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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新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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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和穿蓝布衫的妇人在绣架前忙,村里的媳妇们绣的荷花摆了一地,有歪的有斜的,倒比正经绣谱上的热闹。“莫语妹子,你看我这朵,”一个媳妇举着帕子笑,“花瓣绣成方的了,像块豆腐。”莫语拿起帕子瞅了瞅:“咋是豆腐?这叫方荷,新颖!”说得那媳妇乐滋滋的,手里的针脚都稳了。

日头偏西时,影的竹根茶壶刻得差不多了,壶嘴歪歪扭扭的,倒茶时准能溅出来。周先生举着茶壶直咂嘴:“这要是在拍卖会上,能拍不少钱。”影笑:“拍啥钱?给你泡茶喝,溅出来的水正好浇花。”安安举着茶壶跑:“胖小子快看!这壶嘴比你爹的烟锅子还歪!”胖小子凑过来看,突然喊:“我要影叔刻个歪嘴葫芦!”

晚饭吃的是面条,里面卧了个荷包蛋,周先生吃得满头汗。“影师傅,我明天想回趟家,把您刻的小推车带给我爹娘看看。”他抹着嘴说,“我爹总说西洋的东西好,让他瞅瞅咱自己的手艺。”影往他碗里添了勺面:“带呗,再带俩菜团子,让你爹娘尝尝老家的味。”

夜里关了铺子,影还在灯下给竹根茶壶刻壶盖,盖沿刻得跟波浪似的,盖上去“咔哒”一声,严丝合缝。莫语坐在旁边纳鞋底,是给影做的新鞋,鞋底纳得跟铁板似的。“你说这茶壶,真能当传家宝?”她往针眼里穿线,“我瞅着跟你平时喝水的缸子也没啥两样。”影放下刻刀:“用着舒坦就是宝。你纳的鞋底,不也比城里的皮鞋强?”

安安抱着竹根茶壶睡着了,口水把壶底都打湿了。月光顺着窗棂照进来,落在周先生收拾好的包袱上,里面鼓鼓囊囊的,除了木头玩意儿,还有莫语给装的菜团子。影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墙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莫语靠在他肩膀上,听着院里的风刮得竹帘“哗啦”响,突然觉得,这日子啊,就像这歪嘴茶壶,看着不咋地,用着却顺手,装着热乎的茶,也装着踏实的日子,咋过都舒坦。

天还没亮,周先生就背着包袱蹲在院里等,竹根茶壶被他裹在棉袄里,生怕冻着。影一掀帘就见他哈着白气搓手,包袱上还沾着点菜团子的渣。“急啥?”影往他手里塞了个热窝头,“赶早班车还得等半个时辰。”周先生把窝头往嘴里塞,含混不清地说:“我爹娘准等不及,昨儿写信说,街坊四邻都等着看影师傅的手艺呢。”

莫语端着锅出来,见周先生把小推车也塞进了包袱,车轱辘支棱着,差点把包袱戳破。“你这孩子,”她拿了块布给他垫着,“仔细点,别把轮子磕坏了。这可是安安要跟小柱哥显摆的物件。”周先生赶紧裹好:“我护着呢,比护我那本洋文书还上心。”

安安揉着眼睛跑出来,手里举着个新刻的木头哨子,是影半夜给周先生刻的,柳木的,吹起来“呜呜”的像老家的唢呐。“周先生,这个给你!”她往周先生手里塞,“想我们了就吹,跟写信似的。”周先生红着眼圈接过来,往兜里揣时,不小心把那朵歪木头花掉在了地上,安安赶紧捡起来吹了吹:“这个也带上,比城里的玫瑰花结实。”

送走周先生,影蹲在院里收拾刻刀,见胖小子背着书包扒着墙头瞅。“进来呗,扒着墙跟偷东西似的。”影往院里招手,“你爹的铺子盖好了?”胖小子翻墙进来,书包上的木头狗晃得厉害:“盖好了!比王婶的包子铺亮堂十倍!我娘说,要给你挂块金字匾,比老李头的鸟笼子还晃眼。”影笑:“挂啥匾?挂块木头的就行,我自己刻,比金子实在。”

晌午日头毒,影把胖小子刻的歪嘴葫芦往阴凉处挪,葫芦嘴歪得能滴出油来。莫语坐在绣架前绣帕子,上面是朵方荷,针脚走得歪歪扭扭的,倒比正经荷花多了几分趣。“你说周先生他爹娘,见了小推车会咋说?”她往影手里塞了块西瓜,“会不会觉得不如西洋的铁皮车?”影啃着瓜说:“觉得就觉得,咱的车能推麦子,他们的铁皮车能吗?实用才是正经事。”

老李头拎着鸟笼过来,鹦鹉在里面喊“实用好”。“影小子,你看我带啥了?”他往石桌上放了个瓦罐,里面是新腌的芥菜,“就着粥吃,比城里的酱菜爽口。”影往他手里塞了个木头小玩意儿——是个歪嘴的茶壶,跟竹根茶壶一个样。老李头乐了:“这是跟我那竹根茶壶拜把子了?真像!”

穿蓝布衫的妇人来了,手里抱着个布包,里面是村里媳妇们绣的帕子,方荷、歪莲堆了一摞。“莫语妹子,你看这些,”她往莫语手里塞,“我表妹说,绣坊开张就挂这些,比绣谱上的新鲜,准能卖上价。”莫语翻着帕子直咂嘴:“这针脚比刚开始强多了,有股子野劲,比城里的绣品活泛。”

日头偏西时,影给胖小子刻的木头枪做好了,枪托上刻了圈花纹,扳机一扣“咔哒”响,比铁皮枪的声儿沉。胖小子举着枪跑:“影叔,这比我爹买的强!能打鸟不?”影拍他后脑勺:“打啥鸟?打你那木头狗玩,别嚯嚯老李头的鹦鹉。”安安举着歪嘴葫芦喊:“我要用葫芦装水,给枪上膛!”

晚饭吃的是玉米糊糊,就着老李头给的腌芥菜,鲜得安安扒了三碗。影往莫语碗里舀糊糊:“多吃点,下午绣帕子累着了吧?”莫语往他碗里夹咸菜:“你也多吃,刻枪比刻茶壶费劲,手准酸。”胖小子举着枪喊:“影叔,明天教我刻木刀呗?我要跟安安的葫芦打一仗!”影笑:“中!刻把带鞘的,比你那枪还威风。”

夜里关了铺子,影还在灯下给木头枪刻枪鞘,鞘上刻了只小老虎,尾巴翘得老高,跟黄黄似的。莫语坐在旁边缝衣裳,是给周先生做的新袜子,布用的是老家带来的粗布,经磨。“你说这周先生,到家了没?”她往针眼里穿线,“他那细皮嫩肉的,别让老家的狗咬着。”影放下刻刀:“放心,他手里有哨子,真有狗就吹,比喊人管用。”

安安抱着木头枪睡着了,枪托压在身下,嘴里还嘟囔着“打葫芦”。月光顺着窗棂照进来,落在那堆歪帕子上,方荷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块绿油油的豆腐。

影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墙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

莫语靠在他肩膀上,听着院里的虫鸣,突然觉得,这日子啊,就像这些歪歪扭扭的玩意儿,看着不周正,却带着股子活气,装着柴米油盐,也装着仨俩孩子的笑,咋过都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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