝,“是陈玄的笔迹!”
“陈玄写的?”苏芮凑过来,“难道他当年发现朱载墭的魂体跑了,特意在案卷里记录,却又怕被追责,所以涂改了?”
“不像。”老周摇摇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涂改痕迹,“刮掉的部分应该是‘阵眼遭盗掘,意外破’,陈玄是想如实记录阵法动荡的原因,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成了现在的样子。”他顿了顿,看向林风,“结合上次小郑说的‘盗墓贼破坏阵眼’,我推测陈玄当年布完魂稳阵后,盗墓贼偷偷挖了盗洞,破坏了阵眼,导致阵法意外动荡,打开了魂穿通道,朱载墭的魂体才会跑到乐乐身上——这不是陈玄的错,他只是如实记录,却可能因为阴司追责,不得不改了字迹。”
林风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幸好陈玄不是故意的,不然刚洗清的冤屈又要蒙上阴影。他看着案卷上的“谋逆”罪名,又想起朱载墭古魂的执念,“现在看来,要化解朱载墭的执念,必须帮他洗清‘谋逆’的罪名。可几百年过去了,当年的证人都不在了,怎么翻案?”
“可以去找朱载墭的后裔。”苏芮突然开口,她刚才一直在看案卷里的“宗族记录”,“这里写着,朱载墭死后,他的族人怕被牵连,迁到了南城郊区的朱家村,改姓‘朱’,世代居住在那里。说不定他们手里有祖传的证据,能证明朱载墭是被冤枉的。”
老周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行!后裔手里往往会藏着先祖的书信、日记,这些都是当年阴司没查到的私人文物,很可能藏着翻案的关键。”他合上案卷,对林风说,“你们明天就去朱家村找,我留在阴司,继续研究乐乐的魂体样本,看看能不能调配出‘镇魂药剂’,暂时压制朱载墭的执念,给你们争取更多时间。”
“好!”林风站起身,刚要把案卷递给档案官,一张泛黄的纸片从案卷里掉了下来,飘落在石桌上。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兵甲清单”,上面写着“兵甲三百副,经手人:木隆”,右下角的签名是“木隆”二字——字迹的笔画走势,和之前木坤涂改陈玄案卷的笔迹惊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