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本网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牧羊人:活着再见 > 第40章 血莲花下

第40章 血莲花下(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我的人来了!”山九突然嘶吼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橡胶林!等雷总来了,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辛悦毒发,再把你们的尸体扔去喂野狗!”

杨杰悄悄往我身边挪了半步,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用眼神示意我盯着山九的右手,自己则死死盯着那些逼近的黑影。雾气里的Rkb1甜香越来越浓,辛悦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嘴唇泛紫,身体轻轻抽搐着,显然毒剂已经开始发作。辛集兴看到妹妹的样子,挖得更急了,指甲甚至因为用力而翻了起来,渗出血,却只是咬着牙,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

“是雷清荷的莲花帮!”杨杰突然往前跨出半步,右手死死指着那些逼近的黑影,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受伤的左肩因为动作太大,鲜血顺着绷带渗出来,在胳膊上拖出暗红色的痕迹。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黑影们的胸口——那里都别着一枚黄铜色的徽章,花瓣层层叠叠,正是莲花的形状,“和牛皮账本里记的一模一样!‘荣记钱庄’的资金全流进了他们的账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想起那本被山九踢飞的账本——封皮上的莲花纹、纸页里密密麻麻的流水记录,还有“雷清荷”这个被圈起来的名字。原来山九口中神秘的“主使”,根本就是雷清荷本人!那些跨境贩毒、制造Rkb1的罪证,全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辛集兴突然发出一声激动的大喊:“找到了!我找到解药了!”他的左手高高举起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铁盒,盒子上锈迹斑斑,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举盒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剧烈发抖。他指尖哆嗦着抠开盒扣,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期待,可当盒盖弹开的瞬间,那笑容像被冻住一样僵在了脸上——盒子里没有任何药瓶,只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阿明母亲的土坯房,西墙上的窗户纸破了个碗口大的洞,窗棂上歪歪扭扭贴着个用血画的小莲花,边缘还在往下渗着暗红色的痕迹。照片下方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潦草的字:“老地方,十分钟后见,迟到就收尸。”

“你耍我们!”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头顶,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没等山九反应过来,我猛地朝着他扑过去,右手直取他握枪的手腕。可山九早有防备,他侧身一躲,同时右腿屈膝,狠狠踹在我的胸口——“咚”的一声闷响,我像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老榕树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刮得后背生疼,眼前瞬间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温热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来。

山九弯腰捡起地上的伯莱塔,枪口“咔嗒”一声顶上了辛集兴的额头,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辛集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山九的脸扭曲得像恶鬼,恶狠狠地说:“现在知道急了?跟我去见雷总!辛悦和那个老太太,你们只能选一个活下来,另一个——就得给Rkb1陪葬!”

“不要伤害我哥!”树后的辛悦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不知怎么挣脱了半圈,死死抓住山九的手腕,张开嘴就往他的虎口咬下去!“嘶——!”山九痛得惨叫一声,左手猛地一甩,却没甩开辛悦,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滑到了杨杰脚边。

我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过去捡起枪,枪口稳稳对准山九的胸口,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开火。可就在这时,我瞥见他的左手悄悄摸向牛仔裤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正是那个黑色遥控器!“别碰!”我大喊着往前冲,却听见山九疯狂的嘶吼:“晚了!炸弹还有三分钟就爆炸!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杨队!快找炸弹!”我嘶吼着扣动伯莱塔的扳机——“砰!”后坐力震得我虎口发麻,子弹擦过山九的右耳,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打在老榕树上,“噗”的一声溅起一片木屑,碎渣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肩膀上。

山九吓得猛地缩颈,却依旧疯了似的往口袋摸遥控器。杨杰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向树根,受伤的左肩因为剧烈动作,包扎的布条“刺啦”一声裂开,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胳膊肘往下淌,滴在潮湿的泥土上,画出一道蜿蜒的红色痕迹,像一条血蛇。他的手指在泥土里疯狂摸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块和草根,甚至被碎石子划破,渗出血珠,却丝毫没有停顿——“嘀嘀”的炸弹提示音越来越急,像催命的鼓点敲在每个人心上。

那些黑影已经冲到了面前,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左脸从眼角到下颌有道狰狞的刀疤,像爬着一条丑陋的蜈蚣。他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刀刃上还沾着黑色的污渍,显然沾过血。“砍死他们!”他嘶吼着,砍刀带着风声朝辛集兴的左肩劈去,刀风刮得辛集兴脸颊生疼。

“小心!”我急忙调转枪口扣动扳机,却只听见“咔哒”一声——子弹空了!枪膛的空响在混乱中格外刺耳,刀疤男的砍刀已经离辛集兴的肩膀只有半尺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内袋里的警牌突然滑落,“当啷”掉在地上,金属表面反射出战术手电的强光,像一道利剑直刺刀疤男的眼睛。

“啊!”刀疤男下意识地闭眼捂眼,砍刀的动作顿了半秒。辛集兴抓住机会,弯腰抄起地上的牛皮账本,像举盾牌一样狠狠砸在刀疤男的太阳穴上——“咚”的一声闷响,力道大得让账本封皮都凹了进去。刀疤男闷哼一声,眼睛翻白,像摊烂泥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里的砍刀“哐当”掉在旁边,震得泥土都跳了起来。账本的封皮被刀刃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里面的纸页散落出来,飘在半空中。

“炸弹找到了!”杨杰的吼声突然炸响,他的右手举着一个拳头大的黑色炸弹,外壳上印着模糊的英文标识,红色的引线已经烧到只剩一寸,火星子“滋滋”地往上窜,眼看就要舔到炸弹主体。我立刻冲过去,左手按住炸弹外壳,右手猛地去扯引线——指尖刚碰到滚烫的引线,就像被火钳夹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手指立刻起了水泡,却死死不敢松手。

辛集兴还在和剩下的莲花帮成员搏斗,他的右手腕依旧以诡异的角度歪着,每动一下都疼得额头冒汗,却用左臂紧紧夹着账本,把散落的纸页挡在身前。一个瘦高个举刀砍来,辛集兴侧身躲开,账本纸页被刀刃划得粉碎,其中一张写满字迹的纸飘了出来,正好落在山九的脚边——上面用蓝色钢笔清晰地记录着“远星号”货轮的航线、载货量和接头地点,正是雷清荷走私Rkb1的关键证据。

山九的眼睛瞬间红了,像饿狼看到了猎物,猛地扑过去想捡那张纸:“不准碰!那是雷总的货!谁都不能动!”他的右脚正好踩在张队长的警牌上,锋利的警徽边缘扎进他的橡胶鞋底,“嘶——”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脚步踉跄了一下,身体往前栽了个趔趄。

我抓住这个破绽,右腿屈膝,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胸口踹去——“咚”的一声,山九像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老榕树上,树干都跟着颤了颤。他“哇”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血沫溅在树干的血莲花上,把原本鲜艳的红漆染得更深,像凝固的血泪,顺着花瓣的纹路往下淌。

“嘀嘀嘀——嘀嘀嘀——”炸弹的提示音越来越急促,像密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线。杨杰的额头青筋暴起,左手死死按住炸弹外壳,右手猛地发力——“嗤啦”一声,烧得通红的引线被硬生生扯断,火星子“啪”地掉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闷哼一声,却顾不上疼痛,反手将炸弹朝着十米外的空地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炸开,比刚才橡胶林深处的爆炸还要猛烈。一个足有两米高的橙红色火球猛地蹿上夜空,火焰裹挟着黑烟翻滚升腾,像一头挣脱束缚的巨兽。热浪像潮水般涌来,掀得我们头发疯狂乱飞,脸上、手臂上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皮肤像被火烤过一样刺痛。周围的橡胶树叶“簌簌”地成片掉落,有的叶子刚接触热浪就蜷成了焦黑色,像被揉皱的锡纸,砸在地上发出“沙沙”的脆响。

那些还在缠斗的莲花帮成员被爆炸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砍刀“哐当哐当”掉了一地。他们顾不上同伴,也顾不上山九,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转身就往橡胶林外跑,有的慌不择路撞在树干上,有的互相推搡着摔倒在地,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浓雾里。

山九趴在地上,后背还沾着树干的血渍,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右手撑在泥土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没等他爬起来,辛集兴已经冲了过去,左腿膝盖死死顶在他的后背上,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按进泥土里。“你伤害我妹妹,害死张队长,还有王卫国、赵鹏他们……今天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辛集兴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眶通红,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泥土和汗水往下淌。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伸进警服口袋,掏出一个细长的银色物件——是之前山九掉在老胶厂的Rkb1毒针!针尾还沾着一点透明的黏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正是当初夺走赵鹏性命的凶器。“这东西是你用来杀人的,现在,还给你!”

山九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里写满了惊恐,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挣扎声。我立刻冲过去,左腿跪在他的腰上,双手死死按住他的左臂,将他的胳膊拧成一个无法动弹的角度,手腕处的皮肤因为用力而绷得发亮。“别动!”我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既是愤怒,也是对牺牲战友的告慰。

辛集兴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捏着毒针的针尾,对准山九左臂的肱二头肌——和赵鹏太阳穴上的注射位置一模一样,手起针落,针尖“噗嗤”一声扎进皮肤。山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像被踩住尾巴的野兽,却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手指蜷缩成鸡爪状,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泡沫里还裹着暗红色的血沫。他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原本浅褐色的眼球渐渐失去神采,最后彻底涣散成一片浑浊的灰白。几秒钟后,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悦悦!”我们顾不上地上的山九,立刻冲到树后。辛悦被反绑在树干上,绳子勒得她手腕发红发紫,脸色依旧青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嘴唇泛着紫黑,却能微弱地呼吸,胸口有节奏地起伏着。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唰”地割开绳子,辛悦的身体软软地倒在辛集兴怀里,虚弱地喊了一声:“哥……”

“没事了,悦悦,哥救你来了。”辛集兴紧紧抱着妹妹,声音哽咽,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受伤的右手虽然疼得发抖,却死死护着她的后背。

杨杰掏出对讲机,这次屏幕终于不再是雪花纹,信号格慢慢跳回满格。他按下通话键,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总部!这里是杨杰!山九已被制服,确认死亡!辛悦成功获救,生命体征平稳!‘远星号’货轮的完整航线记录在牛皮账本里,请求立刻通知湄公河海事局,启动最高级别拦截预案!另外,阿明母亲的老家可能还有危险,马上派保护小组过去,务必确保老人安全!”

对讲机那头传来总部值班领导急促而清晰的回应,带着如释重负的语气:“收到!海事局已同步部署拦截!保护小组十分钟前已出发前往阿明母亲家!你们原地待命,支援部队五分钟内到达!注意安全!”

杨杰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受伤的肩膀还在渗血,却露出了一丝疲惫却安心的笑容。我看着怀里的辛悦,又看了看地上山九的尸体,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追查,这场在老胶厂与橡胶林里的生死博弈,终于迎来了复仇的终章。浓雾渐渐被爆炸的热浪吹散,远处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像黎明前最动听的号角。

对讲机里总部的回应刚落下,我裤兜里的手机就“嗡”地振动起来,机身贴着大腿,带着一丝微弱的麻意。我几乎是颤抖着掏出来——塑料后壳上的卡通贴纸边角已经卷翘,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刺眼的白光映出我满是泥污和血渍的脸。短信是总部的加密号码发来的,一行行黑色宋体字格外清晰:“阿明母亲已被保护小组安全转移至临时安置点!湄公河海事局‘海巡08’艇于北纬22°05′、东经100°12′成功拦截‘远星号’货轮,现场查获Rkb1毒剂共计两百公斤,无人员伤亡!雷清荷于其郊区别墅内被抓获,莲花帮核心成员17人全部落网,涉案资金已冻结!”

看到“全部落网”四个字的瞬间,我紧绷了整整三天的神经突然断了弦,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一样,“扑通”一声瘫坐在老榕树下。后背重重靠在粗糙的树干上,树皮的纹路硌着酸痛的肌肉,却异常踏实。地上,张队长的警牌半埋在潮湿的泥土里,边缘沾着暗红色的血痂,却依旧泛着银色的冷光——那是被无数个日夜摩挲过的光泽,是他每次出任务前都会下意识摸一摸的护身符。

辛集兴正半跪着,将辛悦轻轻搂在怀里。辛悦的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再是之前的青灰,她的右手紧紧抓着辛集兴的警服下摆,指节微微发白,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滴在哥哥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但她的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是劫后余生的释然,是看到希望的微光。辛集兴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受伤的右手虽然肿得老高,却依旧护在妹妹的腰侧,眼神里的焦躁被温柔取代。

杨杰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烟盒边缘被汗水浸得发潮。他用左手夹起烟,右手去摸火柴——因为肩膀的伤口扯着,右手抖得厉害,第一次划火柴时,火柴头在磷皮上擦过,只冒出一点火星就灭了;第二次用力过猛,火柴杆直接断成两截;直到第三次,他屏住呼吸,手腕微微用力,“嗤”的一声,橘红色的火苗终于窜了起来,映亮了他满是疲惫的脸。他点燃三支烟,小心翼翼地插在老榕树的树根下,烟嘴朝上,烟雾袅袅升起,在清晨的微风中慢慢散开。“一支给张建军,”他声音沙哑,指尖轻轻碰了碰第一支烟,“一支给王卫国、赵鹏他们,”又碰了碰第二支,最后指向第三支,“还有一支,给所有没来得及留下名字,却为了这口气拼过命的人。”

橡胶林里的雾气正慢慢消散。起初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渐渐被风撕开一道口子,然后越来越淡,像被稀释的牛奶。东方的天空先是泛起一抹极淡的鱼肚白,带着清冷的蓝,接着慢慢染上粉紫色,像少女脸上的胭脂,最后,第一缕金色的霞光终于穿透云层,刺破薄雾,洒在橡胶林的枝叶上。阳光透过叶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跳动的星火,把之前的血渍和泥污都染上了温暖的色调。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警牌,指腹抚过上面的“张建军”三个字,刻痕里还嵌着细小的泥粒。我用警服的袖口轻轻擦拭,先擦去边缘的血痂,再擦掉正面的泥污,直到警徽的纹路重新清晰——麦穗的每一根线条都棱角分明,盾牌中央的“警”字笔锋凌厉,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我郑重地将警牌塞进内袋,警徽的棱角正好抵住左胸口,凉硬的金属触感贴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像张队长拍着我肩膀说“放心,有我在”时的温度,也像在无声地提醒:这场仗赢了,但黑暗从未真正消失,边境线上的毒网还可能死灰复燃,还有更多的家庭等着守护。

辛集兴扶着辛悦慢慢站起来,辛悦的腿还有些发软,却能自己站稳了。我们三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往橡胶林外走。脚下的枯枝依旧发出“咔嚓”的脆响,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刺耳——之前听着像催命的钟摆,现在却像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每一步都透着踏实。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清晰,从最初模糊的“呜呜”声,渐渐分成了警车的急促锐响和救护车的沉稳长鸣,一快一慢,交织在一起,像黎明前的号角。阳光越来越暖,照在我们身上,驱散了雾气带来的寒意,也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走到橡胶林边缘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老榕树——三支烟还在燃烧,烟雾袅袅,树下的血迹已经被阳光晒得发黑,而那朵血莲花,在霞光中渐渐失去了诡异的色彩,只剩下斑驳的红漆,像一个被遗忘的噩梦。

“走吧,”杨杰拍了拍我的肩膀,肩膀的绷带已经被新的血渍浸透,却笑得坦然,“还有下一场仗要打,但至少今天,我们没辜负身上的使命。”

我摸了摸胸口的警牌,点了点头。阳光洒在警徽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照亮了我们前方的路——那是用战友的鲜血铺就的路,是带着希望和责任的路,也是必须一直走下去的路。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