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本网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牧羊人:活着再见 > 第63章 果香裹血,温柔藏刀

第63章 果香裹血,温柔藏刀(2 / 2)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他狠狠往回拽了下麻绳,粗糙的黄麻纤维摩擦着护栏生锈的铁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像指甲刮过铁皮,又尖又涩,听得人耳膜发疼,在空旷的天台上荡出回音,连风都似被这声音惊得顿了顿。

我顺着麻绳的方向往下看,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忘了,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发不出半点声音——丁家旺被那根手腕粗的麻绳牢牢绑着,双臂被反绑在身后,手腕处的绳子勒得变了形,原本的肤色变成深紫,血顺着麻绳的缝隙往外渗,在粗糙的纤维上晕开,像给麻绳染了道暗红的印子,有的血还顺着绳子往下滴,悬在半空,没等落地就被风吹散。

他的上半身完全悬在28层楼的高空,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黄色的车灯和红色的尾灯混在一起,晃成一片模糊的光海,风一吹,他的身体就跟着轻轻晃,像个没根的木偶,随时会掉下去,看得人头晕目眩,连腿都跟着发软。

他穿的浅灰色警服早没了原本的整洁——左胸的警徽原本是亮银色的,现在被血染得发黑,边缘还沾着点凝固的血痂,像蒙了层脏东西;下摆处裂了道两指宽的口子,布料被扯得发毛,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背心上的血渍干了大半,变成暗褐色,还沾着些水泥地上的灰尘,显得格外狼狈。

他的脸更是惨不忍睹:左眼肿得像个灌满了水的发面馒头,眼缝完全看不见,肿起来的眼皮上还沾着道浅划痕,渗着点血丝;右边脸颊有块巴掌大的淤青,从颧骨蔓延到下颌,颜色深得发紫;嘴角裂了道两指长的口子,血还在往外流,顺着下巴尖往下滴,每滴一滴,就被风撕成细小的血雾,有的沾在他的警服领口,有的飘向楼下的车流,在夜色里留下道淡红的痕迹。

风更冷了,吹得他的警服下摆轻轻飘,也吹得他的身体微微颤,不是冷的,是疼的,是怕的——他的肩膀在轻轻抖,连原本绷着的身体都软了些,却连哼都不敢多哼一声,只能死死咬着牙,可嘴角的血还是止不住地流,把下巴染得通红。应急灯的淡绿色光打在他脸上,把每一道伤口、每一点血渍都照得格外清晰,连他脸上沾着的细小灰尘都看得明明白白,惨得让人不敢再看。

花粥慢慢弯下膝盖,准备蹲下身——浅灰色真丝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往上缩了点,露出一小截卡其色西装裤的裤脚,裤线依旧笔直,却掩不住她动作里的嫌恶。膝盖弯到一半时,她突然停住,视线落在天台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眉头轻轻皱了下,显然是嫌地上脏,不愿让裤子沾到灰。

犹豫了两秒,她抬起右手,指尖扣住护栏上生锈的铁架——铁架表面的锈迹蹭在她细腻的手背上,留下几道浅褐的印子,她却像没察觉似的,用手撑着铁架稳住身体,才缓缓蹲了下去,姿势僵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凑近护栏边,脸离悬在半空的丁家旺只有不到半米远,应急灯的淡绿色光打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没有半点情绪,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狠戾——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像磨利的刀子,死死盯着丁家旺,连嘴角都没动一下。她开口时,声音不大,却像裹了层冰碴,字字清晰,顺着天台的冷风往丁家旺的耳朵里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发疼:“丁警官,别以为你们中国警方把我的六个好哥哥和我的义父雷清荷给干倒下了,就觉得我们雷朵集团要倒下了?”最后一个反问句,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说完,她顿了顿,左手手指轻轻勾住缠在护栏上的麻绳——指尖刚碰到麻绳粗糙的纤维,就下意识地捻了捻,像是嫌麻绳磨手,却还是没松开。接着,她轻轻往右侧拽了下麻绳,力度不大,却足以让悬在半空的丁家旺失去平衡。

丁家旺的身体瞬间往一侧晃了半尺,双脚在虚空中胡乱蹬了两下,什么都没碰到,只有冷风灌进他的警服。他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像被砂纸反复磨过,嘶哑得像破了的风箱,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依旧能听出里面翻涌的恐惧,像濒死的野兽在哀嚎:“别……别杀我……我什么都没说……录音……我已经删了……真的删了……求你们……放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哀求,眼泪混着血从眼角往下滚,滴在半空里。

“删了?”花粥嗤笑一声,笑声短促又尖锐,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里的不屑更浓了:“你以为删了就完了?敢录我们雷朵的音,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话音刚落,她猛地松开勾着麻绳的手——麻绳失去拉力,瞬间弹了回去,带着丁家旺的身体重重往下荡。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丁家旺的后背狠狠撞在楼外的空调外机上,那声音沉闷得像实心木头砸在铁皮上,震得人耳膜发疼。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突兀地响起——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又脆又清晰,像干树枝被硬生生折断,听得人牙根发紧,头皮发麻。

丁家旺的凄厉惨叫瞬间卡在喉咙里,变成了痛苦的“嗬嗬”声——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浑浊的气流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眼泪混着血从他的眼角汹涌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流,糊住了他还能勉强睁开的右眼,视线里只剩下一片刺目的血红,连楼下模糊的车灯都看不见了。他的身体软软地挂在麻绳上,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却比死更痛苦。

天台的风更冷了,吹得花粥的黑丝巾猎猎作响,也吹得丁家旺的身体轻轻摇晃,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悬在28层的高空,随时可能坠落。

花粥撑着护栏慢慢站起身,浅灰色真丝衬衫的后摆被风掀起又落下,留下几道浅浅的褶皱,她却没理会——指尖在铁架上轻轻蹭了蹭,把沾到的锈迹蹭掉,才缓缓直起腰。黑色漆皮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她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悬在半空的丁家旺,像在审视一件丢弃在路边的垃圾。

应急灯的淡绿色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没有半点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丁家旺狼狈的模样,却没掀起丝毫波澜,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极淡的、嘲讽的弧度。她开口时,语气比刚才更狠,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股能刺穿人心的冷意:“告诉你,丁警官,我们雷朵集团,雷打不动!”“雷打不动”四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尾音还带着点咬牙的力度,像在强调这是不容挑战的铁律。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丁家旺渗血的手腕和肿胀的脸颊,眼神里的不屑更浓了:“敢查我们的货,敢偷偷录我们的音,就要有死的觉悟——你以为你穿了身警服,胸前别个警徽,就能碰我们的线?就能管我们的事?”最后两句,她几乎是带着冷笑说的,像在嘲笑丁家旺的不自量力,声音顺着冷风飘下去,钻进丁家旺的耳朵里,让他悬着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站在一旁的阿逸立刻点头如捣蒜,身体还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花粥身边,姿态放得极低,像只讨好主人的狗。他的眼睛亮得有些过分,里面满是邀功的急切,说话时语速飞快,声音里还带着点刻意的谄媚:“粥姐,您说得太对了!这小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仅跟货、录音,还想把录音传给禁毒支队的队长!幸好我们早有准备,在他手机里装了监控,昨天晚上他刚点开发送键,我们就冲进去把他抓了,手机当场没收,录音也删得干干净净,连回收站里的备份都没剩!”

他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一下“抓”的动作,手指张张合合,脸上满是邀功的得意,仿佛抓了丁家旺是什么天大的功劳。为了让花粥更满意,他还补充道:“抓他的时候,这小子还想反抗,被我们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现在应该老实了。”

“不用多说了。”花粥突然抬手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下,眼神扫过阿逸时,带着点嫌弃,仿佛觉得他话太多。阿逸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赶紧低下头,双手垂在身侧,不敢再说话,只敢用眼角偷偷瞟花粥的脸色。

花粥的视线重新落回悬在半空的丁家旺身上,眼神像在看一件用来示众的展品,冰冷又平静:“留着他,别让他死得太痛快。”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让这就是跟我们雷朵集团作对的下场——不管他是穿警服的警察,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只要碰了我们的底线,就只有这个结果。”

风又大了些,吹得花粥的黑丝巾猎猎作响,也吹得丁家旺的身体轻轻摇晃,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空。血顺着他的嘴角继续往下滴,在半空中散开,像一朵朵细小的血花,落在楼下的街道上,瞬间就被车流碾过,没留下半点痕迹,就像他此刻的处境,渺小又绝望。

花粥说完,连半秒的停顿都没有,直接转身就走——浅灰色真丝衬衫的后摆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甩了下,扫过护栏的铁架,留下道极淡的痕,她却像没察觉似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踩在天台的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脆响,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没有半点犹豫,更没有回头看悬在半空的丁家旺一眼,那姿态里的冷漠,像刚才的狠戾从未存在过,只余一种事了拂衣去的漠然。

她颈间的黑丝巾被风吹得飘到身后,像条黑色的尾巴,扫过她卡其色西装裤的腰头,却没让她放慢脚步。走到楼梯间门口时,她甚至还抬手理了理衬衫的领口,把松了的珍珠扣轻轻扣上,指尖蹭过领口的动作从容得像在整理出席宴会的着装,完全没把身后的惨状放在心上。

阿逸和两个手下见状,赶紧快步跟上,脚步乱得有些仓促——阿逸的皮鞋差点蹭到花粥的鞋跟,他赶紧往旁边躲了躲,腰弯得更低了,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讨好;两个穿黑色卫衣的手下则跟在阿逸身后,双手垂在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不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生怕惹花粥不快。

经过我躲着的大理石柱旁时,花粥的脚步忽然顿了半秒——不是因为发现了我,更像只是随意的停顿。她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那目光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冰锥,带着股刺骨的冷,落在我脸上时,没有惊讶,没有疑问,只有一种淡淡的审视,像在确认什么。那半秒里,我甚至能看清她眼底深处的漠然,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我只是柱子上的一道划痕。

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就收回了目光,脚步没停,继续往楼梯间走,黑色高跟鞋的“嗒”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的黑暗里。阿逸和手下紧随其后,经过柱子时,阿逸还偷偷往我这边瞟了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警惕和得意,像是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接着也匆匆消失在拐角,只留下天台的风,越来越大。

风裹着高空的寒气,像无数根细冰针,刮在脸上生疼。丁家旺的身体被风吹得不停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浅灰色的警服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面破旧的旗子,下摆扫过楼外的空调外机,发出“沙沙”的轻响。他原本还能明显起伏的胸口,此刻只剩下微弱的颤动,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他的右眼还能轻轻眨一下,每眨一次,就有混合着血的眼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往下流,在下巴尖聚成小滴,又被风吹散成细小的血雾。那只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绝望,偶尔会往天台的方向瞟一下,像在期待什么,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的双手死死抓着麻绳,指关节已经泛出青白色,指甲缝里嵌满了麻绳的黄纤维和暗红的血,有的指甲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裂开,渗着点新的血丝。手指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像条离水的鱼,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是不肯松开,仿佛那根麻绳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嗬嗬”声还在继续,那声音像破了的风箱,每一次气流从喉咙里挤出来,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偶尔还会夹杂着模糊的气音,像是在说“救”,又像是在呻吟,却微弱得几乎被风声盖过。风把这声音吹得七零八落,散在28层的高空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脚下的车流像永不停歇的河流,黄色的远光灯与红色的刹车灯交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顺着马路的弧度蜿蜒向远方。灯光透过夜色,直直地打在丁家旺满是血污的脸上——暗红的血渍在冷白的车灯下泛着刺眼的光,有的已经凝固成暗褐色的痂,有的还在缓缓渗出,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每一滴都在灯光里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像在他脸上刻下的绝望。

他警服左胸的警徽,原本该是象征正义的银亮色,此刻却被血污染得发黑,只在灯照下泛着一点冷硬的光,像在无声地控诉着眼前的残忍。风卷着车流的轰鸣声往上飘,混杂着丁家旺微弱的“嗬嗬”声,在28层的高空里织成一张压抑的网,压得我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疼。

我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半步,指尖已经碰到了冰凉的护栏,指甲深深抠进铁架的锈迹里——我想救他,想伸手解开那根勒得他手腕渗血的麻绳,想把他从这高空的绝境里拉回来。可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紧,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没忘自己的身份——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曾经在国旗下宣誓要守护每一个无辜的生命,要对抗一切黑暗与罪恶。可现在,我却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一个正直的警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连伸出援手的勇气都在一点点流失。我到底在挣扎什么?

是肖雅肚子里的孩子吗?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上周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能听见微弱的胎心,肖雅当时趴在我怀里,笑着说要给孩子起个温暖的名字。我怕我一动,不仅救不了丁家旺,还会把肖雅和孩子拖进这深渊,雷朵集团的狠戾我比谁都清楚,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的家人。

还是因为这身藏在心里的军装?曾经训练时,哪怕手臂骨折,我都没放弃过冲锋;执行任务时,面对持枪的歹徒,我也没后退过半步。可现在,我却在黑暗面前犹豫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真的被这虚假的安稳策反了?难道我已经忘了曾经的誓言,忘了那些为了正义牺牲的战友?

这个念头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心里,疼得我浑身发颤。我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没有军装的领章,只有衬衫下跳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我:你不能退,可你也不能进。

风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像实质的雾一样往我的鼻腔里钻,呛得我想咳嗽,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我看着丁家旺悬在半空的身体,他的右眼还在轻轻眨着,眼神里的空洞让我不敢直视——那是对生的渴望,是对正义的期待,可我却只能辜负。

原来花粥白天给肖雅端汤时的温柔全是装的——那时她笑着给肖雅盛鸡汤,说“多喝点补气血,对宝宝好”,指尖还轻轻摸了摸肖雅的孕肚,眼里的暖意像真的在关心一个亲人。可现在,她亲手下令折磨一个无辜的警察,连半分怜悯都没有。这才是雷朵集团真正的面目,狠戾、残忍,像一张涂满蜜糖的网,把人骗进来后,再露出锋利的獠牙。

我一直想护着肖雅远离这一切,想在这黑暗里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小天地。可现在看来,这黑暗根本不是我能对抗的——它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从雷朵集团的交易里,从阿逸的狠辣里,从花粥的伪装里,一点点把我们罩住,网眼越来越密,连一丝透气的缝隙都没有。我逃不开,肖雅逃不开,连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似乎也注定要被卷进这无边的黑暗里。

我站在原地,任凭冷风刮着我的脸,看着脚下的光海与眼前的血色,心里像被刀割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疼。我到底该怎么办?是坚守军人的使命,哪怕粉身碎骨?还是护住肖雅和孩子,哪怕从此背负骂名?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得我根本喘不过气,在这28层的高空里,只剩下无尽的挣扎与绝望。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