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两难”的“抉择”（2 / 2）

王浩的语速逐渐加快，眼中闪烁着推演的光芒：“但，若修为不止于炼虚呢？若我们能突破炼虚，达到那传说中的——大乘期！”

“大乘期？”阿宁一怔，这个境界对于如今的墟界而言，几乎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之中。

“没错，大乘期！”王浩的眼神越来越亮，“据古老典籍零星记载，及周言老师传承中的隐晦提及，大乘者，自身便是道，便是法则！可与天地同寿，与法则共鸣到近乎一体的境界！”

他站起身，虚空踱步，思路愈发清晰：“若至大乘，我们对法则的掌控，将不再是‘借用’或‘扭曲’，而是真正的‘融入’与‘共生’！或许到了那时，我们无需强行‘撕裂’空间，而是能更巧妙地‘引导’、‘抚平’空间褶皱，以自身无上法力弥补通道成型的消耗，甚至……能够调和两界法则细微处的冲突，找到一种对墟界本源伤害最小，或者……无需伤害本源的方式，来构建那条通道！”

王浩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阿宁身上，带着一种绝境中觅得一丝微光的坚定：“这或许，就是周言老师也未曾触及，或者说……他未能达到便已消散的，唯一可能的两全之法！”

阿宁听着王浩的分析，眼中的狂躁与绝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火般燃烧起来的决心。他用力抹了一把脸，狠声道：“大乘期！浩子，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够强，强到能他妈的反过来‘滋养’这天地，而不是‘吸血’，就能堂堂正正地回家？！”

“理论上是如此。”王浩重重点头，但语气依旧凝重，“但这只是推演，是基于古老传说的假设。大乘之境，虚无缥缈，突破之难，恐怕百倍千倍于炼虚。而且，我们……未必有那么多时间。”

时间，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另一把利剑。地球的父母，等不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大乘期”。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再次被现实的残酷所笼罩。

然而，与之前纯粹的绝望不同，此刻的两人，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那是一种找到了方向，哪怕前路荆棘遍布、希望渺茫，也要拼尽一切去闯一闯的决绝！

“妈的，有路就行！”阿宁用力一握拳，骨节爆响，“管他什么大乘期不大乘期，总比在这里干耗着等死强！炼虚后期不够，那就冲大乘！老子就不信，咱们能从一个破落星岛走到今天，还啃不下这大乘期的硬骨头！”

王浩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阿宁，也缓缓握紧了拳头。是啊，至少，他们找到了一个理论上可能的方向，一个无需在至亲与苍生之间做出残酷取舍的希望。

尽管这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尽管前路漫漫近乎绝望。

但，这已是黑暗中的唯一微光。

两难的抉择，并未消失，而是被暂时搁置，转化为一股更加磅礴、更加决绝的，向那至高境界发起冲击的动力！

回家之路，从未如此艰难，也从未如此……坚定。